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这事……我确是不解。”她顿了顿,接道,“昨日我看这谢三爷,已是五内俱衰,阴阳两虚,病入膏肓,即便是立刻拿来宫中的灵芝雪莲给他服下,他的身子怕也撑不到药力生效;可此刻我再看他,虽然还是极度衰弱,但脉象中却又有了生机……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黄东来听罢,扫视了一下孙亦谐之外的三人,又沉默了几秒,才回道:“嗯……这事儿,说倒是说得,但我说出来,你们未必信啊……” “信!信!”左定坤这时插嘴道,“黄贤弟你今日又救了我三弟一命,你说什么左某都信!” “信与不信,也得听过才知,黄少侠但说无妨。”扈宁儿也接道。 “嗯……”黄东来点了点头,“还有一点,我说完了,你们可别到处传去。” “说什么呢?”馨儿听到这儿又不爽了,“我师父像那种爱嚼舌头根子的人吗?” “她确实不像……”下一秒,孙亦谐便适时吐了个槽,“……但你很像。” “嘿!”馨儿这就要跟孙亦谐开吵。 “馨儿!”还好扈宁儿及时凶了她一句,?制止了她这种自取灭亡的行为。 “黄少侠。”看馨儿委屈巴巴的闭嘴了,扈宁儿才又接道,“我们行医之人,自有一套规矩,有关病患的事,本就不会外传,这你大可以放心。” “左某也可拿性命担保,绝不外传!”左定坤这时也接了句。 “不不。”但黄东来却道,“这事儿左大哥 你还是得往外说的,听完你就明白了。”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孙亦谐已有点烦了,当时就踢了黄东来一脚,“赶紧说,再卖关子天都黑了。” 黄东来撇了撇嘴,斜了孙哥一眼,然后再娓娓言道:“谢大哥这其实不是得‘病’,而是被人下了‘咒’。” “你是说……”这一刻,扈宁儿神色微变,她好似是明白为什么对方会担心她听完“不信”了,“……他被人施了什么法术吗?” “哈!”那馨儿更是直接笑出声来,“黄公子,看你一副道士打扮,本以为是为了掩人耳目装的,没想到你是真的啊?” “对啊,我是学过啊。”没想到,面对这带有讥笑意味的一句话,黄东来却是坦然承认了,这倒让那馨儿有点尴尬。 所幸黄东来很快就顺着这话又说了下去:“谢三爷中的这手,叫‘盗命繦’,是一种夺魄盗命的阴损咒法…… “要施此咒,得先取死后没能超生的童子骨灰,蓄满香炉一个,然后往里面倒插上一支香,再以道力念咒作法,待这香慢慢没入炉中,只留一线针尾之际,快速将其抽出,便可得到一根繦绳。 “用这根繦绳串起铜钱三十六枚,交给别人,那人只要收下,便算是被盗命繦给‘栓上’了,此后他就算把那铜钱和繦绳都扔了也没用…… “往后的任何一天,只要施咒者在那个作法的香炉里烧香,中咒的人便会被抽走精魄。” 黄东来说到这里,又看了眼床上的谢润,再接着道:“此前我走到这屋门口时,便发现屋里边儿弥漫着一股子阴气,想来是有鬼怪潜伏,所以我先取铜镜,有备无患。 “随后我进得屋来,走近谢三爷一看,便发现他的‘雀阴’、‘吞贼’、‘除秽’三魄皆是几近枯竭…… “这雀阴主气,吞贼主力,除秽主精……此三魄被那繦绳抽走了七七八八,并替换成了小鬼的阴寿,那他这身体自是神医都难救了。” 言至此处,黄东来又顿了顿,换上了感叹的语气接道:“说实话,今儿也就是谢三爷,靠着那纯阳童子功的底子,生生顶了七八天……若换作旁人,一旦下咒者开始作法,莫说是七天,恐怕连三天都撑不过去……” “岂有此理!”黄东来的话说完,那左定坤可是坐不住了,当即就怒喝道,“究竟是谁!竟对我三弟下这等毒手!我左定坤誓要将其碎尸万段!” “这个嘛……”黄东来摸着下巴念道,“光凭这咒本身是查不到的施咒者的位置的,至少我没那本事,不过若左大哥有意要追查,我也可以帮忙。” “黄贤弟!我……”左定坤刚要接这话。 那边扈宁儿就先开口打断道:“二位,且慢。”她说着,便已起身走向了门口,“接下来的事你们说吧,我听到的已经够多了……再多的,我还是不听为好。” “哦!是是。”左定坤这才反应过来,这妙手仙子师徒只是来给三弟看病的,关于追凶的事,的确是不宜让她们知道,“左某恭送扈仙子、馨儿姑娘。” 长话短说,左定坤是怎么把扈宁儿师徒送出去的,扈宁儿又是如何写方子给谢润开药的这些琐事,咱就不细表了。 还是先说双谐这边…… 当另外那三人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