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三颗已经成熟的人参果,五颗老君炼就的丹药,源源不断输送进容白体内的本源之力。
这才方将容白口中一直喷涌的血液给止住。
元始坐在一侧,从视线之上有些居高临下。
他看着容白的脸色,待施了法术清理了口中溢出的殷红血液之后,显得她的脸色更苍白了一些,往日里叽叽喳喳爱来亲近他的唇瓣又再一次没有了血色。
容白的手比起他的来很小。
很细,又很软。
现在她无知无觉的躺在榻上,苍白的脸色哪里有从前娇纵桀骜的样子。
仿佛是他掌心之中的流云,只要稍稍用力,就会在他手中逝去,在他面前神魂俱灭。
他伸出手,止了为容白输送的本源之力,他的手指最后落在了容白的腰腹之上。
元始不敢伸手,只觉得镇元子那一句话压的他已经无法喘息。
她要的腰肢依旧纤细瘦弱,因为呼吸之后些许的起伏在彰显着她微弱的生命力,可他听镇元子所说,这里面已经有一个生命。
即便还未曾她的腰腹之中显行,已经能够感知的到了。
外头骤然响起来声音,窸窸窣窣的。
未过多久,太上老君就从殿外头走了进来,脚步迅速,是一经收到消息就离开动身过来。
镇元子趋利避害,心中自有一番成算,不该他知晓他从来不会再明面上探听。
尤其这些事表面上只涉及爱恨纠葛,实际上却涉及三清为何闹翻的隐情。
所以他不聋不哑不说话,知晓现在元始好歹不盯着他的人参果树之后就已经放了一大半的心。
剩下的辛秘自然不愿意多来窥探。
“这是怎么了?如此着急唤为兄过来。”
太上老君来的时候虽然因为元始的急切传讯脚步焦急,但脸上还挂着揶揄的笑意。
毕竟在他看来能够逗一逗这个弟弟也算是乐子事一件,口中还称着“为兄”。
想来在五庄观,又是因为元始非要折腾小兔子的事儿。
若小兔子和他闹,来让他劝,也是个常事。
他记忆力,本尊可经常哄以前的元始和通天,这种劝架的事儿他可是期待好久了。
.....
“大兄。”
太上老君刚走近,便听见元始这么唤他。
自记忆之中,这般称呼自从成圣之后便再也未曾出现过。
元始坐在榻上朝他看去,眼里涌现的竟然是迷茫。
太上老君顿住,不可置信的皱起苍白的眉头——身为圣人,也会有迷茫吗?
“大兄,看看她。”
元始闭上眼眸,在老上老君来的那一刻他才露出的那一瞬外泄的无措。
五庄观里的装饰崇尚自然,返璞归真之美。
外头的金乌光芒落在他的身上,像一尊精美雕琢却没有任何生机的玉璧。
他不信镇元子的诊断。
甚至他不信自己感受出来的所有。
他只相信大兄的。
“看看她,究竟是怎么了。”
从前那双眼睛只会专注的对着通天,日日将师父挂在嘴边,连“师兄”“师姐”在她口中都会整个眼睛都亮了起来,好似在她眼里都是光芒万丈的信仰,也不会对他有任何的关注。
即使是他用着辈分压制在面前,强硬的使她只能够关注自己,可她只会僵硬着身躯,胆怯的要落泪。
唯有听着他让她离开,才如释重负的的行礼。
他想要让容白同他最为亲近,所以封神量劫之事一了,便去了碧游宫。
那时候,他将手伸在了她的面前,露出最温和的笑容。
可那一日山野孤寂,晚霞鎏金,她宁可以剑支撑,也不愿意握上他。
那时候,他仓促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所以后来他洗去了她的记忆,让她忘记了从前和通天在一起的岁月。
重新开始。
那时候他才知晓,原来伸出手之后,她那柔软的脸颊会贴在他的掌心,以馥郁的清香温度感染他掌心的每一个脉络。
但她蒙昧懵懂,他喜欢她。
她也喜欢他。
他们回到了正轨。
可即便如此,她还处于懵懂小兽对什么都好奇的阶段,两人之间还没有走到水、乳、交、融的地步。
她的修为,不足以承受他。
.....
“她......已有身孕。”
太上老君只一眼便感受到了同源之力,而后为了慎重敛了敛神色之后详细探查之后,看着元始犹豫说道:“你该知.....”
没道理元始查不出来。
那叫他来,是为了保证万无一失?
元始睁开眼眸,日光拢在他的身上,形成了金色的屏障,一般却深深地隐入暗影之中,只听他说:“大兄,有何法门,不伤她而取子。”
听了这话的太上老君忍不住的轻嘶一声,觉得掌心都弄出了热汗:“你的意思是,这孩子是.....”
他没说出那个名字来,但下一步立刻说道:“我绝对不允许在我眼前你做出这个决定。”
“既然通天早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