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案之人,必通药理,定是我们岐黄一道中人。”李享当着南明的面,对于山说道。 “你的意思是,下毒的是个大夫?”于山略有些诧异。 李享点头道:“没错,不过不是一个大夫,是一批大夫。” 南明听着李享的结论,眉头越皱越深,最终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真是罪过。” 于山见南明叹息,便请教道:“南太医缘何有此叹息?” 南明看了李享一眼,说道:“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春暖花开之际,却正是疫病流行之时,有哪些人是靠这个挣钱发财的呢?” 于山听到南明的话,眼中诧异更甚,遂眉头一沉道:“实在令人难以置信,常言道医者仁心,为只能预见的钱财就来害人,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既如此,我便顺着这线索查下去?” 李享和南明对视了一眼,发觉对方眼中都有心事,李享见于山正要派人去拿人问话,忙说道:“于大人,此案可否暗中查访?” 于山闻言,说道:“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为何?” 李享说道:“我只是不想……唔,引起医患矛盾,大夫和病人之间的信任关系是很重要的,这次出了这样的事,虽然现在有了猜想,但仍不宜走漏风声,不然城中那些秉持本心的大夫岂不无端受到牵连,被百姓鄙视?” 于山见李享如此思虑周全,说道:“好吧,你们照看好这里,本官先回衙门了。” 有了前车之鉴,李享更加用心防范,之后的几天再无这等事情发生,等到整个施药环节结束,李享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林府,啥也不想干,就想躺在床上睡一觉。 迷迷糊糊中,李享感觉到身边似乎有人,条件反射般地猛然惊醒,坐起身来。 “啊……” 一声娇呼响起,李享看见巧玉捂着嘴站在自己床边。 “呼……三妹,你吓死我了!”李享一见是巧玉,立刻又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呼呼大睡,他精神高度集中地盯了几天,这会子真的觉得很累。 “二哥才吓到我了呢。”巧玉小声嘟囔道,随后靠近了床边,说道,“我知道你这几天都在忙施药的事情,我也不好出去看你,我路过这里,见你门都没关,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既然回来了,又不去给干娘他们请安,也不来找我……” 李享听到巧玉的话语中似有娇嗔之意,不禁微微一笑,努力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眯眼看着巧玉道:“好妹妹,饶了我吧,我这会子真的想睡觉。” 巧玉头一回见李享示弱,心下觉得有趣,又见他在床上躺的极为潦草,便说道:“既要睡,去洗洗,好好睡,像这样衣服也不脱,鞋子也不脱,不说睡出病来,也不好看。” 李享伸手在床边沿轻拍了拍道:“三妹,过来这里坐,我有话和你说。” 巧玉上前坐在床边,问道:“二哥要同我说什么?” 李享却不说话,只伸出手去把巧玉的手抓住,然后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另一只手也过来握住,这才心满意足地睡去。 “嗯?”巧玉见李享也不说话,只揉搓着自己的手,方知他并没有什么话要同自己说,只不过骗自己过来坐下而已,当下心里有些暖意,看着闭目沉睡的李享,巧玉情不禁地伸出另一手去摸他的眉眼以及面庞的轮廓。 李享被巧玉弄得心里痒痒的,突然睁开了眼睛,又把巧玉吓了一跳。 不等巧玉反应,李享拉住了她另一只手,在巧玉诧异的眼神中,李享将其整个往自己怀里一拉,巧玉登时整个人扑在了李享身上,被李享双手抱住。 “二哥……你干嘛……”巧玉看着李享脸上的带点坏意的笑,慌忙道。 “不干嘛,就想抱着你。”李享一边说着,一边大力地呼吸着巧玉的体香,任她柔软的躯体在自己身上蹭着。 李享的粗重呼吸让巧玉心头一阵麻痒,体温飙升,小声说道:“二哥,别,一会让人看见,门还没关呢。” “嗯,谁没事会来我这里?”李享并不在意,继续睡着。 巧玉见李享耍起了无赖,心里也是无奈,只得趴在他身上,将头埋着,任他所为,不过李享也确实累了,因此并没有其他心思,真的沉沉睡去。 等到李享睡醒,发觉自己已经脱了鞋子和衣服,正盖着被子躺在床上,床头的案上放着一盏茶和一套干净的衣服。 李享揉着太阳穴起身,发现此时已是深夜,而肚子的震天作响则提醒了李享,他还没吃晚饭。 “二哥醒了?” 李享听到巧玉的声音,立刻转身,见巧玉正提着一个食盒站在自己面前。 “三妹还没睡呢?”李享看了下手环,上面显示时间是晚上九点钟。 “我想着二哥睡得那么早,醒来肯定已经是晚上了,我怕你饿,所以温了些饭菜送来。”巧玉说着就走进屋,将食盒放在了桌子上。 李享一听,腹中饥渴更甚,立刻跟进去将食盒打开,饭菜的香气顿时让他垂涎不已。又见巧玉正一脸满意地看着自己笑,李享当即放下食盒盖子,一把搂住巧玉的腰往怀里一揽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哎呀!”巧玉轻捶了李享一下,说道,“你老是这样!一点也不体贴人家的心情和处境!” 李享就喜欢看巧玉这难为情的样子,说道:“怕什么?我早就确定你是我的人了,不管怎样,永远都是,所以我才这样子的。” 巧玉听得李享温言软语,情难自已,只低着头,不再说话。 “咕~” 李享还沉浸在与巧玉相拥的美妙中,他的肚子却再次发出了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