空气中传来一声清脆的炸响,马鞭手柄虽然不及鞭尾锋锐,能将人抽的皮开肉绽,但胜在结实坚硬。 一鞭子抽在胸口,那张茂顿时就岔了气,再次摔飞了出去,倒在地上捂着胸口,脸色煞白。 这鞭子下去,以霍去病的气力,少说也要他三五天不敢在马上或者床榻间折腾。 “茂哥儿!” 另外两名公子哥见状顿时慌了,一人跑去查看张茂情况,另一人则拔出腰间雁翎刀就朝着霍去病冲了上来。 “小子,永顺伯府上的大公子你都敢打,怕是活的不耐烦了!” 他知道霍去病功夫不错,因此丝毫没有大意,出手就是杀招,双手横刀斜劈,破空声呼啸而至。 此人应当也是将门子弟,一手刀法使得有模有样,大开大合之间颇有军中风范。 霍去病不慌不忙,只是极为轻巧地向后退了半步,就从容不迫地避开了刀尖,任由其划过衣襟。 紧接着,他一记手刀重重斩在持刀的公子哥手腕处,只听哐当一声,那把雁翎刀当即掉落在地。 此人力气竟如此之大?! 被霍去病劈在手上,那人只觉得好似被专门破甲的金骨朵砸中,就连胳膊都止不住颤抖起来。 他强行提起一口气力,挥拳就冲着霍去病面门砸了过去。 砰! 霍去病同样出拳,后发而先制,一拳就轰在纨绔胸口。 霎时间,纨绔公子哥面如金纸,挥出的拳头再也没了气力,砸在霍去病身上完全跟棉花没有任何区别。 下一刻,霍去病提着他的衣领,像是拎鸡崽子一般,单手就将其提了起来,而后以马鞭作绳,将其捆了个结实。 受此羞辱,公子哥面色由白转红,开始拼命挣扎起来。 结果被霍去病又一拳擂在腰肋,他瞬间弓身如虾,手上再也没了动静。 然而或许是平时跋扈惯了,到底是比贾蓉这种五代的勋贵之后要强多了,这会儿仍旧不服软,厉声道:“好小子,有胆报上名来,今日你若是不打死爷爷,改天定要把你全家老小都送进窑子去。” 瞬间,霍去病双目中闪过一道寒芒,他也不曾开口,只是扬起胳膊,一巴掌就抽在了对方的脸上。 “住手!你当真是要找死不成?” 那唯一完好无损的纨绔搀扶着张茂,见状,此刻也是一脸怒容。 打人不打脸,今日的事情传出去,那他们三个以后可就要被年轻一辈给笑惨了。 只是对方手上还擒着李敢,他投鼠忌器,一时间也不敢命令亲随上前,只能出言威胁: “他乃是靖城侯府上的大公子李敢,我是镇远伯府的吴升,小子,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霍去病恍若未闻,仍旧满脸微笑着,一巴掌又一巴掌地抽在李敢的脸上,很快,几颗断牙就伴随着血水飞了出来。 李敢此时怒火攻心,一张猪头脸不知是羞的还是打的,鲜红如血,恨不得将霍去病生吞活剥。 “小……小贱种,你最好是打死爷爷我,哈哈。”他耷拉着脑袋,嘴里吐着含糊不清的话。 砰! 话音刚落,霍去病左手一松,李敢人也就同时落了地,砸进了脚下的水坑中。 紧接着,当着他的面,霍去病缓缓抬起了右脚。 李敢起初完全不敢相信,直到对视上那双幽若寒潭的眸子,一股寒气顿时就从尾椎骨升起。 下一刻,在他惊骇欲绝的目光中,霍去病毫不犹豫地落脚。 只听一声凄厉惨叫从鞋底下响起,将鼻梁骨断裂的声音完美掩盖,同时一股鲜血从缝隙喷涌而出,很快就染红了身下的水坑。 “疯子,疯子。” 望着在霍去病脚下疼的像蛆虫般蠕动挣扎的李敢,一旁的吴升都怔住了,他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敢当着他们的面下这等狠手。 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少年,究竟是哪家子弟? 就连捂着胸口不敢大喘气的张茂也看呆了,与好兄弟相比,自己反而在那人手上赚便宜了? 移开右脚,一脸平静的霍去病低头看了眼血肉模糊的公子哥,再度抬起了小腿。 “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 方才的一幕给李敢留下了太多的阴影,眼见鞋底再度覆盖面门,他终究是扛不住了,连嘴角的伤口都没顾及,扯开喉咙就喊了起来。 待看见霍去病真的移开了脚,李敢紧绷的身子这才放松下来。 躺在血水与泥水中也丝毫没有了感觉,只是大口喘着粗气。 想起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他知道自己是碰到了狠人。 浑然不敢去赌,若是自己不开口服软,对方是否真的会踩死自己。 “呵。” 望着脚下瘫软成泥的纨绔,霍去病轻笑一身,一脚就将其踢飞到了吴升脚下。 “现在的景佑武勋,竟然已经变成这么一群废物软蛋了吗?” 听到霍去病这话,无论是差点被踢吐血的李敢,还是毫发无伤的吴升,都差点没气的再次动手。 张茂强撑一口气站了起来,双目阴冷无比地盯着霍去病:“不知是哪家兄弟?” 霍去病淡淡道:“某乃贾蔷,若是还没打够,现在有时间,我还能陪你比划比划。” “贾蔷?你是宁荣街贾家人?” 贾家作为开国功臣一脉的八公之首,不知有多少景佑武勋想要踩上一脚,张茂一听姓氏,瞬间就反应过来。 后面的吴升也想到了什么,快速说道:“你是那日在环春阁打了郡王殿下,又被圣上赐下表字的贾蔷?” “是他?”闻言张茂面色一惊,只是双目中却并无丝毫忌惮,反而一副看死人的表情。 霍去病微微一笑:“不成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