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他是否能承受,关键他在其中得不到任何好处。从修仙界纸巾,了了发现男人天生便懂得趋利避害,再低贱再卑微,他们都能立刻分辨出怎样做才能获得最大利益。 而女人是有情饮水饱,只靠情就可以什么不要。 孟玉堂此刻敢说一起逃吗? 他不敢。 他不敢违抗赐婚圣旨,不敢带六公主逃走,将来他还会不敢不跟四公主圆房,不敢不跟四公主生儿子,他不敢的事情可太多了喔,关键这每一件不敢做的事,他都能从中获利。 换了了,了了也会选择“不敢”。 六公主已无话可说,她呆呆地坐在雪人里,她想,一定是了了太冷淡,说话太直接,不给孟玉堂留面子,否则他怎么会—— 她绞尽脑汁为孟玉堂开脱,但她根本无法解释,为何孟玉堂口口声声说带了了逃走,却在了了要跟他走时,他的双脚却宛如生根,纹丝不动。 他根本没想过一起逃走,他只是下意识说这样温柔的谎言,来骗她死心塌地,芳心暗许。 最终孟玉堂受不住了了的冷淡,只能仓皇离去,离开的背影一点都看不出“玉面阎罗”的气势,甚至像是落荒而逃。 了了没管他,身为公主,很难获得武器,所以她让四公主给嫁妆时,特意叮嘱对方,最好为她打造几根长簪子,簪头一定要尖利,四公主心中有愧也不敢多问,如今这几根除了簪头处雕着图案的簪子,成了了了最衬手的兵器,长度近一尺,平时了了将它们绑在腿上,外面裙裾一罩,谁也瞧不出来。 当然,以六公主的审美来看,这种光秃秃的金簪根本不漂亮,直到刚才了了把金簪戳进孟玉堂的脖颈,六公主才明白这簪子了了拿来做什么用,她之前一直说,哪有这样长这样尖的簪子,根本派不上用场嘛! 这晚过后,孟玉堂再没敢深夜爬窗,两人平日里表现的素不相识,了了是真没把他当回事,孟玉堂则是刻意不理会,但这种若即若离,对于爱慕他的少女来说才会患得患失辗转反侧,了了却根本没注意到。 直到离陇北只剩下三百里路程,隐忍了两个多月的孟玉堂,才再次来见了了。 了了感到奇怪,他表现的像是两人之间从无龃龉,前不久,她不是刚打了他?怎么现在又能深情地凑上来? 因为想不通,所以她很安静地听孟玉堂说话,试图从他的言语中找出原因,毕竟她不是生而为人,对人类的了解还不够透彻。 眼见分别在即,孟玉堂发现自己还是爱着公主,从前爱她羞怯可怜,如今爱她傲慢冷漠,就算公主对自己无比冷淡,他依旧爱她,甚至此生不会再爱第二个女人。 了了还以为孟玉堂能说出什么有趣的话,她打断他:“既然爱我,就做到我要求你做的事。” 孟玉堂为难地看着她:“公主,若是可以,我也愿一生为你守候,可我常年在外,无法侍奉与母亲膝下,为了我的婚事,母亲几乎操碎了心,我、我不能对不起她!” 六公主麻木地听着,跟在了了身边让她学到一件事,那就是不要去听充满苦衷的过程,只去看结果。 孟玉堂这些话说的的确是情真意切,可无论他表现的多么痛苦,事实上他就是做了驸马,并且因此飞黄腾达,除了痛失所爱,权势地位美人他样样都有,在这样的前提下,六公主忍不住要想,那点求而不得的悲伤,真有这么大的威力么? 出乎意料的,这一次了了没有再提过分的要求,她那总是没有表情的脸令孟玉堂着迷,“没关系,我知道你并非不愿为我守身,这不是你的错,毕竟身体发肤,受之母父,若是传出去你有隐疾,怕是令慈更要为你操心。” 孟玉堂闻言,不由露出了感动的神情,只是没等他感动完,胯|下猛地传来一阵剧痛! 感觉很快,疼痛姗姗来迟,孟玉堂甚至迟钝片刻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了了把一根金簪随手一丢,幸好她问四公主多要了几根,用过的这根就丢了吧。 “啊!!!” 惨叫声响彻云霄,惊醒了四周守卫,听闻是公主营帐传来的声音,守卫立刻向大将军孟拓禀报,孟拓大惊!公主若是出事,两国必定再次开战! 可是当他赶到公主营帐时,却只看见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的了了,以及捂着下|体弓着腰,整个人几要昏死过去的长子孟玉堂。 “玉堂!玉堂!” 孟拓一眼瞧清楚了儿子受伤的部位,心中大为惊恐,慌忙上前,又扭头吼叫着传御医,圣上隆恩,未免公主在和亲过程中生病,特意派遣御医随行,没想到公主是吃嘛嘛香,最先受伤的反倒是自己引以为傲的长子! “公主!这是怎么回事!” 孟拓久经沙场,杀人无数,气势惊人,当他厉声呵斥询问时,令人打心眼里发寒。 了了冷冷地说:“注意你跟我说话的态度。” 大将军再厉害,终究是皇家的奴才,谁给他的脸,敢当着她的面大呼小叫? 孟拓猛地握住拳头,知晓是自己理亏,可长子受此重伤,他已恨得牙痒痒,哪里冷静得下来? “公主,还请公主如实说出我儿是如何受的伤,凶手此时又在何处?” 了了说:“深更半夜,有人擅闯公主营帐,我以为是歹人,便拔了簪子刺过去,谁曾想,竟是孟小将军。孟拓,你不妨给我解释一下,为何你的儿子会在未经传召时,闯入我营帐?” 没等孟拓回答,了了又施施然说,“不知弘阔可汗若是知晓,会是什么反应?” 孟拓的拳头攥得嘎吱嘎吱响,他咬紧牙关威胁了了:“公,主!弘阔可汗一旦得知此事,公主就别想在陇北站稳脚跟!”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