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事情闹大了,若不以此收场,你当真对得起这个国与家吗?” 载仪说的就是那洋人和总督的压迫,襄亲王想到了这茬,顿时有些萎靡地瘫坐在椅子上。 ······ 后院里,王语如惊魂未定,正在靠椅上缓神。 她仔细思索着这两日来的一切,让她感到无奈,她此时此刻才意识到自己从前是多么单纯,她原以为自己只要躲避这一切,那么就不会卷入这深门宅院的争斗之中。 可这一切并不是她想的那么单纯美好,所有人都在暗地里观察着,审视着你。 自己所认为的避世简直是可笑,今日她得到如此惨烈的教训,皆因她过于安于现状,这般几次三番地被陷害与侮辱,她彻底心冷了。 今日宋明蓝和襄亲王辱骂姐姐的一切恶毒话语都被王语如深深地记在心里,她在无数遍地暗骂自己无能时不自觉地攥紧了手心。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吓得正在思索的王语如一惊,她拿起手中的匕首狠狠抓着,有些惊恐地看着外面的来人,如今的王府对王语如来说要比那狼探虎穴还要危险可怖。 ‘吱呀’老木雕门就这样被推开,王语如颤抖着望着门外。 李易安匆匆走了进来,王语如瞧见来者是李易安,顿时长舒一口气,手里的刀子也乒乓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王语如见到李易安的那一刹那差点没忍住掉下来眼泪,李易安走进屋内见着王语如安然无恙也长舒一口气。 “语如,这究竟怎么回事?只是几天而已,玉兰刚刚去找载仪的时候,我恰巧和载仪在一起,要不然我都不能来及时救你。”李易安温柔的说道。 李易安这熟悉的温柔话语让王语如回神,这种差点在阎王面前走上一遭的经历看到熟悉的朋友让王语如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王语如将这一切讲给了李易安听。 ······ 三姨太的房内,此时宋明蓝正焦灼地在房间里不断踱着步,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听到了春梨开门进来的声音。 宋明蓝连忙问道“怎么样?这父子俩打算怎么做?” 春梨小声说道“奴婢不知具体,不过奴婢在远处瞧见了襄亲王好似真的拿了一小碗肉,估摸着这父子俩下了狠手······” “那···那个小贱人在哪?” “奴婢没瞧见她出来,估摸着在院子里疼死了哪儿还有力气啊。” 宋明蓝听了这话,终于放下心来,她如释重负的笑了笑“呵,这男人啊做起事情狠起来才不会管那些情情爱爱,男人现实的很····去吧,把这解药放在那汤里,福晋也该清醒了。” 宋明蓝眯着眼笑了起来。 春梨得令刚要走又被宋明蓝叫住“那边怎么样了?那小贱人的沉香换好了吗?” 宋明蓝说的是王语如屋内的沉香,那香里被她放了不少药物不利于疤痕恢复甚至会导致腿部发烂溃疡,王语如和富察华萱的这些药物都是神奇又毒性极强的,这全部来自于他爹的独门毒药。 宋明蓝虽是个妾室,但她爹确是江湖有名的制毒药师,平日里虽做些正经的药材买卖但背地里却做这些勾当,不过为了明哲保身,他爹一直藏得很深,十年前被仇家杀害宋明蓝才落得个嫁入王府做妾个命运。 但这些年由着她制香的经验讨好了福晋和老太太,她虽不如四姨太的恩宠但也混得如鱼得水。 可自从前些年老太太没了,这福晋对她也平淡下来,宋明蓝和这两孩子的待遇也一般了,而如今正赶上她不顺的时候,王语如那般模样更是惹怒了嫉妒万分的宋明蓝。 小丫鬟春梨道“姨娘您放心,那边都处理妥当了,那贱人活不上几日了。” 听后宋明蓝这才点点头笑得猖狂,若是这王语如死了,福晋虽救回来了但受这药物牵制没有完整的解药她也活不上几年,那这王府里就不曾再有对手了。 宋明蓝想到这些,舒畅的调整了身子缓缓睡下了。 而这边,李易安和王语如聊了好久。 “安哥,我从前觉得我觉得这是命运的不公才将我卷入这汪泥潭之中,可我如今却觉得,这是我必须要经历的一关,我要报仇,我绝不允许就这样认怂被他人赶跑,我要让伤害我的人付出代价。” “语如······”李易安还想要劝谏些什么,可却被王语如打断了。 “姐姐的案子我也绝不放手,安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要复仇,更要为如姐姐一般的人一样,还一个清白。” 李易安听后沉思了好一会“渡人先渡己,今日之事我也绝不允许再度发生,林峰会保护你,直到你离开这王府···” 王语如点点头,目前的她的确过于软弱无力她在复仇前行的道路上必须有安全和力量的保障。 “语如姐,福晋她醒了···”玉兰急切地话语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王语如立马起身“真的?我们去看看吧?” 李易安见着王语如那副样子,自己也有些好奇这福晋不是说无药可医吗?现下怎会突然又好了? 入了那福晋的屋内,只有载仪还守在福晋面前。 今日载仪穿了一件月牙锦袍,身形清瘦,容颜如画一种说不出的雍容雅致可他的脸色却是极其惨白的,那嘴唇更是没有一丝血色,王语如瞧着不对劲。 而那福晋此时也有了清醒,载仪修长洁白的手此时正在给富察华萱喂药。 富察华萱见到来王语如来,勾起唇角笑道“谢谢你,好孩子,你给我割肉为引的恩情我记下了。” 这话一出,王语如顿时瞪大了眼睛,她明明没有割肉作引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王语如刚要说些什么,解释一番,载仪就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