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并把死者的头往墙上摁了一下,这是那个血迹感叹号的点。试图做出死者是在第一次碰撞后就死掉的假象,然后离开了现场。这就是我推断的作案过程,但还需要证据。”黄一为一口气说完了。 洪队听明白了:“黄组长的推测合情合理,逻辑很通畅。” “推断就是推断,不能作为定罪的证据,但可以提供侦破方向。推断的结论也不是唯一的,这里面有几个关键点:第一,尸体上有指纹,后脑有伤口,手掌里有铁锈;第二,楼顶的新鲜烟头是谁的,烟头到底与案子有没有关系;第三,指纹和烟头到底是不是出入楼道的那个怪人的,他到底是谁,为什么到那儿;第四,丢失的首饰到底在哪里。我们构建案子的逻辑,寻找侦破方向应该从这些方面来考虑。我的想法是劫财杀人,或者是伪装成劫财杀人的仇杀,我更倾向于前者。”黄一为又作了一些补充,“我能想到就是这些,下面请成法医说一下尸检结果。” 成丽雅清了清嗓子:“死者的死因是被人反复撞击后脑,导致了颅内出血,最终死亡。如果董利民说的是真的,他只撞击了林轻一次,那他就不是凶手。林轻的死亡时间是昨夜11:00前后。” 彭鹰说:“根据法医对死亡时间的推断,我发现董利民是昨夜9:58来的,10:25带女儿离开的,楼道口的监控清楚地拍下了他们离开的画面。” 戴家兴很困惑:“董利民为什么要自首?” 黄一为谈了自己的看法:“我认为董利民的嫌疑可以排除,他只是出于对林轻的不舍或愧疚才想当然地认为是自己害死了她。” 洪勇大队长有点感慨:“如果是本地人作案好说,如果是外地人流窜作案就麻烦了。” 黄一为说:“我的想法更倾向于本地人,不管对不对,先从已有线索入手,实在不行,就得查宾馆、饭店和公路铁路的出入口了,大海捞针作为最后一招。” “也只能如此了。”洪队讲述了走访社会关系的结果:“林轻毕业于一所财经大学,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基金经理,颜值和收入都高,是真正融颜值和才华于一身的女人。现在她不在外地上班了,天天在家炒股,收入不错。街坊邻居普遍认为董利民长相还行,但能力一般,配不上她。林轻人缘不好,高高在上,瞧不起别人,不管跟谁说话,都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她几乎跟院里所有的邻居都争吵过,逼走了自己的老公董利民,女儿也难逃她的唇枪舌剑。女儿已经进入了青春期,很叛逆,不想回家,老想到爸爸那儿生活。林轻没觉得自己有问题,总觉得是别人对不起她。生死仇人好像没有,但与她有争执的人到处都是,查起来难度太大了。唯一有用的线索是案发前两天,林轻到工商局办事,曾经和工商局的工作人员刘萍发生过口角。之后她还投诉了刘萍,刘萍目前被停职检查,她有作案动机。大家可以看一下大屏幕,这就是刘萍。” 看着刘萍的照片,彭鹰觉得很眼熟。他说:“我好像在录像里见过刘萍。”说着,他在电脑上操作起来,很快调出了刘萍与林轻交谈的画面,就在4单元的楼门前。录像显示,她们谈了大约10分钟。林轻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回家,刘萍离开,时间是8:50。 彭鹰说:“此后的画面中刘萍再没有出现过,作案时间对不上,她应该不是凶手。” “目前的情况大概就这么多。”洪队说,“如果楼顶的烟头是凶手的,我推断凶手的收入不高,因为那种白沙烟是10块钱一包的。因此,凶手很可能会拿金项链去销赃,我们应该在全县的大小金店布控。” 黄一为补充了一点:“还有加工金银首饰的私人作坊。” “这个事情我来办。他们都是为了挣钱,不想惹麻烦,我安排人把失物的照片多复制一些,让那些人留意前来卖金首饰的人。让他们随时报告,相信只要他敢销赃,就会有线索。”洪队说,“另外,把董利民放了吧,让他带着孩子好好过日子。”小刘答应了一声。 “目前先这么安排。大家都辛苦了,尤其是市局的兄弟们,中午没来得及吃饭。现在都下午六点了,我请大家吃当地特色小吃,大家都要去,一定要给我这个面子。” 大家才想起来确实没吃饭,就跟着洪队一起出去了。吃饭的时候,黄一为建议洪队,一定要继续走访林轻的社会关系,因为凶手也有可能是熟人。单从劫财杀人的角度来说,凶手为什么要选择林轻,这个问题也一定要查清楚。洪队当即安排手下的刑警分为三组,一组盯销赃渠道,一组深入调查死者的社会关系,一组与辖区派出所一起查宾馆酒店、出租屋、汽车站和火车站。 三天过去了,还是没有什么进展。黄一为正在白板上写着凶手的特征,他写下了“收入较低”、“衣着朴素”、“抽白沙牌香烟”、“身高175厘米”、“会开锁”几个标签。 会开锁是皮鹏提出来的,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门锁上撬压的痕迹不明显,说明凶手没有钥匙,但他还是打开了锁,说明他擅于开锁,甚至就是开锁匠。我认为这是一条重要线S县城比较小,查开锁匠应该不难。我安排人去就好了。”洪队说。 “还是我们来查吧,我们也不能总当客人,主动参与一下,没什么不好的。”黄一为说,“死者被盯上,肯定离不开生活或工作圈子,查一下也许真能发现线索。既来之,则安之。我们理当全力参与
第七案 离奇自首(3)(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