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前两天才刚来上工,不知道作何想。 “你一个人不行。”黄师傅忽然说。 “没事的,宝哥到底是明星公众人物,不也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李洪捏着拳头说。 “我找个人陪你去。”黄师傅出门,很快叫来一个苦力般的汉子。 黄师傅说这位叫王力,经常在店外接力气活。 厨房太忙,实在抽不出更多的人,王力古道热肠,黄师傅一句话就陪着李洪上包间。 当两人来到包间的时候还是迟了一步。 包间里杯盘狼藉,只有两个服务员在收拾餐具。 李洪急得跺脚,王力也没招,这事儿又不能报巡捕,因为报了也没用。 王力只能劝李洪别急,也许人家会把小姑送回家呢,要然你回老东家的馆看看? 饭店外,小姑娘上了高鑫宝的车,昏昏沉沉脚步踉跄。 被人搂着也没感觉,半躺在福特车后排。 嘴里嘀咕着说我住在馆宿舍,你把我放饭馆门口就行。 “好的,你坐稳了。”高鑫宝答应道,他喝得不算多。 毕竟今天晚上要当新郎倌,喝多了就没意思。 单手转着方向盘,望了一眼后视镜中醉倒的小姑娘。 今夜特别顺利,成功拿下养了快一年的小女生,人生四大喜:洞房花烛夜。 福特车驶入自家院子,停在院门外,拿钥匙下车开大铁门。 拉开大铁门,将车开进院子停车熄火。 正准备下车关院门的时候,后排忽然伸出一只手过来。 正准备拼命挣扎,一个有些尖锐冰凉的贴在脸上。 他知道脸对自己的重要性,懵在当场。 某个部位被按了两三秒,宝哥渐渐失去知觉是。 等他醒来时发现四周黑漆漆,手脚被绑,头上套着袋子,嘴里塞了毛巾,蜷缩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不停的颠簸着。 很快意识到,自己正置身汽车后备箱里。 小姑娘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瞬间喷涌而出酸腐的味道充满院子里,她睁开眼睛喘口气,吐出来就好多了。 举目四望,自己在陌生的院子里,但宝哥的人和车都不见了。 实在没力气收拾残局,拉车没锁院门,一步步走出停车场。 这时候知道大明星家住址的李洪刚好赶到。 看到熟悉的面孔,小姑娘两一翻,直接歪倒在地。 ... 黄师傅开着老福特车直奔早看好的地方。 这是一片荒无人烟的芦苇荡。 占地不大的灰色混凝土建筑伫立河道边的荒地中。 这是一座由于规划失误而废弃的军事堡垒里。 如同坟包一样,一条空荡荡的公路上被野草覆盖。 黄师傅打开大灯径直把车开进堡垒里面,时值夏季,蚊虫滋生。 堡垒里一片漆黑,雪亮的灯光划破黑暗,黄师傅停车熄火,打开后备箱,把高鑫宝拎出来,拖着往里走。 军事堡垒下层建筑挺复杂,连续转过两道门,出现一条隐蔽巷道。 尽头是一扇厚重的大铁门,黄师傅将高鑫宝拖到尽头这间原本用作弹药库黑房子里。 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出来关门,锁死铁门,走人。 高鑫宝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对方自始至终没吭一声,如果是寻常绑架,不露脸没有问题。 但总得有让自己给赎金的机会吧? 如果是仇人,在上海滩灰白两道谁敢不给自己面子。 对方大张旗鼓将自己弄到这里来,到底要干什么? 就算要杀人泄愤,也得先抢自己的钱好不好? 一时半会根本摸不清楚路数。 有些责怪黄师傅为什么不先要钱哩... 随着铁门吱呀一声关闭,一切陷入死寂,宝哥调整呼吸是。 因为他的脑袋上罩着袋子,嘴里塞着毛巾,所以呼吸困难。 也不知道这房子有没有窗子,可别是想要让自己补憋死。 慢慢调气息匀,他终于挣脱头上的袋子。 四周依然是全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 这时候他才明白什么叫纯黑。 黑色也分等级,眼前这种黑,毫无光亮的黑,让人绝望的黑。 手脚都被绑,用的是结实的麻绳,平时腰带上总别一把折叠小刀。 但是今天刀不在,绑的太结实,嘴里不但塞了毛巾还缠了一圈布带,用舌头根本顶不出来。 一切都显示出下手的人很是专业。 宝哥并没有立即展开自救,根本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回来。 等了很久之后,这才开始挣扎着在黑暗中摸索。 如预料中摸到管道跟水泥棱角,立即用棱角边缘磨麻绳。 也不知道磨了多久,也许半个小时,也许一个小时,早已失去时间感。 终于将麻绳磨断。 这一瞬间,宝哥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顾不得手腕伤痕累累,急忙解开绳脚的麻绳。 撕开嘴上的布带,拽出毛巾,大口大口喘气。 空气中有一种水泥的味儿。 摸索身上,钱包手机火柴香烟车钥匙折叠刀全被搜走。 在黑暗中摸索,这间黑屋大约十个平方,只有一扇铁门,敲击声音沉闷。 根本无人回答。 仔细回忆过来时的路况,再结合现在的情况。 高鑫宝立即分析出这里是座军事堡垒的地下室,是平时根本没人会来的地方。 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 没有饮水,没有食物,这就是活活饿死啊。 宝哥忽然感觉喉咙有种焦灼感,胃里也有似乎空空。 开始后悔晚上吃饭时只顾着灌小姑娘酒,忘了最后上的那盆蛋炒饭没有扒拉几筷子。 作为名星,喝酒结束时一般不吃饭。 不得不为自己的好面子买单。 当即,发誓如果能活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