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血染宝弓赠好汉(1 / 2)

听见霍去病这么说,谢鲸咧嘴一笑,语气颇有些诡异道:“指点那是必须的,你小子如今便是想浪费这一身天赋,也得先问问我和牛继宗答不答应。”  见状,霍去病还不以为然着,身边的谢安和牛弘直接打起了冷战,像是回忆起了少年时期不堪回首的种种经历。  两人一左一右拍打着他的肩膀,面带同情之色:“蔷哥儿,你以后可要惨了。”  谢鲸冷笑道:“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吃不了苦成天喊累也就罢了,只是莫要带坏了蔷哥儿,老夫十几岁的时候,一只手就能把你们锤趴下。”  霍去病笑道:“世伯,安大哥和弘大哥的武艺跟同龄将门子弟比起来,已经算是出类拔萃的了。”  谢鲸摇头叹道:“无非是矮子里面挑将军罢了,现如今,别说是开国一脉了,就是刚过了三代的景佑武勋,家里也多是不成器的,都说是父辈打天下,他们享天下,全是混账玩意,如此下去,不消二三十年光景,恐怕就要坐吃山空,沦为史家那般的笑话了。”  听此言论霍去病也不好再说什么,因为的确都是事实。  这也是所有武勋将门都要面临的问题,往往是虎父犬子难堪重任。  究其原因,无非是家境好了,自幼享福惯了,便再也吃不了苦了。  若非如此,景佑年间太上皇也不会轻易就能再提拔起来一批武勋跟开国功臣打擂。  实在是开国一脉自己从根子烂透了,只能坐看山起。  就好比方才谢鲸所言的史家,乃是贾家老太太的母族,她的两个侄子史鼎和史鼐,分别是忠靖侯和保龄侯。  一门双侯的显赫家世,便是把开国和景佑两边的勋贵加起来,也找不出第二个。  然而真实情况却并非如此,现在史家,连面子都维持不住了,更别说里子。  甚至连堂堂侯府里的夫人和小姐都要靠做女红来维持生计。  贾母之所以会时常接内侄孙女史湘云来府上住,除了因为史湘云古灵精怪又生的漂亮惹人讨喜外,变着法接济一二也是主要原因。  史鼎和史鼐两个侯爷胸无点墨,在朝堂上也只是有名无权,又不敢去九边吃苦,搏一份军功,因此为了维护侯府门楣面子,可谓是拆东墙补西墙,赫然便是许多将门之后的真实写照。  依霍去病看,即便是贾家日后没被抄家,史家也会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便是现在,也要靠王熙凤放印子钱了。  谢鲸抚须微笑,将手中的强弓又递了过去,说道:“蔷哥儿,就试试这张弓。”  霍去病点头,依言从谢鲸手中接过,而后左手持弓右臂开弦,随着他的动作,肩膀上肌肉也渐渐隆起,直至拉成满月。  嗖!  松手放箭,二石弓之下,铁箭于空中发出呼啸之音,弓弦震颤宛若雷霆,在密闭的库房中久久回荡。  砰!  铁箭穿透箭靶,直接钉在了墙壁上,震落下片片白灰。  “好!”牛弘与谢安顿时击掌而笑。  霍去病又拉了拉弓弦,虽然的确耗费气力,但也能用,相信日后再多打熬些时日,便能彻底收放自如,于是看向谢鲸说道:“世伯,这张弓力道倒是刚好。”  谢鲸笑逐颜开,豪迈道:“那就选这张弓了,放在你手里,老夫也不用担心日后蒙尘生灰。”  恰逢此时后厨也料理好了鹿肉,有下人前来通报,于是几人便在谢鲸的招呼下,纷纷前往膳厅。  有骑射这等攒劲由头下酒,饭桌上气氛更是热烈,谢安还招呼着霍去病下午要出城打猎。  一口烈酒下肚,谢鲸呼出一大口热气,开口道:“上次倒是忘了问,听说蔷哥儿你是跟府上长辈发生了些事,才被迫搬出宁府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闻言谢安和牛弘也停止了说笑,皆是好奇地看向霍去病。  他们俩早也听说了此事,甚至还知道贾家当日接圣谕时的那一场闹剧,为此心中很是愤愤不平,只是却不好询问。  “回世伯,并不是什么大事,说出来也是一桩笑料罢了。”  霍去病放下酒杯,淡然开口:“只是那贾珍仗着长辈身份,一日醉酒后起了龙阳之好,我便一拳打了过去,随后就搬出了贾府,事后倒是被他针对了几番。”  “不过,好在当今圣上口言圣谕,老太太又一番说和,我与那人倒是暂且相安无事。”  听到霍去病这般说,谢鲸面容顿时一肃,他这等好汉,自然是看不起兔爷相公的。  本就心生鄙夷,如今又听闻贾珍身为族中长辈,居然对小辈起了下三滥心思,并且还连番针对,心中不免生了怒意。  谢安和牛弘更是勃然大怒,受限于身份原因,牛弘没好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谢安就忍不住了,破口大骂:“这老货,当真是不要脸了!”  “安哥儿……”牛弘拉住了他,看了看谢鲸,皱眉道:“蔷哥儿,不知你今后有何打算?想来那贾……那人定不会善罢甘休。”  谢鲸也点头,抚摸着钢针短须开口:“你贾家那几位长辈,我也都有所耳闻,贾珍和贾赦性格有些相似,皆性格暴虐,日后定还会对你不利。”  霍去病很是洒脱,抿了口酒,说道:“若是放在之前,我还会担心一二,只是如今我已有了军身,又蒙圣谕庇佑,贾珍便是想寻我出气,怕是也不敢肆无忌惮,而只要他不能以势压人,我便无所忌惮,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哈哈,好一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谢鲸闻言大笑,又举起了酒杯:“贾府的家事,老夫作为外人实在不好干预,但只要蔷哥儿你占得住理,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