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轮椅的盛捕头(3 / 6)

睿智的目光盯着,刀管家张口结舌,他如何能告诉众人,自家老爷对苏映秀做下的那些事,最后只能垂头低眉保持缄口不言。

“说来说去,那个苏映秀人呢”丁又富道:“好像在膳厅她就没跟过来,刀兄弟的死也是她第一个发现跑来告诉我们的,说不定她就是贼喊捉贼想趁乱逃跑,我们快去找人,别让她跑了。”

无情道:“丁老板别急,我已经让铁手去寻苏姑娘了。”

众人这才发现,原来铁手已经不在药炉了。

“还有一个人,他不在场。”

有师兄们在的场合冷血很少开口,但他的声音沉着有力,如醍醐灌顶般惊醒众人。

“对啊”供出苏映秀的刀管家猛然抬起头,激动的说:“风藤院住着的李公子刀客山庄的主人死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竟然没有出现”

追命恍然道:“对哦,那位可是专程为了见识不老长生丹而来,如今丹药丢了也没见他过来关心一下。”

“这位兄弟是在说李某人吗”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一白袍男子年纪约在二十四五,面冠如玉,气度不凡,修长好看的手指捏着一把折扇,言笑晏晏的跟众人见礼。

就在大家都被新面孔吸引了注意力的时候,无情的视线无意中扫过某个地方,顿时眼神一紧。搭在扶手上的冷白手指轻轻动了动,座下轮椅中瞬间射出一根比头发还要细的丝线,如闪电般在尸体的衣角处卷出一个有趣的玩意,无情若无其事的把东西收好。

“各位好,在下李元辰。只因李某喜静,特意请刀管家安排了山庄西面,周围较为冷清的风藤院,离各位距离有些远,所以刚得到鬼医被杀的消息,匆忙赶过来还是晚了,请各位见谅”

这李元辰谦谦有礼,周身气派十足,长得就不像鸡鸣狗盗之辈,无凭无据大家也不能往人家头上强扣罪行,讪讪一笑便默不作声,等着铁手将苏映秀带过来。

一时间,药炉里只剩下刀管家悲伤啼哭,时不时唤一声“主人”“老爷”。

最后一直等到刀管家再也哭不出的时候,苏映秀和铁手才姗姗来迟。

苏映秀一进门就无视所有人,直直冲无情而去,“听说你找我”

对,有些问题想要请教姑娘。”

“又要问问题”苏映秀在离无情最近的地方,拉了把太师椅坐下,翘着二郎腿恣意道:“行吧,看你长的好看,你问”

无情微楞,有人夸过他聪慧睿智,有人夸过他坚韧倔强,还有人夸过他暗器卓绝但从未有人如此真诚的夸他好看。

他长什么样他自己清楚,不及铁手阳刚,追命俊逸,冷血精致,只是一张平平无奇,大致能看的相貌。加上他因为身体残疾性格有些孤僻,皮肤惨白,脸上更是少有表情。世叔总开他玩笑说,他这样能止小儿啼哭,连教养他长大的世叔都夸不出他好看,可见他长得真不怎么样。

远在东京神候府的诸葛神候无缘无故连打七八个喷嚏,旁边伺候的下人立马体贴的询问:“是不是着凉了,用不用请大夫看看云云”,被诸葛神候挥手制止。

他内功深厚怎么可能着凉,估计是朝中那群奸佞小人嫉妒皇上信任他,只敢在家偷偷骂他

“说究竟是不是你杀了我刀兄弟他可是把你从小养到大的师父啊你怎可如此心狠手辣,不仅将他残忍杀害,还偷走了他辛辛苦苦炼制的不老长生丹快说,你把偷走的丹药藏哪了”

在无情苦恼于他到底好不好看的时候,闲不住的丁友富又出来刷存在感,一口大金牙狂喷唾沫。

苏映秀从袖子里掏出秀帕,仔细擦了擦被吐沫星子不幸喷到的额头和衣服,擦完了懒懒的掀起眼皮看了丁友富一眼,嗤笑道:“你这么着急,到底在找杀你兄弟的人呢,还是找你兄弟炼的药啊”

丁友富飞快掩饰自己被说中心思的慌乱,可在场又有哪个不是心如明镜之人,早看穿了他肚里那点算盘,只是目的一样懒得说而已。

丁友富强自撑着,“你胡说什么呢我当然是在找杀人凶手,但不老长生丹毕竟是刀兄弟耗费毕生心血炼制的,我当然有责任找回来,然后放进棺材里让它随着刀兄弟一起下葬。”

苏映秀听了讽刺道:“那你可真是为你兄弟着想。”

不等丁友富得意,苏映秀又说了,“死了都不让他安生。”

“拿到坟前烧了,随着棺材下葬”苏映秀目光真诚的向丁友富发问,“你们道貌岸然之徒是不是都喜欢拿死人当借口,来维持自己的脸面,达成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丁友富被她一通阴阳怪气,指桑骂槐的教训,气的脸皮发青,呼吸困难。

对于苏映秀的伶牙俐齿,将丁老板气的站都站不稳的做法,有不认同的如刀管家,有无所谓的如薛玉林,也有欣赏的如李元辰。

自打苏映秀进来,李元辰的目光就没从她身上消失过,眼神里除了对苏映秀的惊艳,还有对她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