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战备得瘫痪一半,曹昂小儿辈,名义上虽高,却是第一次统领这般大事,不足为虑,余下只需解决钟繇。
荀晏对于这个神经病在想什么没有任何兴趣,他平生第一次遇见这种事,那神经病还极为熟练的往他身上套了绳索,活像是排练了无数次一般。
肺里呼呼灌着冷风,他够不着腰间剑柄,但袖中常系匕首,他取刀却无从下手,眼看着要被捞进对面大营,他心一狠反手刺着马超的手。
“嘶——”
马超吃痛轻叫一声,却不愿松手,奈何那人挣扎起来比排练时设想的要激烈许多。
荀晏调整了姿势,一把滚到了地上,一把老骨头差点给直接摔散架,脑子嗡嗡作响。
马超不愿放弃,回身欲再持人,迎面而来却是剑锋。
二者皆是用剑大家,马超侧身躲过,取剑出鞘。
他有剑式出手法,玄妙少有人能敌,但此时他自知不可伤其性命,出手尚有保留,却是阴沟里翻船,一剑被接住不说,还被挑下了马。
瞬息之间二人过了数招,速度极快,马超视线落在了对面人青白的手上,那只手微微有些颤抖,几招之间虽是快且狠,却少了些气力,若是他先前未曾留手……
他当机立断放弃了对手,上马离去,他身后的兵士久染羌胡之气,大声起哄了许久,这会见着不由都有些失望。
张既与身后诸将几乎后一脚赶到,亲卫奋力朝着马超射了一箭,可惜那人早有所料的避了开来。
“叔祖!”
荀缉急匆匆搀扶住了自家长辈,顾不得平日在外的称呼,心下难抑后怕。
“他莫非是想效仿曹沫之行?”
好脾气的侄孙几乎失声怒道。
“伯纠——”荀晏提气打断了他,“勿要胡言。”
曹沫劫持齐桓公,他觉得自己与桓公的性质还是有点区别的。
他后知后觉感到了摔得贼疼,手上的颤抖几乎忍不住,他长呼一口气,借着旁人搀扶上了马。
“今日暂且退去,不必追究,派人急报司隶与二郡郡守,关中将反。”
他回了军中,抬眼看到被刀剑所持的马腾一家,不由得一愣,愈发感到离奇。
太离谱了,为什么这等怪事都能被他碰见,分明马超他全家还在他这,结果他自己却差点被劫了去。
“亡命之徒!”
他小声骂道。
太流氓了,这完全不讲武德。
……太过分了,他也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