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退。 水泥路前方生长着茂密的绿色植被,正常情况下满眼绿色会让人心旷神怡,但远处遮掩住路尽头的绿色,却让雨有种黏腻感,像脚底踩上被嚼烂的口香糖,无论如何也去不掉。 已经有玩家走到了尽头,但没有轻举妄动,等雨到达,所有玩家便到齐了,共有八人,三女五男,没有人会傻的自报家门,因此暂时用编号来代替,女玩家为123,男玩家为45678。 挡住去路的有树有草有灌木,它们纠结缠绕在一起,像有生命一般,不知是想守护身后的路,还是想要阻止来此送死的玩家。 “所以,要把这些植物铲了然后通过吗?” 一个男玩家这样问,他用捡来的石头往前方丢,就见那成团的植物瞬间将石头吞没其中,可以想见要是有人把手伸进去会怎样。 雨往身后看了眼,那里甚至没有路:“还是先把这些植物清理了,继续往前走吧,在原地待着也不是办法,除非你们想饿死。” 先不说原地待着有没有惩罚,光是背包里的水跟干粮,顶多就能支撑个三五天,肯定是往前走有机会。 她理所当然的发言令男玩家们感到莫名其妙,男人还没开口呢,有女人什么事? 但这女人既然敢在男玩家多的情况下这样讲话,想必有自己的依恃,不到万不得已,还是暂且不要树敌。 一个二十出头的男玩家问:“你为什么这么说,你有把握吗?万一出事怎么办?” 雨莫名其妙看他一眼:“难不成你以前通副本,都是有万无一失的把握才动手的?出事就出事呗,在这鬼地方待久了,你还想不出事?” 两个女玩家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掏出一把刀,雨看了一眼羡慕不已,看看人家的刀,刀身流畅曲线完美,一看就是好东西。 可这把刀却无法割断成团的植物,另一名女玩家用了火也不行,天色越发昏暗,头顶的云层变换迅速,雨有种神奇的感觉,那就是再不快些通过这里,很可能出事。 这是在鬼怪老师们的幻境中锻炼出的能力,一个敏锐警觉的人,能够察觉即将到来的危险。 男玩家们冷眼看着,没有要搭把手的意思,都到了这里,谁都不是萌新,明哲保身最重要,友好互助的死得都早,谁知道你帮的是人是鬼? “要用道具吗?” 2号女玩家跟3号女玩家有点犹豫,她们并不是信赖雨,而是在恐怖世界里待久了,比起异性,她们更相信同性,但用道具来开路,未免浪费。 此时,雨那把淬毒的匕首终于派上了用场,她拔出匕首,不砍不剁,径直往枝叶上蹭,这蹭一下可不得了,原本绿油油散发着不祥的绿色植物们像被喷了百倍百草枯,瞬间枯萎落地,露出一个可容一人经过的圆形洞口。 经此一事,淬毒匕首的使用次数耗尽,变成了一把普通匕首。 雨率先从圆形洞口经过,2号3号紧随其后,男玩家们不信任她,所以稍微等了会儿,想看她们通过后会不会出事,结果就犹豫了眨眼的功夫,死去的绿色植物又重新生成了! 彻底将女男玩家分割在两边。 圆洞后是另一番天地,雨不懂为什么圆洞前面还是水泥路,后面就成了山崖,往前五十米处有一条长长的吊桥,吊桥正前方有一栋建筑物,上面的招牌已经斑驳,看不大清楚,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好地方。 此时晴空一声霹雳响,巨大的炸雷仿佛就在耳边,幸好雨反应及时往旁边躲开,顺手还拽了把2号,回头一瞧,两人站的那块地,一道闪电正好劈下,留了个散发着焦黑烟雾的两米大洞。 雨立刻明白,这是要她们继续前进。 果然,一往前走,雷电便不再出现,乌云滚滚的天空中,金色的闪电像一条条敏捷而凶恶的毒蛇,自天际俯冲而下。 2号惊魂未定:“谢谢你刚才拉我一把。” 雨摆摆手,“没什么。” 3号回头看了看,说:“我怎么觉得那些雷电……都往后头劈去了?” 对此雨并不意外,四面八方就一条路,想出副本肯定得前进,男玩家们不愿意走,不劈他们劈谁? 刚才雨打开了路,他们不肯走,现在只能自己想办法进来了,同一时间线的副本,被打开过一次的绿色植物会变得更难开启,男玩家们不得不使用来之不易的道具,就这还死了个人,硬生生被雷劈死的,都成黑炭了。 四个人狼狈地穿过植群,三名女玩家则已到达悬崖边缘,吊桥在雷声中剧烈晃荡,时不时就有一块木制桥板被吹飞——3号喃喃道:“这桥真的能走吗?” 桥头的锁链生了一层厚厚的锈,整座吊桥还在吱呀作响,总感觉一脚踏上去就回不来了。 2号跟3号都有些害怕,雨对她们说:“你俩要是怕,可以在这边等等,我先过去看看。” 两人对视一眼,最终咬咬牙:“没事,我们跟在你后面就行。” 傻子也看得出来,1号敢一出场就跟那几个看起来便很不好惹的男玩家打擂台,肯定有底气,而且就算之前还有怀疑现在也没了,那四人钻进来都费劲,跟着他们指定玩完。 2号跟3号不想惹事,她们只想平平安安出副本。 吊桥很危险,狂风大作雷电交加的情况下,想要抓稳锁链都不是件简单的事,男玩家们还在犹豫要不要跟上,雨已经轻轻松松走到了吊桥中央,2号3号紧张地跟在她身后,虽然已在恐怖世界待了好几年,可她们仍旧无法适应这种朝不保夕的生活。 见三个女玩家成功到达对岸,男玩家们对视一眼,纷纷跟上,雨站在桥头的位置,用力踢了一脚锁链,男玩家们见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