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皇上眼中,怀着皇嗣的苏婕妤还是不如容昭仪要。”
又是容昭仪,谈垣初疼。
谈垣初很管宫女子的龃龉,难得好奇,容昭仪到底怎招惹她了?
苏婕妤也曾刁难过云姒数次,但云姒压根没和苏婕妤记仇。
难道发生过什他不知道的事情?
谈垣初心底的疑惑一闪而过,他若无其事道:
“和容昭仪又什关系。”
云姒扯唇:“今日如果是容昭仪在外,难道皇上也会不见容昭仪不?”
女子抬,她脸颊白皙透着些许胭脂的粉,杏眸还适委屈得没散去的红,轻扯唇角透着些许自嘲和讥讽,却是一错不错地看着他,等着一答案。
她顶的青玉簪因她的姿势倾斜了一些,毫无预兆地掉在床榻上,乌发刹那间披散下来,她愣了一下,忙忙回去找玉簪。
谈垣初眼神不着痕迹地深了些许,等她再回时,谈垣初接过她手中的玉簪替她簪上,与此同时,他淡淡道:
“不见。”
云姒怔愣抬。
谈垣初见状,垂下视线,轻描淡写地复:“即使容昭仪在外,朕也不会见。”
云姒眼睑轻颤,她忍不住攥了一下手帕,半晌,瓮声瓮气道:
“左右外间的不是容昭仪,谁知道皇上是不是哄骗人。”
话依旧是刺人,但谁都察觉得出她语气松动了许多,谈垣初替她理好衣襟,没再生旖旎情绪,而是低声道:
“朕何时骗过你。”
云姒扭过,没说信不信他的话,半推半就地依偎在他怀中。
殿内许久没传来动静,许顺福尴尬地转看向苏婕妤,悻悻道:
“苏婕妤,皇上现在没时间,不如您下次再来?”
苏婕妤脸色不是很好看,她搭在小腹上的手僵硬,但是许顺福都这样说了,她也只能离开。
等出了养心殿,白芍难堪道:
“主子,奴刚没看见云姒。”
殿外没云姒,那云姒能在哪儿?
苏婕妤想起等了许久都没半动静的殿内,还要她去养心殿时许顺福明显是在门口守的作态,陡然意识到了什,她脸色倏然变得难堪。
皇上明知她在外等待,居然没一反应?
苏婕妤忍不住攥紧衣袖,她不懂,为什每次在她和云姒之间,皇上选择的从来都不是她?
养心殿内,谈垣初不知道苏婕妤的疑,他让秋媛去给云姒新拿了一套衣裳来。
在秋媛伺候云姒穿衣时,谈垣初觑了眼床榻上破损的鲛纱,吩咐许顺福:
“去尚衣局跑一趟,让她们新做一套出来。”
话落,就见女子从铜镜中瞥来一眼,语气恹恹道:“再怎一样,都不是同一件了。”
都辰时过了,养心殿的大门终于敞开,暖阳透过楹窗和殿门照来,落在女子身上,她穿一袭胭脂色的织锦裙,露出的一肌肤是欺霜赛雪的白皙,脸颊上晕了浅浅淡淡的粉脂,不而赤的朱唇娇艳欲滴,于是楹窗外盛开的玉兰花都不抵她眉眼间的姣姣风姿。
谈垣初扫了许顺福一眼,许顺福立即收起床榻上破损的衣裳,准备将这件事送去尚衣局,务必让尚衣局将这件衣裳复原。
一直等她梳妆好,谈垣初不知交代了什,抬看向她:
“走吧。”
云姒颇不解:“都快要午时了,皇上不准备用膳,是要去哪儿?”
谈垣初觑向她:
“喜欢看戏?”
云姒隐约猜到他要做什,扭过去:
“奴婢是俗人,您若是要给奴婢过生辰,看戏什的,奴婢也看不懂,不如赏奴婢金银珠宝来得实在。”
遂顿,她又抬眸,轻撇唇:
“皇上如果真的心,给奴婢一名正言顺的位份是正紧。”
殿内都被她这句话骇得不轻,秋媛也欲言又止,想拉住她但没敢,哪人向皇上要位份的?
谈垣初一都没在意她的话,轻易略过不谈。
云姒恼声:“您是不是就没打算给奴婢位份?”
谈垣初不背这锅,他不紧不慢地推卸责任:
“朕要给你位份时,难道不是你不要?”
云姒被堵住,气得胸口不断起伏:“您还是皇上呢,这般小心眼,您就记恼奴婢一辈子!”
拒绝他一次,他记仇了两年,他这小心眼的人?
云姒气得转身就走,谈垣初让秋媛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