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觑了百枝一眼,仿佛看她的想法,淡淡道:“本宫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却不喜欢和聪明人合。”
或者不叫合,而是利。
聪明人总会替自争取利益,其中不要费劲心思,绝不如愚笨的人顺手。
而想要利种人,稍一个不注意,就会反噬自身。
再说……
皇后看手中的卷宗,在看见个月养心殿内叫水超过三次,她眼中闪过一抹晦暗的情绪。
很简单的道理,云姒有宠在身,只需要固宠即可,她不需要结盟。
云姒的身份和后宫其余妃嫔都不同,她没有任何外戚能帮她,代表她在宫中是孑然一身,对于皇上种大权在握的人来说,不是一个缺陷,反而能让皇上对她生无限怜惜。
她越被孤立,皇上只会越怜惜她。
设身处地一想,如果是皇后娘娘处于云姒的位置,她绝不会和任何人合,来破坏自的优势。
若非如此,当初皇后也不会舍近求远地选择苏婕妤。
皇后松开敬事房的卷宗,翻开另一本,稍顿,她漫不经心地挑了下眉:
“静妃上个月病很严重?”
百枝纳闷娘娘会提起件事:“静妃娘娘不是三天两头地生病么。”
皇后懒理她,静妃的确经常卧病在床,但她是娘胎中带来的病情,主要体现在体弱上,静妃宫后经常去慈宁宫请安,上个月却是一次都没去过。
相对应的,永宁宫从太医院拿了不药。
皇后眼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推开卷宗后,她忽然吩咐:
“让人准备仪仗,本宫去瞧一瞧静妃。”
百枝错愕,她看了一眼外间的天色,七月正午恰是最热的时候,她拦道:“么热的天,奴婢替娘娘跑一趟便是了,您亲自去甚。”
皇后瞥她,淡淡道:“让你去和不去有么区别?”
百枝瘪唇:“娘娘就会打击奴婢。”
皇后手指点在她额头:
“谁叫你么年一点都没长。”
百枝泄气地低下头,她沮丧地扯了扯手帕:“是奴婢愚笨,娘娘会不会嫌弃奴婢?”
皇后看都没看她,语气淡淡:
“本宫只盼着你一直如此。”
如果可以,谁不想一直像年时?她不行,但百枝在她的庇护下却是可以。
永宁宫。
静妃听说皇后娘娘来了时,她一顿,才抬起眼,平和道:“宫中么事都瞒不过她。”
柳桂闻言,缩了缩脑袋,小声嘀咕:
“那咱不见她。”
静妃被逗乐了,低笑一声:“说么胡话,快去请娘娘来。”
永宁宫内一片药的苦涩味,溢满了鼻腔,百枝来时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皇后却是神情不变,依旧温和,她拦住要请安的静妃,等坐下后,叹了口气:
“本宫见你上个月一次都不曾过门,便过来看看你。”
她说很直白,一点没遮掩她会过来的原因。
静妃垂着头,低低地呛咳了一声,她咳指骨攥紧,脸颊透着异常病态的红,身子剧烈颤抖着,仿佛要把五脏六腑咳来一样。
百枝看心惊肉跳。
皇后上前替她拍抚后背,皱眉道:“是不是病情又严重了?”
静妃面容平静,咳嗽给她带来痛苦,她压抑下去后,才轻描淡写地苦笑一声:
“谢娘娘关心,臣妾都是老毛病了。”
皇后惯例询问了一遍殿内伺候的人是否心,过了许久,她才不经意道:“殿中的药味似乎比往日要苦一些,莫不是太医院换了药方?”
静妃心底清楚才是皇后来永宁宫的目的,她没有隐瞒,如实道:
“是臣妾前段时间染风寒,常公公给臣妾另开的药方。”
皇后仿若只是随意一问,没再继续就着个问题问下去,又在永宁宫坐了一会儿才离开。
柳桂看一头雾水:“娘娘,皇后娘娘是来做么了?”
静妃低着头,情绪寡淡:
“想试探我是不是道她要做的事罢了。”
柳桂是没听懂。
但静妃没有和她解释,她只是抬眼看殿内的那一堆药包,众人都在议论苏婕妤好运地怀上皇嗣。
却忘记了在苏婕妤有孕前曾染了一段时间风寒,而那段时间,青玉苑去太医院取药的次数差不和永宁宫一样频繁。
静妃原本只是有点怀疑,现在却是确认了苏婕妤一胎必是另有隐情。
而皇后娘娘今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