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堰有千万般的好,可这并不是让你委曲求全的理由。” “纵使不是他所愿,但他确实真真实实的伤害过你,你如何能不怕不惧?” “你那么柔弱的性子,那么胆小,若不是为了我,怎会忍着畏惧去接近嵇堰?” 说着,戚铭鸿对着女儿似在笑,可双目却是红的,心底又胀又酸,堵得难受。 父亲的关心担忧,让滢雪听得双眼酸涩,渐渐泛红泛润,泪水盈眶。 抹了抹眼角的眼泪,滢雪声音中挟着哽咽:“这就是爹爹辞官的理由,为了不让女儿难办,为了不让女儿去求嵇堰?” 或许收到她的信,父亲才会下定辞官的心。 戚铭鸿摇了摇头:“这不过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本想着辞官了,或许可以来洛阳带你走,但到底是错估了形势,或会连累你,连累……嵇家,是以,父亲过两日便离开。” 滢雪听到父亲要走,脸色陡然一紧:“爹爹,嵇堰说了会帮我们的,爹爹不妨信一回嵇堰。” 戚铭鸿笑了笑,笑意苦涩:“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兹事体大,牵连甚广,这都不是嵇堰所能承受的。” 滢雪不认同父亲的话,她说:“便是嵇堰不能承受的,可从他救下父亲的那一刻,纵使父亲什么都不说,在旁人眼中他都参与到了其中,都会不遗余力的对付他。” 戚铭鸿又是一叹。 是呀。 纵使他愿不愿,在旁人的眼中,嵇堰都已经参与到了其中。 父亲闭上双目似调整心绪,似乎在斟酌,滢雪在旁并未打扰。 许久后,戚铭鸿深呼吸了一口气,睁开双目定定看向自己的闺女:“让嵇堰过来,我有东西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