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所用。”
“她出身苏氏,皇上哪怕不在她,也得顾忌她背后的苏府。”
苏氏是朝少有的持掌兵权的官员,哪怕皇上重视新贵,苏氏在朝的地位也不是卢家能够比的。
再说——
皇后睁开眼,眼底闪过一抹冷:
“她没用,就继续一个一个试,本宫就不信,没一个能让本宫得偿所愿!”
十五时,坤宁宫侍寝。
云姒随着圣驾来了坤宁宫,天很冷,她被谈垣初带入了殿内,殿内烧着地龙,整个宫殿都是暖洋洋的,让有点犯懒。
云姒不是一次来坤宁宫,却是来一次,就对皇后娘娘越发恭敬一分。
说不清的感觉,只一点——不谈垣初对她如何,皇后娘娘对她的态度都是一如当初——就让云姒觉得皇后娘娘颇有点深不可测。
皇后娘娘的态度平静得让有点心惊,要知道,在她被分配到养心殿后,容昭仪就不止一次两次针对她。
云姒敛下思绪。
殿内,谈垣初正在陪皇后娘娘用膳,她退在后面,许顺福在替谈垣初布膳,气氛格外和谐,直到皇后的一句话:
“苏贵嫔前两日染了风寒,今日来请安时,臣妾瞧她顶着一脸病色也要来请安,难免觉得有点心疼。”
云姒隐晦地看了眼皇后娘娘,这半来,皇后总是各种不着痕迹地提起苏贵嫔。
云姒有点不解,皇后娘娘为什么对苏贵嫔这么殊。
谈垣初夹了一筷子鱼肉,闻言,松了木箸,任由鱼肉落下,他眼皮子都没掀一下,语气淡淡道:
“是个规矩懂事的。”
自那日红梅林,谈垣初就没去过青玉苑,至今差不有了半个月左右,谈垣初不信皇后不知这件事,她知道,却还是提起了苏贵嫔,思不言而喻。
谈垣初给的回应很平淡,但皇后却没继续说苏贵嫔。
入夜,夜色逐渐浓郁,云姒早被许顺福叫去了耳房休息,没让她在殿外守着。
但去了耳房后,云姒也没睡着,她等了许久,久到许顺福他们都回来了,也没听外面有叫水声。
她有片刻的懵,但很快识到这代表了什么——谈垣初没碰皇后。
耳房点着一盏烛灯,她们都是坐趴着,借机打盹儿,根本睡不安稳,但云姒却在这时忍不住惊愕地睁开了杏眸。
她没经历过先帝时期,但听宫讨过,谈垣初后宫的次数应当算不上频繁。
一月最不超过十日,少时,甚至一日都没有。
但每每来坤宁宫,坤宁宫都是必然叫水的,云姒心底隐隐清楚原因,本朝重视嫡庶,谈垣初是想要一个嫡子的。
今日这种情形很是罕。
云姒眨了眨杏眸,谈垣初是对皇后娘娘有点不满?
好像也不奇怪,谈垣初是什么?惯来是随心所欲。
皇后一而再地插手侍寝一事,向谈垣初举荐苏贵嫔,谈垣初怎么可能兴?
翌日,云姒早早醒了,外间的天色都没晓亮,她跟着许顺福殿伺候,床榻上铺着两床被褥,泾渭分明,皇后和谈垣初都已经起身,皇后接过宫手的腰带,想替谈垣初穿上,被谈垣初拦住:
“让她来。”
云姒心底有股不好的预感,下一刻,就谈垣初看向了她。
云姒浑身僵硬了片刻,她恨不得时间回到一刻钟前,她根本不和许顺福一起来。
皇后顺着谈垣初的视线看过来,她没在,冲云姒笑了笑:
“那交给云姒姑娘了。”
云姒勉强抿出一抹笑,她手脚僵硬地接过腰带,快要走近谈垣初时,她背对着众,忍不住恼瞪了他一眼。
他倒是任性了,结果却是牵累了她。
这满宫奴才这么,他就偏偏得挑选她?
云姒心底再恼,也只能在替他系腰带时稍系紧些,那一点不觉得愧疚,指骨不轻不重地敲在她手上,吓得她一跳,她隐晦地四周看了眼,生怕别看了他的举动,觉得她们在打情骂俏。
她不敢再使性子,替他松了松腰带,没再做什么出格的事。
等出了坤宁宫时,云姒觉得她后背都生出了冷汗,风一吹,带来一阵凉飕飕的感觉。
没了别,她胆子也大了起来,哀怨地看向谈垣初。
谈垣初被她逗乐了,拉着她一起上了銮驾,云姒没抗拒,她一夜没睡好,也懒得再走回去,但一銮驾,她就开始讨伐他:
“皇上怎么能在坤宁宫那样做,要是皇后娘娘恼上奴婢怎么办?”
谈垣初觑了她一眼,慢条斯理道:“她不。”
云姒被他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