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一向忌讳神鬼的老太太怎么可能任由自己戴着? 王语如想起了,襄亲王匆匆赶来时,老太太已经昏昏欲睡了。 莫不是,那个时间她便已经死亡了? 王语如看着被烧焦到看不出任何的老太太,叹了口气。 “载仪,当时我没回来之前,咱们这一桌都谁不在,或是有什么人来?” 王语如想,自己和老太太一起去惩处宋明蓝的期间,她还好好的,说明这时候她便无事。 可当她和许和清对话到自己回来的这个区间期间,这段大概半个时辰之内的空档,想必便是老太太被杀害的时间。 “你带着玛玛与三姨太走后,额娘带着四姨太走了,二姨太不过一会也跟着走了,在玛玛回来后,喝了一杯侍女递过来的冰酪,除此之外并无人来接近。”载仪回忆着说道。 王语如更是皱紧了眉头,她想,这么说来,王府内的人全无不在场的证明,所有人都可能是凶手啊。 王语如点点头,她又看了一眼老太太的尸首。 她转过身对着载仪说“老太太的尸体,按照你们满人的习俗,应该······” 载仪立刻了然了王语如未说完的话,她是想要找仵作验尸。 “可老太太明明是烧死的,还需要验尸吗?”程蝶馨插嘴问道。 “死因虽是烧死,但也不排除她的在烧毁之前是否死亡了。”李易安拍了拍程蝶馨的肩膀,回复道。 “你不要参与这场案子了。”载仪突然说道。 王语如却一愣,随即立刻问道“为什么?” 虽这起案子的确和她无关,可怎么说老太太也算是帮扶过自己的,更何况这还是载仪的亲祖母,她和载仪关系这么好,他一直帮助自己,她也该有所回馈了。 即使被旁人说多管闲事也好,可她的确很想破解这个诡异的案件。 “不用看,杀人凶手必定是王府内的人,我······不敢,再让你冒险了。”载仪的眼神轻柔地看着她,似乎是在希望她能够妥协。 上一场案件载仪也同样警告过她,上一场案件也的确危险好几次让她丧命于此,可她天生便是不服输。 更何况,有了上次的经验,她有信心她能够保护自己。 “载仪,你相信我,我是在成长的,即使过往我给你添了许多麻烦,可我保证这次我绝对不会再多连累你,我不奢求你让我像上次那样越矩地插手,可我想要你能让我也跟在你身边,我想要帮助你,我想要能够同等的站在你的身旁。”王语如双手做出祈祷的模样,态度也极其的真诚。 王语如的要求有些自私,她的成长与进步,载仪不需要为她买单。 可载仪却说不出拒绝的话语来,虽想依旧惯着她,可却真的怕她遇事。 王语如见载仪有所动摇,连忙看了一眼李易安和程蝶馨。 “我将林峰安插在她身旁,不会有任何人伤害到他。”李易安对着载仪说。 程蝶馨此时也挤在两个男人面前“上次处处遇难还不是因为又是有洋人,又是有张家那个变态,这次是在襄亲王府,老仪,这可是你家,你在自己家怕什么,实在不行,你俩黑天白天的捆在一起。” 程蝶馨说话大大咧咧也口无遮拦,李易安听后,连忙用胳膊肘小幅度的怼了怼程蝶馨。 程蝶馨也才反应过来,连忙收住嘴。 王语如听着程蝶馨这让人羞臊的话,脸红了一大片。 她顶着一张大红脸又冒着载仪面前委屈巴巴的说着“载玄不是说过吗,我们可是一个团队呀!我们是不能分开滴!” 远在紫禁城无聊的载玄此时默默的打了个喷嚏。 而载仪看着众人不断的游说,最终只能颇为无奈的点了点头。 他向来是拿王语如没办法的。 众人见状也松了口气,而话题也回到了刚刚的事情上。 “满人的习俗人薨后必须立刻下葬,而阿玛他们是不可能同意将玛玛的尸首拿去给别人研究的······” 载仪这话也是无可厚非,毕竟满人都注重传统,更何况是老太太这样的名门贵妇,即使是烧焦了,也不能被随意摆弄尸首的。 众人都有些失望,王语如显而易见的失落下来。 载仪也跟着叹口气,但随即又轻缓的说着“想必会很难缠,但为了能还玛玛个公道,我会尽力的。” 载仪的话向来一言九鼎,王语如听见这话立马心思活络了起来。 “最近衙门聘请了一位西洋的法医,交给他处理吧。”李易安说道。 载仪点点头,他挥了挥手。 “顺才,你派人将老太太的尸首从后门运送到衙门,切记不要让任何人发现。”载仪揉了揉眉头说道。 顺才惊讶万分,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他在想,不下葬吗? 可又看了一眼烧焦的老太太,惊讶之余便连忙听话的将老太太的尸首小心翼翼的扛起来。 而这时,等待已久的林峰也连忙跑了过来。 “禀告大人,按照您的吩咐目前所发现的嫌疑人,一个叫彩云的小丫鬟,经由管家指出,这个小丫鬟本该在厨房打杂,却私自来到了前厅,也正是她递给了老太太最后那一碗冰酪,还有一位命妇,是载仪大人舅舅的妻子,也就是老太太三儿子的大媳妇,她的衣物中搜到了一把刀。” 林峰跟着李易安在湘南时便处理过大大小小许多案子,所以他的效率高且准。 “没有别的可疑人物了吗?”李易安问道。 “回大人,并无可疑嫌疑人,剩下的都有充分的在场证明同时也无嫌疑物证。”林峰回答道。 李易安听后点点头。 “有劳你了!劳烦你再帮我疏散人群吧,记得找个下人坐在门口,书写记录,在出府的人群中,将他们的名字都登记下来,要是又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