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嵇堰收回目光,去了耳房沐浴。 褪去衣衫,低下头,若有所思的瞧了眼自己身上斑驳的鞭伤。 待沐浴回房后,拿了榻几上的芙蓉膏。 才打开那玉瓷小罐,便飘出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手指抠了一团晶莹的药膏,拉开了衣襟,在胸膛上的鞭痕抹了抹。 清香更加的清晰。 只抹了一些,嵇堰的眉眼就沉了沉。 这香得似个女人似的,不伦不类,自己混迹在一堆大老爷们中,忽然浑身女人香,还不知暗地里被嗤笑成什么样子。 思及此,嵇堰阖上了玉瓷小罐,放回了匣子中。 虽用不上,但省得戚氏又为了这药膏寻来,嵇堰拿起匣子放柜中一放,不打算再拿出来。 * 滢雪从东厢出来,心情迫好。 远远便见乳娘在西厢廊下等着自己,脚步也快了些。 走到乳娘旁,她才笑吟吟道:“乳娘,我方才以退为进,他便应了我的要求,也收了我的芙蓉膏。” 主仆二人一同进屋,进了屋中后,乳娘才道:“姑娘没受委屈吧?” 滢雪摇头:“与他说明白后,心里头好似松快了不少。” 但该提防的,她也不能放松。 洗漱后,乳娘正要出去,滢雪唤住了她:“乳娘,我想让你过段时日回一趟安州,替我给父亲送一封信回去。” 乳娘是她除了父亲外最信任的人,让她送秘信回去,最合适不过。 她既要攻陷嵇堰,同时也不想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消了嵇堰报复的心思上。 她也得提醒父亲,同时,让父亲远离郡王府。 话本上虽写得不清楚,但父亲被削职,戚家被流放的事,与安州郡王府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