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倒是被陈庆之看中,让他担任自己的副将。
两个人忙起来有时候三天见不到面,不过只要不出兵的时候,马文才有空就去找苏映秀,帮她给受伤的士兵包扎伤口,或者炮制药材。偶尔还会聊一聊前方焦灼的战况,问苏映秀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就这样又过了两年。
边关再次平静下来,京中传来两道圣旨,一是命马文才护送降梁的魏北海王元颢北还;二是给苏映秀和马文才赐婚,命他们火速回京准备婚事。
看来萧衍是忍无可忍了。
圣旨都下了,他们不想抗旨只能收拾东西回京。
另一边圣旨传回杭州,马太守才惊愕的知道儿子不声不响竟然成了驸马。
也怪马文才,这么年都没想着给他爹交个底。
马太守快马加鞭赶到京都后,很快就到了大婚的日子。
原本萧衍命人给苏映秀在京都建造了一座公主府,想着她以后和马文才完婚了就住进去。公主府和皇宫离得近,以后想女儿了就叫进宫住两天,这样安排跟以前也没两样。
可谁知道两年前边关突然爆发了战争,马文才这小子也是个难得将才,有勇有谋,入了军营简直就像鱼儿游进水里。几场战役下来他是用兵如神,骁勇冲锋,官职也跟着水涨船高。
如今已经是正二品骠骑将军。
以前马文才无功名在身,他与苏映秀之间是夫凭妻贵,婚后住在公主府理所应当。但现在马文才官拜正二品大员,又如此年轻,可以说是前途无量,这样的情况在住公主府就有点不合适了。
马文才倒是无所谓,只要和苏映秀在一起住哪里都行。他倒是有心回杭州,但他现在兵权在握,势必要留在京都。
是马太守对儿子住公主府心里有些不舒服,因为这让他总有种马文才是去给人做上门女婿,一去不回头的感觉。
所以马文才干脆将公主府旁边的的宅子买下,命人将相邻的墙壁打通,这样两家合为一家,不仅住的地方扩大了,还能让马太守心里别那么别扭。
临近黄昏。
将军府后院的一间厢房里,马文才穿着喜服跪在他娘的画像前,抑制不住内心欢喜诉说道:“文才要成亲了,新娘是儿子最爱的女人。”
他的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眶通红,心里是满满的怀念,幸福的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他像幼时那样,对着画像上目光温柔的母亲讨巧卖乖,“娘您可千万别吃醋觉得儿子不孝竟然不是最爱您,如果您真的生气了,可以给儿子托梦,到梦里来教训儿子。秀秀是一个非常好的姑娘,我们在峄山书院相识,当时儿子还差点用箭射伤她”
马文才将他和苏映秀相识相知、相爱相守的经过,事无巨细全部讲给母亲听,讲着讲着他就笑了,“总之,您见到了一定非常满意,她心中最爱的也是儿子。”
“娘,您可以放心了,儿子以后会很幸福,很幸福。”
外面有小厮敲门,提醒他接亲的时辰到了。
马文才从蒲团上站起来,给母亲上了三炷香,然后静静地退出去把门关上。
他重新洗了把脸,毕竟刚才又哭又笑,顶着一张花猫脸去接新娘子,有损他大将军在百姓心里的威严。
被军营里的弟兄起哄着簇拥到大门口,马文才接过下人递上来的缰绳,也不用踩马镫便潇洒的一跃翻身上马。
他居高临下看了一眼前后喜气洋洋,吹吹打打的接亲仪仗,内心迫不及待将苏映秀接回家。
他意气风发地命令道:“出发”
繁华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站的全是百姓,都是听说两年前保卫了边关的骠骑将军要和永安公主成亲的消息,自发来为他们贺喜。
将军府的下人们穿着喜庆,随着迎亲队伍,沿路分发喜饼、喜糖、喜钱钱都铜板数目不多,就是让大家沾个喜气。
马文才骑着一匹通体雪白发亮的宝马神驹,名叫“傲雪”。是在边关打仗时,苏映秀勘察地形时偶然遇上的一群野马中的头领,别看它外表纯白文雅,但性格桀骜霸道,野性难驯。
若这匹马能幻化人形,大概就是马文才那样的了。苏映秀顿时见猎心喜,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匹宝马擒住,带回军营送给马文才。
马文才对这匹马也是“一见钟情”,在经过一番激烈地较量后,他成功征服了这匹宝马,让其认主。
然后抚摸着马颈圈的皮毛,让苏映秀给它起个名字。苏映秀观它野性桀骜,浑身雪白,就说叫“傲雪”挺合适。
傲雪曾多次帮助马文才在生死拼杀的战场上,躲过敌人刺来的冷刀冷箭。对谁都是些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就连精心照料的马夫,除了洗澡别想摸它一下。
平时只允许马文才这个主人和曾经降服过它的苏映秀骑在它身上。
傲雪皮毛光滑如绸缎,四个蹄子乌黑如墨,四肢筋腱壮实。因为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所以马脖子上还被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