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曹正追出清风镇。 约莫三五里,望见前方有两匹马飞奔。 正是花荣和宋江。 宋江受刑很重,身体虚弱,骑马不稳,所以行的慢。 花荣听到身后马蹄声,不由慌乱,以为刘高派大军来追。 待看清来人只有曹操和曹正,稍稍松了一口气。 当下回马执枪,立于路中间,挡住二人。 待二人近前,花荣大喝道:“尔等真要赶尽杀绝么?” 曹操勒马,笑道:“花将军何出此言?” 花荣道:“尔等不是来追杀我的么?” 曹操摇了摇头,道:“非也!在下只是有几句心腹之话想与花将军诉说。” 花荣闻言,收起长枪,一脸警惕道:“尊驾有何指教?莫非想劝我投降刘高?若是这般,尊驾免开尊口罢!” 曹正忍不住叫道:“花将军好不晓事理!我师父若要留你,你跑得了么?” 花荣咬咬牙,道:“尊师武功确实非同凡响,不过,花某也不是可辱的!若是想羞辱在下,不如趁早杀了我!” 曹操道:“花将军误会了!实不相瞒,在下真名林冲,这是我徒弟曹正。” “林冲?” 花荣惊讶打量曹操,道,“莫非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人称‘豹子头’的林冲?” 曹操笑道:“正是在下。” 花荣震惊道:“久闻林教头大名,只是……缘何你成了清风寨兵马都监?” 曹操道:“此事说来话长!” 便将自己怒杀高衙内、刺杀高太尉、离京避难、梁山火并、追杀丧门神等事告诉了他。 花荣惊道:“你居然是梁山之主?” 曹正道:“我师父正是梁山泊大寨主!连那晁盖晁天王也要尊称我师父一声‘哥哥’!” 花荣更加震惊,道:“尊驾既是梁山之主,又是清风寨兵马都监,你、你岂不是心怀不轨?” 曹操哈哈大笑,道:“何为心怀不轨?” 花荣将手中银枪朝前一送,指着曹操道:“身为大宋子民,你莫非欲背叛朝廷?” 曹操拱手道:“花将军一片忠义之心,真令在下十分佩服。” 花荣道:“我家世代为将,忠义乃是立身之本!” 曹操道:“可忠心也有贤愚之分。恕我直言,花将军此刻就是愚忠。” 花荣听了,默不作声。 曹操道:“我怜花将军这身武艺练成不易,故此欲将心腹事相告:以我观之,如今金国雄起,辽国覆灭在即,下一步就是宋国遭殃。将军同意否?” 花荣作为武将,自然对这些颇有了解。 当下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 曹操道:“可如今,宋朝文恬武嬉,奸佞当道,武备松弛,民不聊生,更有纳岁币这等耻辱之事加身!若任由金人坐大,宋朝有可能对抗他们么?” 花荣摇头道:“绝无可能!若那一日到来,我大宋必遭绝大耻辱!” 曹操眼睛一亮,道:“足见花将军乃是忧国忧民之士!” 花荣叹道:“你说这些有何用处?看得明白又如何?” 曹操道:“我想说的是,若我等好汉不出力,难道有朝一日,眼巴巴望着胡虏杀害我汉民同胞么?” 花荣闻言,沉默良久。 曹正察言观色,趁机插话道:“花将军,我师父的意思是,你这等武艺,就算要死,也该战死在与异族厮杀的疆场上,留一个美名千古传扬,那才是好!若是枉死于自己人之手,岂不辜负了你这身武艺?” 花荣听了,沉吟半晌。 一来他心中确实热血未凉,想干一番大事业,二来他也确实被曹操的风采所触动。 忽地将银枪一掷,下马道:“林教头,花某看得出你不是寻常人物!你之心意我也明了,梁山泊乃是好汉聚集之地,花某也甚向往!只是……花某有大仇在身,那刘高不死,我寝食难安!还容我报了仇,再与你上梁山!如若不允,还请现在杀我!” 曹操闻言,立刻跳下马,走至花荣近前,道:“兄弟之仇,即我之仇!我又岂会耽误兄弟报仇?刘高的帐我会替你去算。放心,我定让你亲手宰了他!若做不到,我与你磕头赔罪!” 花荣听了,当即扑身下拜,道:“既然如此,花荣见过林寨主!自今往后,愿随兄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如违誓言,神明不佑!” 曹操赶紧扶起,喜道:“我得花荣贤弟,犹如得一臂膀也!” 曹正也喜道:“花将军,以后咱们就是一伙了,你可不许再欺负俺!” 花荣笑道:“曹兄弟,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曹正大大方方道:“不必如此,以后有事情尽管找我,小弟一定帮忙到底!” 曹操走过去看到宋江伏在马背上,已经陷入昏迷。 便道:“贤弟,你准备带他去何处?” 花荣长声叹息,道:“唉,我好好一个副知寨,被那刘高逼得走投无路,如今有家难回,只好暂去清风山避避风头!” 曹正道:“清风山?那可是土匪窝!” 花荣道:“我又何尝不知!实因如今无路可去,宋江哥哥又身受重伤。” 曹操道:“清风山倒也不失为一个去处。” 花荣点点头。 曹操拱手道:“那就此别过,花贤弟保重,咱们梁山再会!” 花荣道:“且等!哥哥,小弟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说不当说。” 曹操道:“贤弟但说无妨。” 花荣看着清风镇方向,神情落寞,道:“小弟这一闹,官府定然不会放过我!可怜我家老小,尚不知此事!我想求哥哥帮我救出家中老小,若能周全,小弟感恩不尽。” 曹操道:“贤弟何出此言!即使你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