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拖了个凳子过来,三下五除二爬上柜顶,顺利将宝剑取下。 看得凌氏目瞪口呆言语不能,她现在是真不明白女儿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了了淡定地抽出宝剑,这把剑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重,可能是因为崔肃是文官,舞刀弄枪更多是为强身健体,所以宝剑的重量比无上之国的将士们用的那些要轻,就算是六岁小孩也能挥舞得动。 不过凌氏坚决不许她玩这么危险的东西,了了又不能跟她打架,直到晚上崔肃回府,凌氏才去告状,得知女儿抱走自己的宝剑去玩,崔肃竟不担心,转过头安慰妻子:“无妨,那把剑乃皇上所赐,并未开刃,只要小心别让女儿砸到脚就成。” “你就惯着她吧。”凌氏啼笑皆非,“爹娘每回都说是我教坏了孩子,他们哪里知道,全是你惯出来的。” 崔肃笑道:“明儿我休沐,正好可以看看咱家小丫头有没有天赋。” “你说什么呢?”凌氏伸手掐了丈夫一下,“女孩子家家的,舞刀弄枪像什么话,以后嫁不出去,留在家中当老姑娘呀?” “又不是养活不起,咱们说不定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孩子呢,你舍得让她嫁人?” 崔肃的话令凌氏眼圈泛红,原来他不说还好,一说凌氏便不受控制地去想女儿长大了会离开家,像崔家小姑,名门出身,嫁得也好,可随着妹夫外放,她也跟着去了,这一去便是十年,别说是见面,连书信往来都难,一封信就要大半年的光景。 “你说得对,若是可以,咱们日后招赘也成。”凌氏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我可舍不得咱家了了嫁得太远,得靠得近一些,最好叫我日日瞧见她。” 两人就女儿的教育问题聊了许久,隔日清晨,崔肃特意起个大早,他原以为自己起得够早了,毕竟往日上朝也就比这个再早半个时辰,谁知女儿竟也起了! 在力量没有恢复之前,了了不想以六岁的身体跟十岁的打架,还被人家摁在地上摩擦,崔肃这把剑虽未开刃,但有剑总比拿根树棍强。 崔肃蹲在地上逗女儿:“了了,想不想学武?你要是让阿爹抱一抱,阿爹就教你。” 了了觉得他在白日做梦,“锵”的一声拔出宝剑向崔肃刺去! 她这一下有模有样,剑锋凌厉,崔肃连忙躲过,六岁的小女娃拿着剑,气势十足,看在刚推门出来的凌氏眼里,那真是一秒钟头皮发麻! 她厉声道:“快停下!” 凌氏向来好脾气,但也并非一直如此,眼见宝贝女儿抱着那把竖起来比她人还高的长剑瞎比划,丈夫不阻止便罢,竟还跟着一起胡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快速上前,劈手想夺剑,了了却先一步预判到她的动作,将剑在身后一藏! 凌氏舍不得骂女儿,扭头就对准崔肃开始输出:“昨儿晚上我是如何跟大爷说的?女孩子家练什么刀剑,平时在自己院子玩玩也就算了,你这大张旗鼓的,不说外人了,就是二老知道,都不答应!” 崔肃赶紧告饶:“夫人恕罪,是我思虑不周,来,了了,快把剑还给阿爹。” 了了一个剑鞘砸中崔肃的脚,这大夏天的鞋子穿得也薄,宝剑再轻也有重量,砸脚趾头上立马疼得眼泪狂飙,凌氏也顾不得其它,丈夫的脚趾头此刻最重要。 到底是独生女,在崔肃脚趾头幸存后,了了得到了这把剑,同时崔肃还玩耍般教给她一套剑法。 这剑法与四象剑法根本不能相提并论,练会了恐怕也就起个强身健体的功效,了了双手托腮坐在小石凳上,看着崔肃耍了一套剑,感觉眼皮子有点沉,似乎是想要睡觉。 “了了,有没有看到阿爹刚才是怎么使剑的?你给阿爹抱一抱,阿爹就教你。” 了了:…… 见抱一抱不成,崔肃转而换了个要求:“那你叫一声阿爹。” 了了:…… 崔肃不由得感到挫败,女儿不爱说话,连阿娘阿爹都不乐意叫,实在叫人无奈。 了了拿起剑,一开始崔肃没在意,还以为是小孩子乱耍,可越看越是惊奇,这不是他刚才练得那一套剑法么?女儿竟是一招不差的又练了一回! 崔肃惊奇不已,立刻去寻凌氏要她也看,凌氏可不信,她认为这就是大爷想让女儿学武找的借口,谁家孩子再聪明,也没有说剑法看一遍就会的道理。 崔肃说:“了了,快,把刚才的剑法再练一遍给你阿娘看,证明阿爹没有说谎!” 了了想,那种不入流的剑法有什么必要练第二次?她又不是舞台上的伶人,表演一没钱拿,二还要讨好看客,她才没有那种闲情逸致。 凌氏意味深长地看着丈夫,崔肃再三强调:“真的,是真的,我就练了一遍,了了就会了!” 凌氏摇头,崔肃正要再说两句,他的贴身护卫忽然出现,只见崔肃表情一变,片刻后对母女俩道:“夫人,我有要事,须得离府,今日恐怕是不能带你出门了……” “没事,你有正事就去办吧,出门什么时候不能呢?” 凌氏如此善解人意,崔肃感动不已,可惜时间不够,否则他一定要好好赞美夫人一番。 临走前想趁着女儿不备动手摸头,谁知了了跟头顶长了眼睛似的,崔肃的手尚未伸到,她已灵活躲开,一点机会都不给。 崔文若急得要命:“肯定是那件事!阿爹这次出门不久,也就半个月,来了个带着孩子的妇人,非说她是我爹养的外室,那孩子是我阿爹的亲生骨肉,现在她遇着愿意娶她做正妻的富商,就不想要孩子,要我阿爹负起责任……” 直到现在,崔文若都无法忘怀幼年时那惊天动地的争吵,向来尊重爱护阿娘的阿爹头一回如此强硬,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