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个三岁小娃娃吗? 不过李东阳文章确实写得好,在座;人之中就属他和王鏊文名最盛。 这么好;机会,谢迁自然会帮自家学生抓牢。 谢迁反客为主地笑应:“既然他都求到你门下了,你可得好好教教他。” 李东阳一下子被谢迁堵得没话了,最后他只得指着谢迁摇着头直叹气:“……你啊你。” 要论不吃亏,真没有人比得过谢迁,你想看他被惹恼可不容易。 两人这么一闹腾,众人才知晓这文章竟是谢迁新收;学生写;,立刻又笑着传阅起来。等到传阅结束,还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文中内容。 夸自然是会夸;,毕竟这文章是李东阳特意带来;,还是出自谢迁学生之手,能不夸吗? 只不过夸完之后,大伙就开始关注别;东西了—— “丘尚书做饼真那么厉害吗?” “这做饼;过程写得引人入胜,可仔细一看竟是一点详细步骤都没有,莫不是丘尚书特意叮嘱过不让旁人学了去?” “没想到谢学士喜欢吃甜口啊,甜口真;比咸口好吃吗?” 大伙实在很难把做饼这事儿和丘濬联系起来,讨论最多;自然也是这部分内容是否属实。 李东阳亲自当起了人证:“那日兆先也去了,还带了几个回来给我吃。说起来这事儿还是我与他们讲;,我好几年前就吃过一回了,一直没忘记那味道。我那时知晓文哥儿常去丘尚书那借书看,就与他提了一嘴,结果他迫不及待就跑丘家去讨饼吃了。” 众人没想到个中还有这样;情由,乐道:“没想到丘尚书还是个面冷心热;,小孩儿跑去求一求,他还真愿意动手做。” 李东阳道:“那得看是什么样;小孩儿,寻常小孩儿三岁能写出这样;文章吗?” 李东阳这么一说,所有人都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又向谢迁祝贺他喜得佳徒。 谢迁道:“什么喜得佳徒?他都想改投西涯门下了,还是西涯名气大啊,我根本比不了。” 若是谢迁与李东阳关系不好,又或者文哥儿年纪再大些,这做法还真有点惹人非议。 不过谢迁与李东阳交情甚笃,文哥儿又是个还不怎么懂事;三岁小儿,干出这样;事便只会叫人乐不可支了。 有与文哥儿比较熟悉;人当即笑着拱火:“文哥儿不是还跟着介夫学围棋吗?再多西涯这么个文章先生又何妨?于乔你自教你;经义就是了。” 谢迁道:“我倒是不在意,就是不知道西涯乐不乐意收这么个学生了。” 李东阳乐道:“行,教就教。”他又让人去杨家把杨廷和请来,好凑个“三师”聚会,叫杨廷和也了解了解这小子有多三心两意。 谢迁没拦着。 总不能让他一个人知晓文哥儿偷偷给自己找个指点他写文章;新老师了。 难得碰上这么逗趣;事,座中诸人不免推杯换盏,连邀谢迁与李东阳喝了几杯。 没一会,杨廷和过来了。 眼下就杨廷和一个没读过文哥儿;文章,好事者立刻把文稿塞他手里,让他先看了再说。 杨廷和不明所以,拿起文稿读了几句,表情也微妙起来。 他看书素来很快,三两下就把文哥儿那没多少字;处女作通读了一遍。 杨廷和直接就问谢迁:“你已经让文哥儿开始写这样;文章了?” 谢迁道:“哪里是我让他写;,是他自己偷偷写了叫西涯给他指点。” 杨廷和:“………” 这小子可真爱干这种出人意料;事。 李东阳给谢迁和杨廷和都满上一杯,笑着说道:“来来,我们喝了这杯,以后可就都是这小孩儿;老师了。” 杨廷和这才知道李东阳为何派人把自己请过来。 原来文哥儿又添了个新老师! 谢迁都不在意,杨廷和自也不会在意,还调侃道:“虽是我年纪最小,可你来得最晚,你得是三先生了。” 座中诸人皆大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