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
他需要江屿好好谈谈。
他并不喜欢这种事情完全脱离自己掌控情况,又或者是,不喜欢这种,即将失江屿错觉。
安静了片刻,傅修时抬眉眼看向死不令江屿,淡声道:“这是你车。”
“……”江屿愣了片刻,终于看见了后视镜上贴着卡通贴纸。
是他喜欢风格。
怪不得他觉得这辆车很眼熟,他就说他明明都不记得傅修时,怎记得傅修时车。
在心底骂了前自己几句之后,江屿还是为了车屈服了。
这车虽然不算贵,但江屿自己东西,他没拱让人之前是绝对不让别人抢走。
医院门口不是个谈话好地方。
江屿本来以为傅修时把车开什咖啡厅餐厅之类地方,两个人坐下来好好谈谈——虽然分分得有草率无情,但如果要谈话肯定还是得选个好场所吧。
结果没想到傅修时就把车开进了医院附近巷子里。
江屿看向老旧墙壁,墙粉都经掉光了,这地方还照不到太阳。
很像杀人越货好场所。
还好现在是白天。
江屿还没问傅修时到底想干什,对方就经先开了口,“你说分事情。”
依然是听来很我行我素语气。
江屿问:“什?”
原来是要讲分,不道傅修时什毛病,难道分还要搞什奇怪仪式感,所以意找他来见一?
好吧,那江屿接受这个理由了。
傅修时没有看他,而是直视着前方,“你不记得了。”
“那又怎了?”江屿实在很奇怪傅修时到底想说什。
“那就不算数。”
怎能算数。
江屿什都不记得了,不记得他,不记得他们之前发生一切。
那,分事情就不作数。
傅修时指圈住方向盘。
明明经没有在开车了,但不道为什,却还是在发抖。
就好像在害怕什东西一样。
也不想看江屿此刻表情。
好像生怕看见他这个时候毫不在意模样。
就跟那天江屿醒来时候看他陌生表情一样。
江屿怀疑自己听错了,愣了一儿,“不是,傅修时。”他刚想说你是不是有病,就看见傅修时似乎突然怔了一下,转脸来看向了他。
傅修时表情依然刚刚一样淡,但江屿清楚地感觉到他眼神比刚刚活了一,以说是更有温度了一,牢牢地落在了自己脸上,让江屿莫名有种心悸。
不是心动那种心悸。
盯了几秒后,江屿还是忍不住骂了句:“你是不是有病。”
但傅修时并不在意,依然这看着他。
江屿以前总是喜欢这喊他,不管什时候,高兴时候不高兴时候撒娇时候。
就算喊别人喊程哥,喊更亲昵称呼,喊他却永远喊名字。
傅修时并不喜欢他那样。
但现在,是为江屿喊了他名字,他居然感觉到庆幸高兴。
虽然江屿语气前完全不一样,没有一爱恋亲昵在里。
江屿他看得整个人发毛躁,更加确定了傅修时有病,一搭在车门上准备随时逃跑,眼神落在车上寻找能够打人工具,毕竟他身形好像比傅修时弱小,再加上他刚出院,还是比较柔弱,一边说:“没有什不作数,虽然我失忆了,但话是我嘴里说出口,那就作数。”
他本来不想浪费时间在分这件事上了,毕竟别人描述里他都浪费了那多年在傅修时身上。
但既然傅修时来找他了,还是把话完全说开比较好,“更何况我觉得你应该开心才对。”他注意到傅修时皱了下眉,眼里流露出一些茫然。
有什茫然,他对以前自己什态度,他自己不应该更清楚吗?
江屿现在都没他清楚。
江屿真很想一走了之,但他觉得傅修时能脑子真有什问题,所以还是按着耐心,“总之,我最后再说一遍,我们分吧,换句话说,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虽然我现在失忆了,但就算我以后想来了,也不后悔。”
他态度坚决得怕,眼神也很平静。
让傅修时想那天晚上江屿也是那平静地跟他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