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个名字,头疼之余还有点无奈。 他感觉文和兄像一个频繁跳槽的打工人,而且他一直跳去一些野鸡公司,最离谱的是,竞争公司因为他在还不得不防着他一手。 毕竟他可是有过一句话埋了王允的黑历史。 宛城。 荀晏望向已近暮色的许都天空,他总感觉这个地方不会太平,纵使曹操兵力远胜于张绣,而张绣不过孤兵一支。 若是清之在的话,他会说什么呢? 荀晏慢慢想着,最后却不得不得出一个结论,他啥也不会说。 毕竟他俩都没学好历史。 二年,曹操出兵伐张绣。 彼时刘备已一路还小沛,一路收散卒,抵达沛县时已又是一股成势的兵马了。 他与曹操皆是黄巾起义时出头的新秀,如今多年过去,曹操已坐拥两州之地,而他辗转半生仍然颠沛流离,连那孙坚之子如今在江东都混得风生水起,思及此处,刘备不由慨然长叹。 “大哥何故叹息?” 贴心的二弟当即问道。 刘备道:“叹自身一事无成,只能见天子羸弱,受制于他人。” 天子天子,竟似是一天都没有真正掌过权,曹操待天子虽还不错,但也不会与他商议家国大事,他在许都似还隐隐有所耳闻,宫中生变,天子亲从都被一一清理。 “大哥当今英雄也,”关羽摇头,“虽尚未打下基业,但如曹操这等豪杰都不能轻视于兄,一路厚待礼遇,只是时机未至而已。” 刘备一笑,也不再理会方才的多愁善感。 “你我兄弟三人一同,必能打下一片基业,扶持汉室。” 他话落终于又发现平日里话多的人迟迟未发话,他眉头一跳,望了过去。 却见自家平日里豪放得很的三弟如今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执笔画画,精细得像是在绣花一样。 刘备凑过去一看,陷入了沉默。 关羽凑过去一看,连连赞叹。 “美矣,不知三弟画得是哪位美人?” 他问道。 张飞:“荀清恒。” 关羽:……? 他凝神仔细看,只见得画上那美人一袭红裙,黑发如瀑,清丽间不乏英气,但真要看又似是有那么一点那日席上所见之人的神韵,只是…… 这左看右看画的都是个女郎吧?? “艺术需要再创作。” 张飞自矜的说道。 刘备忍无可忍,一掌呼噜下了他的脑门。 “待为兄为你保管此画。” 他说道。 他望着嬉笑起来的兄弟,心中有一句话却未说出口,只是默默藏在了心底。 他总感觉……荀清恒似乎很是不喜他们三人? ———— 南阳宛城,张绣自高耸的城墙上下来,一路穿过走道,踱步片刻,终究是牵了匹马,亲至幕僚府上。 他进门前还整了整衣冠,让自己看上去不要太焦虑。 说是幕僚,其实更近于长辈。 昔日他叔父初死,他接管其势力,但帐下乏谋士,他与贾诩乃是同乡,这些年来素有来往,遂暗迎贾诩前来。 他亦知晓贾公之能,寻常之人不敢用,如那段煨也是忌惮敬畏更多,他便干脆以诚待人,执子孙礼,一切听从。 贾诩也如他所愿,尽心尽力为他筹谋,为他南结刘表,遂屯兵宛城。 府中很快便有人匆匆而来,那人看上去年纪不轻了,但面容上却也看不出究竟多大年纪,须发乌黑,五官端正中带着些许凉州人独有的锋锐,只是他气质沉静,反倒是压下了那股锋锐。 “贾公。” 张绣执子孙礼迎了上去。 贾诩低眉侧身,抬手辑礼,不因张绣的恭敬而彻底将自己当成长辈。 “曹操大军压境……”他斟酌着言辞,抬眼见贾诩仍然平和的看着他,不由心下释然,“绣恐难敌也。” “公昔日南见刘荆州,以为如何?” 他问道。 贾诩答道:“表,平世三公才也,不见事变,多疑无决,无能为也。” 刘表可以在太平盛世做个三公,但他多疑寡断,难以成事。 这段话虽只是个评价,却解了张绣这些时日来的犹豫与困惑。 “我欲降曹。” 他终究是如此说道。 刘表既无法成为有力的后盾,那他便弃之,更何况曹操如今拥天子,占大义,他纵是投降,天下也无人能指摘他的行为。 “将军已决也,”贾诩辑礼道,“曹操根基尚未稳固,必会善待将军。” 张绣点头,耐心的听着长者嘱咐着,心下却似放下了一块巨石,轻松不已。 春,曹操行军至淯水河畔,扎营驻寨,第二日却得宛城降书,领军至城门,城门大开,城内大小官吏一应出城相迎,为首者正是张绣本人。 “司空神威,不战而屈人之兵。” 曹操身侧,郭嘉笑吟吟低声说道。 曹操大笑,上前便握住了张绣的手,一副咱俩老熟人好兄弟的模样。 他算是第一次吃到后方坐着个天子的福利了,心里头只想着…… 小皇帝还是不错的,文若说得对,多派几个人好好教教,回去给他加个鸡腿!
第86章 第 86 章(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