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无视你的。”
“就是吧。”
她准备坐回去,又想起这家伙好歹是客人,“啊,要喝什么吗?”
“嗯——要冰巧克力,加五颗方糖,多牛奶,如果有小蛋糕就来一个。”
“……这里不是咖啡店啊喂!”
她吐槽着拿出备用的杯子。
五条悟已经非常自来熟的找到椅子坐下了,还把它反过来,手臂姿势随便地搁在椅背上。
他罕见的没有用眼罩,而是在戴墨镜。
只是微微偏头看着她煮水泡饮。
“刺啦——”她给自己配音,拿着冰凉的杯子碰他的手背。
“更纱,你有时也挺幼稚的。”
“……我不想被拿人玩拔河的家伙这样说。”
她坐回自己的位置,打了一个呵欠,“那么?大半夜的有什么事?”
他语尾飞扬的说,“没什么,也许就是来看半夜不睡觉的家伙会掉多少头发吧。”
“……你是来找茬的吗?”
她无语的说,盘起腿坐到他身旁。“有话快说。”
她今天的睡衣是宽松的短袖和恰好遮到臀部的超短裤,露出白哲修长的双腿,颈上挂着毛巾,随意又性感……
五条悟感叹道,“这次不是浴巾啊。”
“你过来就是为了欣赏我的睡衣吗?”式守更纱没好气地说,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一身长袖长裤的衣着,“倒是你,天天都把自己裹得挺紧的。”
这家伙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
就是串门闲聊也不用这种时间来串吧。
“嘛,其实我是来提问的——更纱,要休假吗?”
“不用啊,为什么这么说?”她疑惑地反问。
……啊不是,现在应该是马上点头才对啊!
看她这迟钝的反射神经。
她顿时在内心对自己的社畜本性捶胸顿足。
五条悟却只是继续说道,“那么福冈那边快要开高专的分校了,你有兴趣到那边教学吗?”
她揉着眼睛,“现在是下班时间,不要聊工作。”
“不不听我说嘛——”
他像是介绍什么旅游景点似的,“那边的学校附近有系岛,还有温泉小镇,不觉得很棒吗?”
“虽然九州那边的乡郊是不错啦。”
“但福冈那边根本没有多少咒灵啊,哪里需要特级……”
她说到一半,终于迟来的发现他在指什么。
“手续我来处理,什么都不用担心哦。”他笑咪咪的说。
这家伙……
大半夜的跑过来,害她还以为有什么大事。
结果是因为拉她到咒术界战斗,在做补救措施吗。
真是的,很不符合他的作风嘛。
她把杯子放在桌上,“那么缝纫线头怎么办?在外面虎视眈眈的特级咒灵怎么办?学生们的安全怎么办?”
事到如今,说什么傻话呢。
她无奈的站起来,看着他说道。“把我的安全优先于这些东西真的好吗?”
姑且她也是很能打的咒术师吧,世上也没有多少东西能真的伤到她。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爱操心啊?
五条悟在透过墨镜的空隙抬头看她。
那双像冰河一样璀璨的蓝眼睛,倒映着她的身影。
“嘛,多少会有办法吧。”他只是这样笑着说。
“你是能有什么办法。”她没好气的说。
不就是他自己一个人到处拆东墙补西壁,还摆出一副什么都能办到的表情。
要是她走了,这家伙会很辛苦吧。
他会像之前那样到处嘻笑耍人,来掩饰自己的情绪吧。
一个人。
寂寞地加班。
就像她一样……但至少她还有杰在高专等她。
“是你让我选择的吧,要当咒术师,还是回去八原。”
她坐到他面前说,“至少在这个世界,是我选择要当咒术师的。”
虽说本来也有点形势所迫的感觉啦。
但很奇怪的是,她不再觉得跟他一起当咒术师是一件坏事。
也许是因为这个人抚平了她很多伤口。
“我喜欢东京的学生们、也喜欢咒术师们……”
她诚实地告诉他。“那确实是负担没错,但并不是痛苦。”
“……”
五条悟伤脑筋的叹息一声。
这有点罕见,因为通常都是他让别人叹气。“突然变得那么坦率,不就显得更多余的可爱了。”
“……啰嗦,什么突然啊——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而且多余的可爱是什么鬼啊!
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