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王蓝田算账了,也不知道要做什么,还特意避开她行动。
另一边,趁苏映秀不注意偷溜的马文才,在眼线马统的帮助下,骑马绕到王蓝田的必经之地。
他不是王蓝田,不会暗箭伤人。
他是马文才,他的箭永远面对敌人,光明正大。
他会让王蓝田知道,正面射出去的箭,往往比从背后射出去,更可怕。
因为可怕的从来就不是死,而是等待死亡和死亡的过程。
“公子,王蓝田来了”帮马文才牵着缰绳的马统低声提醒。
马文才坐在马上比马统看的更远,更清楚,在王蓝田发现他,并且惊喜地加快速度打马上前时。
他缓缓举起手里的弯弓,从背后的箭袋里抽出一支打磨地锃光瓦亮的箭,搭弓瞄准。
“噌”
箭随着主人心意,飞速地射了出去。
马文才表情冷酷,眼神毫无波动的注视着王蓝田在一瞬间脸色突变,看着他眼里想逃却逃不掉的恐惧。
那支箭射中了王蓝田的肩膀,鲜血染红了他大半块胸膛,痛苦中他摔下马,扭伤了脚腕。
旁边和王蓝田一起的学子见他受伤纷纷跳下马,察看他的伤势,有的撕烂衣服帮他包扎,有的指责马文才故意伤害同窗。
马文才是在众目睽睽下射的箭,无从抵赖,他也不准备抵赖。
他一言不发的再次抽出箭搭在弓上,箭头指向挡在王蓝田面前的那群人,就见原本还大义凛然指责马文才的人,顿时四散开来,将受伤的王蓝田暴露在箭下,生动形象诠释了什么叫大难临头各自飞。
王蓝田惨白着脸挣扎着往后退,虚张声势道“马文才你不能杀我这么多人看着,你杀了我你也跑不掉”
可接下来的一幕让王蓝田心如死灰,根本不用马文才威胁,他寄予希望的那群人统统背过了身。
王蓝田也不想想他自己就是趋炎附势的小人,还能指望跟他称兄道弟,混在一块的会是什么有坚持好人
“昨晚射伤祝英台的是不是你”
明白此时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拦马文才,没有人可以救他性命的王蓝田,根本不敢有所隐瞒,以头抢地哭着喊着求饶,“是我,是我,我不该恨你让我丢脸,不该恨你抢了书院老大的位子,更不该怀恨在心陷害你,是我的错,都是我一时糊涂,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马文才打定主意了要给苏映秀一个交代,不辜负她的这份信任,同时对胆敢陷害他的王蓝田深恶痛绝,决心给他长个记性,自然不能他一求饶就轻易放过。
“啊”
王蓝田无比惊恐的发出一声惨叫。
背对着他们的一群人耳朵颤了颤,心里又好奇又害怕。
一支箭险之又险地射穿王蓝田的裤子,深深地扎进土地里,窜出来的黄土飞溅进他的嘴里,模样狼狈至极。
王蓝田可能是真被吓狠了,发现马文才的箭并没有真的射伤自己,绝地逃生的喜悦让他下意识放松身体,然后就感觉一道热流从裆部流出,淡黄色带骚臭味的液体,不仅打湿了裤子,还将屁股下的土地也一并污染了。
马文才嫌弃地立马收起弓箭,原本想要教训王蓝田的心思也没有了。
“马统将人提了扔给祝英台,如果那两个白痴脑子抽了说要原谅王蓝田,你就将这件事一五一十禀告给山长和夫子,请他们定夺。”
吩咐完马统,马文才再也受不了这恶心的场面,调转马头去找苏映秀了。
马统按照马文才的吩咐,无视了王蓝田还在流血的伤口,捏着鼻子就指挥手下找梁山伯和祝英台,找到人后就把王蓝田往他们脚下一扔,告诉祝英台到底是谁伤了她,还警告两人以后别冤枉好人。
梁山伯和祝英台听后脸红尴尬暂且不提,见王蓝田受伤就大惊小怪地咋呼起来,根本不提伤人之事,一心想着帮王蓝田救治伤口。
马统一看这情况不对呀有那点他们公子说的苗头,当下也不等着看后续了,掉头就去找山长和陈夫子主持公道了。
马文才找到苏映秀时,她只瞥了一眼,淡淡地说了句“回来了”,态度就像马文才从未消失过一样。
这和马文才想象的不一样,他问“你不好奇我去哪了吗”
“我知道。”
“那你就不好奇我做了什么吗”
苏映秀眨眨眼,“不好奇,反正等会儿回去就知道了。”
马文才泄气了,原本还想邀功说按照她的想法,将王蓝田交给祝英台处置了,可苏映秀不接招,他也说不出来,总感觉会很羞耻,有种讨她欢心的意思。
傍晚,结束骑射课,在去往饭堂的路上,苏映秀注意到周围人看马文才的目光更加惧怕,心里猜测大概与今天下午的事有关,同时也听说了王蓝田的下场。
山长把人开除峄山书院,明天就要收拾东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