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尸体的伤口时,不仅脸色没有一丝血色就连嘴唇都白的吓人。
“无情捕头,你发现了什么”丁友富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发现原来在匕首的伤痕下还隐藏了一个更长更宽的伤口,如果不解剖尸体仅凭肉眼是看不出来的。至于伤口的具体形状不如薛少主将你身上的宝刀解下来,与尸体上的伤口比对一番。”
“不用了,人的确是我杀的。”眼见证据确凿无从抵赖,薛玉林清秀的脸上表情扭曲,“但他该死我真后悔没有在他生前的时候好好折磨他,一刀捅了反倒便宜那恶心肮脏的畜生”
“不许你侮辱我家主人”
原本大家正沉浸在薛玉林充满仇恨和悲伤的诉说中,刀昆吾突然跳出来吼了一句,把大家吓了一跳。
苏映秀无语,“刀管家,人都死了你还表什么忠心呢,刀客人他又听不见”
没了靠山的刀昆吾对上苏映秀一点底气也没有,刚才他会突然吼一嗓子,也是他多年来形成的习惯条件反射,其实也没多少真心。
丁友富对薛玉林嗤之以鼻,“你可别狡辩了,刀兄弟救过你爹的命,是你们福运镖局的大恩人,可你们又是怎么报答对刀兄弟的先是你娘接受不了你爹活了五年再次死亡的事实,让刀兄弟再救薛东泰一回。刀兄弟不答应你娘就下毒想杀了他,幸亏刀兄弟精通医术也善于解毒,不然早被你娘害死了而如今你又杀了刀兄弟,你们母子二人可真是不折不扣的白眼狼”
薛玉林泪流满面的咆哮道:“够了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丁老板倒是不必这么激动的替你好兄弟打抱不平,你不早就看出死在积雪药炉的那具尸体根本不是刀客人吗”
苏映秀一开口就戳破了丁友富激昂怒骂下,表演出来的兄弟情深。
“什么”薛玉林急火攻心竟吐出一口血,怒目圆睁道:“你说刀客人还没死”
“死了,死的透透的。”
薛玉林眼神迷茫,“可你刚才”
“哦,今天刚死的,呐”苏映秀朝地上哑十七的尸体遥遥一指,“不就在那,还新鲜着呢”
薛玉林不可置信道:“他怎么会是刀客人”
“在场恐怕只有你不知道他是刀客人了。”
薛玉林都这么可怜了,苏映秀是真不想告诉他这个悲惨的事实,当她不忍心的别开眼时,不成想看到追命和冷血也是一脸的茫然懵逼。
苏映秀伤心的表情一收,木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她怎么给忘了还有这俩懒得动脑的
无情提醒道:“难道你忘了刀客人除了武功高强,精通医毒,易容换颜也是一绝。”
刀客人精通易容术这点,还是无情和苏映秀在推测薛玉林跟刀客人之间究竟存在什么样的恩怨时猜出来的。然后他们又一起到冰窖里验证了这个猜想,在苏映秀特别调配的药水下,果然发现了尸体脸上易容的痕迹。
薛玉林绝望的瘫坐在地,千算万算他怎么就忘了那恶心人的易容术,当初刀客人就是用易容术顶替他爹的身份,欺骗他娘,在福运镖局痛痛快快的生活了五年。
随着薛玉林痛苦的诉说,大家也清楚了十年前刀客人在福运镖局做下的恶事。
十年前,福运镖局的总镖头薛东泰突患恶疾,遍寻名医全都束手无策,后来有镖师提议去找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鬼手神医刀客人出山帮忙医治薛东泰的恶疾。
只是那个时候刀客人已经离开毒聋谷,正在某个偏僻的小村庄的无名荒山上采集药材,福运镖局的镖师全被派出去大江南北的寻找鬼医的下落。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有一位年轻的镖师在某个镇子上幸运的遇见采完药回客栈的刀客人,向他提出了请求并告诉刀客人,如果他能治好总镖头,无论什么条件福运镖局都可以答应。
一个人是找不完所有药材的的,刀客人离开毒聋谷两个月只找了一味药材,他正准备回刀客山庄让弟子们都出谷帮他找药。而福运镖局就是在这个时候撞上来,刀客人考虑到镖局走南闯北,说不定知道药方上那些药材的下落,便答应了跟年轻镖师回去救人。
谁知他们赶回镖局时,薛东泰因为恶疾缠身已经一命呜呼进棺材了。刀客人没想到会白跑一趟,心情不好脸也有点黑,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了跪在灵堂前哭的梨花带雨的薛夫人。
薛夫人与薛东泰是老夫少妻,在薛夫人之前薛东泰曾经有过一位夫人,只是那位夫人命薄早早的去了,新夫人是薛东泰四十岁的时候娶进门的。
如今薛夫人也不过才二十五岁,虽然生养了一个儿子,但身材保持的很好,长得也是人比花娇,此时一身孝衣跪在灵堂上哭的伤心欲绝,被刀客人看在眼里,痒在心上。
他凝望着薛东泰的灵堂,耳边是美妇人悲伤的啜泣声,慢慢一个歹毒的计划在心里琢磨开来。
刀客人来到灵堂上,指挥镖师开棺,在众人议论纷纷中他装模作样的给死人薛东泰把了把脉,忽悠众人还能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