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摇头。 看来古往今来的医学生,都逃不过和形形色色医用动物打交道的宿命! 文哥儿一路瞧瞧这瞧瞧那,很快便抵达天坛一带。 还没到可以游玩的地方呢,马车就走不进去了。王华寻了个地方让人守着马车,领着两个小孩去和其他人会合。 人可真多! 好在天坛一带地势开阔,行走其中不至于人挤人。 既然是早就定好的出游计划,王华他们自然是提前叫人去方便看龙舟的地方占好位置,他们现在只需要按时过去就好了。 来的大人小孩都很熟,文哥儿便领着小伙伴们遍地撒欢,走累了还买些饮子糖饼之类的坐下吃吃喝喝。 这家伙每次出门都把自己的私房钱全带上,全自助消费,完全不用问他爹的。 王华也不管他怎么花钱,只负责瞧瞧他选的摊贩干净不干净。 只要不吃出毛病来,小孩子爱怎么闹怎么闹。 在王华放养的态度下,文哥儿简直是看到啥新鲜东西就要过去瞅几眼,连古往今来都很流行的套圈圈都要玩几下。 就他那小胳膊小腿的,一大把圈圈咻咻咻地扔出去,啥都没套中。 文哥儿:“…………” 可恶,等他练成百步穿杨的神枪手,一定回来把他们家宝贝全套走! 文哥儿带着一群小孩玩得不亦乐乎,要不是王华提醒说龙舟快开始了,他都还舍不得走太快呢! 一行人走到看龙舟的地方,还没抵达占好的位置呢,就听有人喊旁边的王鏊:“哟,这不是王学士吗?” 文哥儿觉得这嗓儿有点耳熟,转头一瞅,不是张鹤龄、张延龄兄弟俩又是谁? 这王学士喊的又是谁呢? 肯定不是他爹吧? 文哥儿好奇地瞧了过去,发现张家兄弟俩是冲着王鏊去的。 王鏊淡淡道:“两位贤侄也出来玩?” 王鏊与张家有过姻亲关系,只不过这些年已经不往来,张鹤龄兄弟俩对此很不满意。 他们有个皇后姐姐,走到哪别人都捧着他们,就王鏊这样的文官臭清高,不屑与他们这些外戚扯上关系。 王鏊越是这样冷淡,张鹤龄兄弟俩越是要气气他们,笑呵呵地说道:“可惜姑姑不在了,要不然端午该回我们寿宁伯府住上几天才是。” 不是说要和他们寿宁伯府撇清关系吗?他们偏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两家这重姻亲关系揭开来! 教你如何设置阅读页面,快来看看吧! 文哥儿在旁听得有些迷茫,不太理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周围人这么多,他也不好当场发问,只得先把这事记下来,回头再找他爹唠唠。 王鏊并没有受张鹤龄兄弟俩影响,只面不改色地与他们兄弟俩周旋了几句,便与其他人一起往前走。 王华直接把脸上写满了好奇的文哥儿抱了起来,省得他一下子没忍住跑过去跟当事人打听八卦。 文哥儿玩耍了半天,也有点累了,有人抱着走他乐得轻松,乖乖地没有闹腾。 一行人很快抛开了刚才的小插曲,有说有笑地走到了看龙舟的地方。 岸边早搭起了连片的棚子,以便来让看龙舟的达官贵人们不至于被猛烈的日头晒伤。 周围有不少小贩提着挑着耍货、零嘴沿岸来回吆喝,一时间商贩们的叫卖声、小孩儿们的哭闹声、大人们的说笑声不绝于耳,光是用耳朵听就格外热闹。 王华他们坐下喝茶聊天,文哥儿带着小伙伴们蹬蹬蹬跑到棚子外头,好奇地眺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 龙舟已经在远处整装待发,他们这个位置离出发点太远,根本看不清到底有哪些龙舟下了水。 文哥儿把眼睛睁到了最大,也没法看清那些龙舟上的旗子写着啥。 这可不行,他和祖父说好了,回去后要讲讲那队赢了! 也不知算不算不是冤家路窄,张鹤龄兄弟俩的棚子就在附近,他们正和几个狐朋狗友开赌局赌哪队赢呢。 瞧见文哥儿在那儿费劲地张望,张延龄一下子把人认出来了。 这是尚书饼! 哦不,这是王家那小神童! 张延龄说道:“你小子也来看龙舟啊?” 他伸手想要把文哥儿拎起来打量打量,就被满脸警惕的金生挡下了。 文哥儿一看是刚才见过的张鹤龄兄弟俩,再看看他们身边那群狐朋狗友,莫名觉得有点儿眼熟。他也没太在意,只让金生退下,昂起脑袋问道:“你们知道今天都有哪些龙舟队参加这次竞渡吗?” 张延龄眼珠子一转,笑眯眯地道:“我当然知道啊,你想知道吗?来我们这边看看,顺手来下个注吧。” 文哥儿正气凛然地拒绝:“赌博害人害己!”他还用“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是个赌狗”的奇怪眼神看着张延龄,“谁怂恿你去赌博,肯定是坏蛋!” 张延龄脸黑了:“我好意带你玩你还不领情了,真是好心没好报!” 文哥儿倒没有非要给张延龄灌输正确三观的执着追求,转而问道:“我不下注,可以过去看看有哪几队人吗?” 张延龄冷哼一声:“你爱看不看!” 文哥儿便屁颠屁颠地过去看他们设的赌局。 还真别说,有钱有权就是玩得丰富,一个龙舟赌局他们都给做出沙盘来,上头有好几搜仿得惟妙惟肖的龙舟,龙舟上还插着对应的旗帜。 龙舟所在的赛道都是派专人过去看过的,全摆在对应的位置上,文哥儿对照着沙盘可以轻松记下到底是哪几队人在比试。 张鹤龄见了文哥儿,也想起了饼来,哦不,也想起了这个害他们挨罚的小神童来。他问道:“你也想下注?” 文哥儿连连摇头,掷地有声地说道:“下注赌博,手给剁了!” 张鹤龄兄弟俩:“…………” 你小子怎么说话的? 文哥儿见他们的眼神变得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