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诧异的看了一眼杨彪,神色迷茫而又带着些单纯:“文先,你在说什么?” “什么叫做我是否与袁氏和董卓有什么勾连?” “董卓不是今日方才进京么?” 杨彪看着脸上带着迷茫的董承,心里的那一抹担忧终于落了下去,他看着面前的董承开口将之前自己的猜测、杨修的推测全然都是告诉了董承。 而董承听着关于杨彪的这些推测,心里也是有些凝重了起来。 片刻后,他望着面前的杨彪,幽幽的叹了口气:“文先,你确定这事情是真的么?” “若此事当真,只怕天下要乱了起来啊。” 杨彪没有丝毫犹豫的点了点头,神色更是慎重无比:“今日董仲颖进了京城后,首先去见了袁太傅,二人在府中商谈许久,出来之后,董卓直接奔着车骑将军府去了。” “这难道还不是证据么?” 他低下头,望着手中的杯子,其中飘荡着的波纹让他有些无奈和疲惫。 “所有的一切,只看明日了。” “我只是担忧,你也掺和进来了这个事情中,若真的如此,那你我之间多年的交情,只怕.....” 后面的话,杨彪未曾多说,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 ........ 嘉德殿中 刘辩眼睛中闪烁着些许忽明忽暗的烛火,他还未曾去寻找刘协,刘协却是首先来找上了他。 他看着正在大殿中、自己面前规规矩矩坐着的刘协,不由得恍然一笑:“皇弟,你可是甚少来找皇兄,今日来,难道是有什么事情?” 刘协看着面前的刘辩,不知为何总感觉这几日的兄长与往日不同了。 只是他也没有往心里去,看着刘辩笑着:“皇兄这话说的,难道没有什么事情,臣弟就不能来找皇兄了么?” 他挠了挠头,在刘辩的注视下,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过也确实是,今日来找皇兄,是有些事情想要请求皇兄同意的。” 说着,刘协的身体微微的向着刘辩倾斜,脸上带着讨好的神色:“皇兄,臣弟想出宫去转一转。” “宫中着实是无趣了些。” “你也知道臣弟的性子,不是能够压得住自己的。” 刘辩看着刘协,只是笑了笑,他的手放在刘辩的脑袋上,微微的抚摸着:“好。” “记得跟母后也说一声,另外出去之前找一下奉先,让奉先派遣些兵卒跟在伱的身边,毕竟今日董仲颖已经进京了,他手下的士卒多是西凉兵,不似京中的士卒一样知礼数。” 刘协的脸上带着兴奋地笑容,当即说道:“好!多谢皇兄,我一定会注意安全的!” 看着刘协活蹦乱跳离开的身影,刘辩坐在宫中,神色莫名。 片刻后,他心中的思绪收拢起来,今日他没有什么别的想功夫去想那么多了,他首先要考虑到的问题就是明日该以一种什么样子的面目见那位董仲颖。 即便此时的这个董仲颖并没有掌握京中的权利,在这个看似权利纵横的雒阳也什么都不算。 认真面临每一次的威胁,即便这個威胁不能够伤害到他。 这是刘辩一直养成的习惯,不曾改变分毫。 ......... 幽州 公孙瓒自从占据了幽州后,越来越猖狂和得意了,他甚至有些得意忘形。 因为这些日子他过的太过于舒坦了。 再也没有一个与他持相反意见的人总是在一旁磨磨唧唧了,刘虞之前担任幽州牧的时候,总是喜欢以「宽仁」的手段去应对边疆外的蛮夷。 可对于公孙瓒来说,宽仁是没有什么用处的,他觉着这个世界上能够限制别人的唯有武力! 以武力胜者,方才能够一直保持最平和的状态。 仁义之说,不过是害人害己! 只是这些事情、这些话、这些思想一直保留在公孙瓒的内心,不曾被说出去罢了。 毕竟他的老师卢植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公孙瓒抱着一个酒坛子脸上带着开心自得的神色:“希望刘伯安那个家伙,多在雒阳中多呆一段时间,千万不要再回幽州了!” ........ 安平国境内 三人一路纵马前行,期间还听说了不少的事情。 比如雒阳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小皇帝重新掌握了权利,好似在河东郡的董仲颖已经开拔准备去了雒阳进京。 刘备在月下勒马,眼睛中带着些许的疲惫之色。 关羽看着刘备的神色,心中颇有些感慨:“大兄,我等还要继续去幽州么?” 张飞倒是一脸茫然的神情,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片刻后,一道幽幽的叹气声响起,刘备看着远处苍茫的一片夜色,而后坚定了自己心中的信念、 “董仲颖进京,对此时的大汉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备乃汉室宗亲,如何能够见此而不动?” “纵然我位卑言轻,就算去了雒阳之中,对雒阳之事也无什么大的改变,备也要前往!” 此时的刘备身上并无什么落魄的气息,唯有高昂进取的侠客精神! 他勒马转头:“走!去雒阳!” 关羽的脸色难得的轻松许多,他也大笑一声,与一旁的张飞对视一眼:“走!去雒阳!” ......... 长沙郡 孙坚遥望远处京都雒阳的方向,神色中带着几分的筹谋之色。 他身旁的人见状都是感慨的说道:“若当年张公听从了您的劝告,何至于有今日的担忧呢?” “天下的事情,恐怕是危险了呀!” 孙坚的神色也有些低沉,只是莫名的有些感慨的说道:“何至于此呢??” “若天下之事有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