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这么说,为了趋炎附势,那就该置手足于死地吗?” 王语如这话算是在扣帽子让玉兰不敢瞎说,毕竟如今的襄亲王府就算是那摄政皇权同根同脉的族亲兄弟,可却事出情况危急之秋······ 饶是一向没脑子的巧月也收住了嘴,没敢多说。 见众人都哑口,王语如又故作委屈,挤出两滴眼泪的说着“襄亲王府里的人待我极好,给了我新的生机,让我能够绝处逢生,我是感恩极了的,前些日子顶撞你并非我意啊,我是当真很像要在这王府里过日子,老太太,让我好好常伴您身边吧。” 王语如觉得自己的演技巅峰就在今日了,但她的话也不全是瞎编,至少前半句她想着载仪的脸,便是心存感激的。 王语如这话一出,桌上的人都愣住了,像是没料到王语如会弄出这么一遭来。 看着我见犹怜娇艳欲滴的王语如,四姨太翻了个白眼,冷冷的哼了一声。 就连一向存在感很低的二姨太也难得抬起了眼眸看了王语如一眼。 襄亲王此时更是目光紧紧的盯着王语如看。 老太太本也心肠不坏还是个嘴硬心软的,那些日子富察华萱也和她悄悄说了王语如姐姐的事情,她便也有些共情了。 看着孩子这般委屈,让她有些不知说什么。 “好了,既如此我也没有真心怪你,你好好安生的,我也说过我不是记仇的人。”老太太轻轻说着。 这话顿时让一旁的巧月哑口无言,她自是知道老太太的性格就是如此,一时之间怒不可遏。 “老太太,你能体谅我太好了······”王语如故意露出一副要感动哭了的样子。 老太太便连忙安慰她。 王语如也趁着没人注意的角度露出松一口气的神情,抬头不经意间看到了载仪勾唇浅笑的模样。 却在王语如眨眨眼睛再看向他时,他便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的神情,有些嫌弃的看着王语如。 “哎呦哎呦,别说这些了,说些高兴的吧,载玄就要定亲了,到时候咱们家又该是一场欢天喜地的了。”福晋插嘴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王语如也回神,认真听着,载玄怎么就要定亲了呢?王语如和站着的玉兰都有些懵。 而王语如又悄悄看向载仪,载仪作为长子,这么大的年纪还没有成婚,而载玄却要先订婚了? “哎呦,载玄这个小鬼头去了哪里啊?都不见他在我眼前上蹿下跳的了。”老太太笑着说道。 “在宫中,被隆裕太后留下了。”载仪回答道。 众人听了后点点头,有了些许沉默,毕竟在宫中繁琐礼节不比襄亲王府,众人不自觉地有些担忧。 富察华萱正想着,突然轻轻咳嗽了两声。 富察华萱轻轻摸了摸还有些沉痛的心口,轻轻的叹了口气。 “额娘,肺病又犯了吗?”载仪很担忧的说着。 富察华萱昨日和王语如说的话不假,她的确近些日子身体每况愈下了,可面对载仪,她却不忍他分心与担忧,便摇摇头“不碍事,最近这些日子有些太累了罢了,明日我回去菩提寺祈福静修几天,你别担心。” “汪家家主近些日子不在家,若是在家,我再去为额娘求几副药,您这些日子别太忧虑。”载仪担忧的说着。 汪家是如今京城比御医还要难请还要金贵的中医世家,汪家家主是第十五代传人,他酷爱带着儿女巡山踏水研制药剂,请来他,很是不易。 但他治疗肺病咳疾却很有一套,若是能将他请来,千金万金也值。 “好好,外头要舞鱼灯了,别再说我的事了,过节要快快乐乐的嘛。”富察华萱温柔的笑着说道。 王语如这也才回神看向外头,此时锣鼓喧嚣的好不热闹。 跟着人群,王语如挤到了外头。 夜空漆黑一片,鲜红橘黄柳绿颜色的鱼儿仿若空入无所依在这片漆黑的‘池水’里。 “既见鱼灯,万事顺意,平安喜乐。”载仪不知何时在他身边,他轻声的念叨着。 王语如灵敏的听到了,看着热闹的气氛下,橘红的灯影迭移之下,载仪的脸庞染上了烟火的暖意。 “平安喜乐。”王语如笑着冲载仪说道。 载仪垂眸看了她一眼,没忍住轻笑出声。 王语如知道,载仪和自己生气,但绝对不会真的与她绝情。 少年穿着墨绿色的布衣,结实的臂膀舞动着手中的鱼灯,使得它们在空中飞舞出美丽的弧度。 王语如看着一跳紫红色的鱼有些慢拍子,在少年将鱼灯轻轻举过脸庞的时候,王语如有些愣住了。 那个熟悉的脸庞,是阿清? 还没等王语如反应过来,就看见,那脸庞俊秀的少年也看向了自己,他有一瞬间微愣,接着也很讶异的看向她。 王语如确认了那就是阿清。 阿清是她在岳城时最好的玩伴,和李易安不同,她和阿清年纪相仿,从小青梅竹马,彼此相互照顾多年。 他与姐姐关系也甚好,可自从姐俩被姑母接回了京城,便和安哥一样,再也没见过了。 如今这般,在襄亲王府见到了彼此,二人都说不出此时的心境来。 太机缘巧合了。 一场热闹的鱼灯舞蹈就此结束了,众人毫不吝啬的贡献出掌声,老太太也乐呵的眯着眼睛大声笑着说道“好!赏,重重有赏!” 表演鱼灯的伙计们接到赏钱好都乐得喜笑颜开,除了阿清,他草率的接过钱后,便继续眼神急迫的寻找着王语如。 王语如自是也知道他在寻自己,于是便站在那里与他对望。 身旁的载仪,看了一眼王语如,又顺着她目光看向远方······ 众人一哄而散,回到了屋内,而表演鱼灯的伙计们也都被遣散了下去。 王语如也赶忙回屋,和老太太说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