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院资言顿了一下,赶忙说道:“别以为你这么说我会相信你!” 明明就相信了。琴酒注意到资言可疑的停顿不禁勾了下嘴角,语气缓和地说道,“我说我不会再对你出手,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会让你看到我的诚意,我们找个时间谈谈,时间地点你定,确定了直接给这个手机号码打电话。” 一直以来琴酒的声音里都没什么情感,这次多了些许诚恳与温柔的情绪,虽然不多却立刻将他的声音柔了下来。 平等院资言抿起唇,陷入了思考。原本他是想把琴酒送进监狱里,原本他以为那个组织不敢对真田家动手,但是他们连国会议员都敢炸,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如果他执意把琴酒送进去,那么琴酒的同伙会不会报复他的家人,报复他们的同学们,报复帮助他的真田家? 他可以相信琴酒吗? “你是不是看上了我的能力?”平等院资言冷声说道,“我不可能帮你做违法的事情。” “放心,我不会让你去杀人的。”琴酒思考着资言报警的派出所是哪个一边说道,“我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 少年的路痴程度相处的那六天他已经了解得够够的了,完成任务后应该是伏特加直接开车把他送了回来,他应该是在那之后才出门报警的。 这时,琴酒才注意到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脸色一黑,忍住心疼与杀人的情绪,琴酒再次冷静思考起来,日本的警察普遍不太行,他没被抓起来是被当成醉鬼了吧。 他现在的位置离他的住处也不远,估计他就是去离住处最近的那个小派出所了。 平等院资言犹疑了半晌,才半信半疑地说道,“我暂且相信你。” 随后空气安静了半晌,平等院资言等着琴酒说话或挂断电话,但他既没有说话也没有挂断电话。 终于平等院资言忍不住了,问道:“你还不挂电话吗?” “我在等你挂电话。”琴酒说道。 “你故意的吗!明知道我现在用不了手!”平等院资言瞬间不满地嚷道。 “抱歉,我忘记了。”琴酒轻笑了一声才说道,虽然在道歉语气里却没有什么歉意。 他在想其他事情的确是忘了,只是出于有求的一方礼貌地等对方先挂断电话而已。 “我等着你给我打电话。”说完琴酒就挂断了电话,迈开大步去处理资言给他的遗留问题了。 亮着的屏幕瞬间暗下,平等院资言嘟囔着最狠狠地骂了琴酒一句,然后还是尝试解开绑着手脚的扎带。 尝试了几分钟后,平等院资言放弃了,他一个人做不到。 那就只能求助了! 艰难地站起身,平等院资言挪着小碎步走到门前,微微侧身用手拉开门,再挪着小碎步穿过走廊走到真田弦一郎的门前。 这个时间点真田会不会已经睡了?平等院资言突然想到,以真田四点就起来的作息他应该很早就睡觉了吧。 虽然对于打扰真田睡觉有些过意不去,但资言不想再挪步子去找下一个人了。 平等院资言侧着身子,非常不方便地敲了下门。本以为要再敲几下,没想到拉门下一秒就被拉开了。 平等院资言讶异地抬起头想要看真田,结果重心变化,一个没站稳像一旁倒去。真田弦一郎当即伸手揽住资言,资言撞到了他的身上。 “你这是在干嘛?”真田弦一郎疑惑地问道。 “先帮我解开吧。”平等院资言有些心虚地说道。 “你等等。” 半晌后,真田弦一郎拿着一把剪刀走了回来,用剪刀将白色扎带剪掉。 “谢谢了。”平等院资言揉了揉被勒出红痕的手腕感谢道,“你还没睡啊?” “有些担心,刚刚还听到你的房间传出奇怪的声音,刚打算去看看你就来了。”真田弦一郎解释道。 真田突然想到,资言把自己绑起来是不是怕自己晚上的时候发作不受控制? “早点睡吧,我也去睡觉了。”平等院资言说着转身准备回房间。 “等等!”真田突然叫住了他,“你今晚跟我一起睡吧。” “哈?”平等院资言转身看向真田疑惑地眨了眨眼。 “我可以注意你的情况,你不需要把自己绑起来。”真田皱着眉头说道,“你不用自己撑着。” 副部长这是完全相信了他的说辞?平等院资言讶异地眨了下眼,没想到真田居然那么的单纯,真是太好骗了,果然跟切原很像啊。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平等院资言拒绝道。 “太松懈了!你这样是对自己不负责任!”情绪有些激动的真田声音忍不住大了一丢丢。 “大晚上的吵什么!太松懈了!”突然一个更大的声音响起直接盖住了真田弦一郎的声音。 是真田祖父的声音,他这么大的声音估计整个宅子的人都听见了,平等院资言缩了下脖子,如果他跟真田再在门口争论下去估计真田祖父就要出来打他们了。而已真田的较真程度,恐怕今天是不会放他回去了。 “那好吧,我去把被子拿过来。” 平等院资言抱着被子跑进了真田的房间,先是好奇地望了望周围,真田的房间和他这个人一样处处透露着刚直正经。 “晚安,副部长。”平等院资言钻进被窝,非常甜地说了一句。 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晚安,自己也从来没说过,但是从礼节来说他应该回一句“晚安”。僵硬了半晌,真田才说了一句:“晚安。” 如果资言这时候看着真田,肯定能发现他的耳根红了。可惜睡眠质量超好的他一觉睡到了第二天。 虽然昨晚上睡得晚了,但第二天四点钟真田还是准时醒来,犹豫半晌还是狠心把资言叫了起来。 “弦一郎,早啊。”平等院资言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