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大老远地回了别墅。
管家看沈言归十分惊讶,他并不知道机场和书房的事情,为两人的关系还像前那般,立刻懂了,神情关切地说道:“秦野烧得很高,我已经送去了退烧药,但他没有立刻吃,不肯叫家庭医,先,您想想办法。”
沈言归脚步一顿,愣住了。
“你是说秦野在房间?”沈言归找了重点,“他发烧了?”
管家愣愣地点了点头,“您不就是为此回来了吗?”
沈言归没有回答,眼神复杂地看向楼上。
他本为秦野需要情绪缓冲,暂不想看他,没想还会留在充满两人回忆的别墅里。
他没有多说,脚步不停地在从楼上走去。
管家紧紧跟在身后,在沈言归进房间拦住了他,“先,您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为了防止传染,还是戴上口罩吧。”
沈言归没纠结这点,戴上口罩后,立刻走进了房间。
屋里拉着厚重的窗帘,光线都被挡住了,一片昏暗,只能看物体模糊的轮廓。
他的视线屋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床上隆起的被子上。
秦野身材颀,很有压迫感,此蜷缩在床上却是小小的一团,沈言归嘴角勾了一,眉眼的线条愈发柔和。
他走过去,见秦野整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只露额前的几缕头发。
怕他窒息,沈言归把被子往拽了拽,却受了阻力。
秦野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皱,表情慌乱紧张,手死死地拽着被子,指甲因为过于用力变得苍白。
他应该做了个很糟糕的噩梦。
沈言归没有强行跟秦野抢被子,弯腰试图掰他的手指,谁知他刚刚靠近,秦野便梦吟了一句。
声音破碎沙哑,像是要把舌尖咬破那般用力。
“……病,不能,不能去工作。”
沈言归听清他说的话后,身体僵住了,一动不能动。
过了足足半分钟,他才站直身体,居高临地看着秦野,神情十分复杂。
他当初并没有跟秦野说他的病好了,在秦野的视角中,他病重半死不活,还国高强度的工作,这跟作死没有什么区别。
沈言归在情感上一向吝啬,字典里就没有感同身受这个词,他试着调换了自己和秦野的位置,发现这感觉真是糟糕。
他就走神了这么一会,他再垂眼,发现秦野不知何醒来了,目光迷茫地看着他。
沈言归愣了几秒,思绪被强行扯回,一间乱了节奏,忘记原本要说的话。
气氛安静来,秦野突然裹着被子,像个蚕蛹蹭过来,头靠在床边,试图离他更近一点。
这个样子很像只在外受了欺负,回家寻求主人安慰的大狗,沈言归眉眼间漾着笑意,纵容了秦野的行为。
秦野躺在床上,眼睛眨不眨的看着他,还嫌这不够,朝沈言归伸了手。
沈言归想小小委屈,会哼哼唧唧,用爪子扒拉他。
他果然没有选错狗,跟秦野很像。
沈言归站在原地没动,秦野来勾自己的手指,但秦野的手僵在半空中,他突然皱了眉,眯着眼睛看他,像是确认什么。
沈言归朝他笑了一。
“……”
秦野的眼神褪去了迷茫和柔软,幅度很大坐了起来,跟沈言归拉距离,掀被子就要床。
沈言归没用什么力气,就按住了秦野的肩膀,啧了一声问道:“你要去哪里?”
秦野被按了暂停键,维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一动不动。
肩膀塌着,微微垂着头,沈言归只能看他锋利冷淡的眉眼线条,疏离感十足。
秦野前后差别大像是两个人,沈言归思索了几秒,大概猜了。
秦野估计是烧迷糊了,刚才没有清醒,还为自己是在做梦。
在梦里无顾忌,才会做那样的举动。
现中硬邦邦、态度不配合的小野就不太可爱了,沈言归在心里叹了口气,问道:“管家拿来的退烧药,你吃了吗?”
沈言归声音不大,秦野却像是被吓了,身体线条颤抖了一,并未抬头。
“我不是故意留在这里的,我回来拿东西,管家见我烧得厉害,不让我走,而且我为你白天都在公司,不会回来……傍晚前,我一定会离。”
秦野的语速很慢,声音低沉沙哑,沈言归隔着这么远,都能感觉他呼吸的灼热。
不用问了,秦野肯定没喝药。
沈言归抬起一只腿,用膝盖抵着床,身体慢慢前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