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也不例外。他的忍耐力已经到顶,听了这话直接将苏映秀拦腰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向床铺,两个人一起跌入柔软的被子里。
银烛照更长,罗屏围夜香。注1
清晨,将夜未明,从睡梦中醒来的马文才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一睁眼就直面昨天夜里,那张与他颠鸾倒凤共赴巫山的美丽容颜,瞬间恍若置身旖旎梦境从未醒来。
马文才怔怔地凝望着苏映秀的睡颜,俊朗的脸上露出痴傻的笑容,两个人现在的姿势是面对面,中间距离不足一寸,只要他勇敢地往前凑过去一点点,就能真切的体会到梦中唇齿交融的感觉。
马文才的眼神逐渐染上火热,嘴唇一点点往前挪动,还未平静的年轻身体再次开始躁动,犹如燎原之火。
好在关键时刻,马文才控制住了自己,没有让场面搞的一发不可收拾。
他从床上坐起,被子卷到腹部,露出穿着白色寝衣的胸膛正在剧烈起伏,理智逐渐回笼突然,马文才狠狠往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
他怎么可以对苏映秀做出那种事
就算是梦里也不行
巴掌带来的疼痛感让马文才减轻了些许愧疚,人也彻底清醒,同时巴掌声也惊醒了熟睡中的苏映秀。
听到从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马文才大脑空白,浑身僵硬,经历过昨夜那场春梦后,他还没有想好要如面对曾经的“好兄弟”。
“已经该起床了吗”被吵醒的苏映秀说话吴侬软语,嗓音带着对温暖被窝的粘稠感。
以往听惯了这声音,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唯独今天却令马文才全身酥麻,火气蹭蹭地往上冒。
他舔了一下干燥的唇瓣。
真是要了命了
马文才一狠心又朝另半边脸抽了一巴掌。
“啪”声音在静谧的清晨异常响亮。
这可吓到了苏映秀,动作犹如猛虎扑食,紧紧抓着马文才的手腕,制止他状似抽风的举动,满眼愕然,“你干什么”
马文才无法控制的把视线落在苏映秀那张脸上,以前不知道她是女人就觉得漂亮的脸蛋,现在不施粉黛对他就已经足够惊心动魄的脸,与昨晚在书院门口的惊鸿一面,不停地在他眼前交映变幻。
马文才承受不住,猛地闭上眼睛。
他用力抽出被苏映秀抓着的左手,语气艰难,“我没事,做了个噩梦。”
什么样的噩梦,会让你自己抽自己巴掌
苏映秀不相信他哄傻子的托词,言辞恳切,“你可是马文才啊,文武双全,不管遇到多难的事,我相信你都可以解决,所以千万不要想不开伤害自己啊。”
“我真的没事,你放心,我不会再抽自己巴掌了。”马文才现在只想远离苏映秀,因为他发现只要苏映秀靠近,他的心脏就一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在这样继续下去,他担心自己会英年早逝,心衰而死。
“时辰不早了,我们快些起床梳洗,别误了早课。”说完,马文才也不看苏映秀,匆匆穿上黑履,连头发也不梳,抱起搭在架子上的衣袍就夺门而出。
苏映秀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窗外,天空还是黑压压的一片,缀着星光点点,连太阳半个影子都没有,“这算哪门子的早,马文才怕不是睡糊涂了吧”
苏映秀嘟囔了一句,又闭眼躺回被窝里打算睡个回笼觉。
至于落荒而逃的马文才,则是跑去书童马统的房间。
天还没有亮就说不能迟到的马文才,苏映秀在早课上根本没有见到他。
就连去饭堂用早饭,也没看到他的人影。
直到钟声响起,他才踩着点姗姗来迟,身后紧跟着地就是不苟言笑的陈夫子。
待马文才落座,苏映秀就急不可耐的问他早上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有看到他的人
“我被罚打扫书院,晚上时间不够,只能抽出做早课和吃早饭这段时间先去完成一半。”
这话当然是编出来敷衍苏映秀的,马文才是什么人,打扫书院哪轮的到他亲自做,就算这是属于他的惩罚,也有想要讨好他的人暗中帮他。
事实上,他昨晚能撞见谢道韫和苏映秀回书院也是赶巧了,是因为马统听说山长每晚吃了饭,都喜欢到孔子像前散步,所以特意通知了马文才,叫他去装个样子给山长看。
“不吃早饭怎么能行。”苏映秀蹙眉提议道,“你一个人做不完就两个人,等晚上我帮你一起打扫,早上你还是照常吃早饭吧。”
这也就是马文才,整个书院就他长的最帅,换个人苏映秀根本没有这一腔澎湃的同学爱,还帮忙打扫卫生,想得美
无中生有的事马文才怎么敢答应让她一起,“不用了,马统召集了七八个书童,清扫书院的事有他们做就可以。”
苏映秀并不意外,这才是马公子的派头,他能乖乖扫了两天院子,就已经很令苏映秀吃惊了。她说要帮马文才,事实上也存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