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仪派人查封了此处后,调令了不少军队来严防看守。 几人便又匆匆回到了衙门存放李堂父子以及张伦尸体的地方。 这一次这李易安又一次找来了仵作。 “除了中毒身亡,李堂的尸骨你还发没发现什么异常?”李易安冲着这个年轻的小仵作说。 由于案件特殊,尸体是三年前的骨头,害怕影响尸体的保存,仵作除了初次的检验并未过多接触尸体。 而三年前那个最频繁接触几人尸首的老仵作早就在去年卸任远走高飞了。 新来的小仵作经验不足,李易安也很少允许他接触,以免损坏尸体。 所以小仵作此番也终于认真全面的见着了尸体。 小仵作在尸体旁边走了半圈,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比了比李堂尸骨的头围。 他接着又赶忙去看了看那尸体的脚部,顿时瞪大了眼睛。 王语如见状连忙问道“怎么了?发现了什么?” 小仵作转了转眼睛,有些害怕与担忧的看了一眼李易安。 李易安了然,点头说道“知无不言。” “大人,李堂的这具尸体,不像是咱们亚洲人的尸骨,更像······更像是欧洲人,就骨骼而言,亚洲人的骨骼是204块,而欧美人的骨骼要比亚洲人多两块,为206块,且欧美人躯干粗大挺拔,颧骨比较突出,眉骨较高,而眼窝深陷!亚洲人骨架细小精矮,颧骨眉骨都较平,且欧洲人头骨主要都偏小,叫李堂的这具尸首头围要明显比其他二人小了两圈。” 王语如听了这话,顿时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测。 王语如走到了一旁开始仔细的思索起来。 突然之间,她的脑袋突然搭上了线。 “我好像知道了。”王语如突然站起身说道。 “其实死去的那三个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李堂父子极张伦,大家还记得那日的那场大火吗?李堂父子的院落靠近夫人侍女的住宅,胡家的建筑是徽派建筑,若是燃烧了到能将人脸烧的乌漆嘛黑毁容至此,恐怕早就院落全部遭殃了,这就是有人刻意为之。”王语如说道。 “按你的意思,也就是李堂的这具尸骨很有可能是那个路易斯?”载仪问道。 “恐怕只能是他了,他出宫的日期也很巧合,正好是在三人毒发身亡的前一天。”王语如说着。 “可是我还是不懂,张保安和那三个人有仇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杀了路易斯?”程蝶馨不解。 “路易斯虽是进出口贸易的官员,但是却是个难得不跟着其他洋人一样压榨中国百姓油水的官员,进口鸦片之事,他曾在政坛上也说过,他坚决反对,他算是道尔家族的‘叛逆者’恐怕,就算不是张保安杀了他,道尔家族也不会将他留太久。”载仪淡淡的说着。 他曾因朝中政事和路易斯有过交往,他不得不否认他是个绅士,在这一通敲骨吸髓的洋人中他是唯一纯良之辈,却没有得到好报,让载仪也觉得有些感慨······ “难怪啊,那这本写了具体位置的圣经就是那个洋大人的喽?”玉兰说道。 载仪端详着这三本书点了点头“恐怕这处罂粟院的位置是路易斯大人冒死发现的,他早些年在英国时经常户外探险,他才能将这出位置推测出来,而入宫为官自是很少有外出的可能,便只能蛰伏,但很明显,在张保安那处也有的《圣经》来看,他必定早早就知道了这事,但苦恼路易斯在宫中,他无从下手。” 王语如点点头也明白了为何会出现同样的三本圣经“路易斯是在故意扰乱张保安,才自己做了一模一样的三本书,终究也是兜兜转转,让张保安和有为各偷到一份假的,自己的那本一直在宫中。” “既然他的书没被任何人拿到,那路易斯为何会死?”玉兰问道。 “别忘了,张保安和道尔家族的关系,或许路易斯和李堂是一样的。”王语如眼眸有一瞬间的停滞。 “什么意思?” “都是被道尔家族抛弃的一枚棋子,原先我一直想不通为何张保安要杀害并没有与他产生过节的李堂,我猜测非故意杀人,可当我想清楚路易斯的死因便能大概了解张保安对李堂的杀意。” “还记得那些日子,李堂逐渐和道尔家族的往来逐渐减弱吗?但自从那些日子起,景州的赃款便又多了一番,印子钱的发放也比平常多了不少,恐怕也就是这个时候张保安与道尔家族牵上了线。而作为内应的李堂就成为了弃子,道尔家族念在往日的情分想必不会对他怎么样,可张保安那样的杀人狂魔自是不会放过自己的竞争对手。” 王语如这话说完,众人都沉思了好一会。 “载仪,这农庄里的伙计,住着靠近田庄的农户都是三年前的那批人吗?”王语如突然问道。 “还不能确定,我的人正在着力调查这件事情。”载仪说道。 王语如点点头,又赶忙跑到载仪身旁小声说着什么,叫人听不真切“你去派几个人,去城南那里有一家······” 载仪听后点点头,他一瞬间明白了王语如的目的,他的眼神变得赞许与惊讶。 王语如说完话,心还是在激烈的跳动着,她不确定自己的推理是否对正确的,可眼下,成败便只此一举了。 李易安看出了她的紧张,拍了拍她的后背。 在山庄被查封的第二天早上,张府整个府邸都变得诡异无比,下人们都不敢猜测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都胆颤心惊。 张保安在屋内摔碎与撕毁了无数古董字画,俊美的脸庞上尽是怒气。 他在摔烂屋内最后的一件青花瓷古董后,气喘吁吁的跌坐在了椅子上。 “贱女人,没想到啊——你还真有两下子。”张保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