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 滢雪脸上挂着盈盈笑意:“我可是你亲嫂嫂,不用这么生分。” 滢雪第一回正儿八经的做人嫂嫂,甚是亲近自然。 滢雪瞧明白了,这嵇家的人都是心肠软的,包括嵇堰。 嵇堰是个内敛的,待人看着也冷淡,但只要她恰当示弱,他便会妥协。 这是她这段时日来观察发现的。 姑嫂二人说了一回话后,嵇沅见嫂嫂又开始忙了,便道:“阿娘让我给嫂嫂打下手,学一学如何操持筵席,我不打扰嫂嫂,就在一旁看着。” 滢雪虽然讶异嵇老夫人的态度,但时下也没有空闲多想。 应了声“好”,在安排各项事宜间,也时不时与嵇沅说一说办筵席要注意什么。 嵇沅往前在府中,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几乎快闷成了葫芦,今日却是与刚相处的嫂嫂说了许多的话,不知不觉间,脸上也多了好些笑。 黄昏前,从外边请来的两位厨子也来了。 滢雪与厨子商议起了明日的菜品。 嵇沅原本对这个嫂嫂的感觉很是寻常,但跟了嫂嫂大半日后,却是觉得自家的嫂嫂是真的了不起。 不过只是比她大个几岁,办起正事来,却是比她阿娘都要从容稳练得多。 滢雪与厨子商定好菜品后,饮了口 茶,对上嵇沅的眼神,心下生出几分疑惑。 小姑子望着自己眼神,她怎瞧着好像有那么几分的……热切? 是错觉吗? * 翌日天色刚亮,洛管事便安排人把胡桌胡凳摆到前院的亭下,廊下。 天气寒凉,是以亭子三面,廊下两面都搬来了木架布屏围着,布屏绣有精美花卉,很是讲究。 各种菜也陆续送到了府中,厨房也热火朝天了起来。 嵇老夫人挂念着生辰宴的事,早早便起了。 前院和厨房都去看了,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让她松了一口气。 交给戚氏来操办,确实是正确的,毕竟她不能操办得这般顺畅。 * 生辰宴在晌午,宾客陆陆续续到了。 只是看到宾客的单子,滢雪的脸色不大好。 她只想到这些宾客多为奔着嵇沅的亲事来的,却忽略了另一件事。 若想与嵇家结亲,未必只能靠嵇沅的婚事,还有嵇堰呢。 来客中,许多女眷带了家中正好可婚配的嫡次子,少数也有带着嫡长子的。 除了嫡长、次子外,也带了嫡女和庶女。 除了像春日宴,登高宴这样的宴席外,谁没事会带着家中庶女来赴小宴? 便是有,也不至于十四家来给嵇沅贺生辰,就已经有小五家带了庶女前来。 这五家的官阶在嵇堰之下。 高出品阶的,自然不会自降身份。 一些家族中,若是主母仁慈,皆不会把家中庶女做他人贵妾,但若有攀附权贵之心的父亲,或是不慈的主母,自是不在意。 谁都能瞧出嵇堰日后必有大作为,自是用尽手段来攀附。 如今那些个女眷,几乎都在老夫人的院子里头。 茶水点心也早已安排妥当,来了人后,便往颐年院送去。 滢雪瞧了宾客单子后,问洛管事。 “郎主呢?” “❥()” 滢雪阖上了宾客单子,站起身出了西厢,往主屋而去。 嵇堰刚打开房门,便瞧见门外板着个脸正要敲门的戚氏。 鹤院没有外人,她这板着脸是给谁瞧? 他吗? 嵇堰退回了屋中,问:“何事?” 岂料戚氏什么都不说,便直接跨过门槛入了屋中,他往旁走了几步,让她进屋。 戚氏进屋后,给他递来一份折简。 嵇堰眉头浅蹙地伸手接过。他翻开瞧了一遍,敏锐的发现了端倪。 他阖上,瞧向神色不大好的戚氏。 “就为这便板了脸?” 滢雪盯着嵇堰脸上的表情,问:“郎主可知这些宾客的心思?” “想往我府里塞人。”他说。 到底是捕头出身,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这宾客单子有什么端倪。 “那郎主是什么意思?可要妾身给郎主掌一掌眼,留下两个貌美贴心的?” 先前来了那两个美婢,已经送走了便罢了。现在又来这出,她以后是否少不得和别的女子共侍一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