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信嵇堰的本事,他能给父亲洗刷冤屈, 可却不是现在,她不能赌告知老夫人真相后所发生的事情,是以只能这么说。 他日等到父亲沉冤之日,嵇堰不再被名声所累之日,他若还愿意,那她便与他继续做夫妻。 他若介意…… 滢雪没往下想,因为刚出颐年院,就看碰上了从鹤院出来的嵇堰。 二人隔着细微小雪相望,步子不约而同地一顿。 嵇堰只顿了两息,随即紧蹙眉头,大步朝着她走了过来,入了她的伞下。 他神色凝重地朝着颐年院内看了一眼,随而低声问:“母亲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是说了一些,但我忍一忍就好了。” 滢雪也不全然瞒着他,毕竟说谎,他不会信。 嵇堰道:“你随我来。” 说着,执起她的手就要往颐年院而去。 滢雪却忽然扯了扯他的手:“别了,母亲正在气头上,无论你说什么,她都是听不进去的,还有可能因此记恨我。” 嵇堰闻言,转身朝向她,眉眼深深得好似看透了一切,问:“母亲可说了让你和岳父离开?若说了,你又是如何回答的?” 她什么都没有说,他就能猜到了他母亲会说什么话。她也担心说得多,让他察觉得更多,只好嗔他一眼,靠近他之时,红着脸小声的说:“你与我与旁的夫妻还有什么区别?我在母亲面前还能说什么?” 她把人往鹤院牵去,待回了院中后,才道:“日后父亲洗脱了嫌疑,你母亲便会谅解的,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这边夫妻俩人才回了鹤院,嵇老夫人听说儿子也已经回来了,便一直在等着他来给自己解释。 可谁曾想,一直都等不到人,顿时又气又委屈的嘟囔:“让我这么担心,他倒好,却是有了媳妇忘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