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贾峥复献安国计 林家姑爷叹其才(上)(1 / 2)

红楼士 王邥 1108 字 2023-06-26

说到大顺缺钱这个事,皇帝知道,朝臣们也都知道,这么多年来,财富流入到了谁的钱罐子里,又是谁吃到了太宗皇帝、太上皇所治“休养生息”以来的福利。  但到了眼前,一如大顺皇帝,也只能采取治标不治本的办法。  而所有提升国朝发展,充足国库之策,在他看去,都需要时间。  然,时间不等人。  边地战事等不及,地方天灾也等不及,皇帝遂只能采取一些直接法子,即便会有动乱,也顾不得其中……  再说依靠士大夫治国,无法扎根基层黔首百姓的皇权之制,就如无根之木,自然不能破开盛极而衰的规律。  这也都是历史周期之态。  贾峥回往府宅的路上,复深思起明教之变革,还有存在于此间世道的使命。  ……  两日后。  林府。  正是休沐的林如海,早于日前就收到了拜帖。  当日以贾峥为首的江南士人,前来拜见时,他各做勉励。  这是贾峥同林如海的首度见面。  林如海长相看起了有些清瘦,但从容貌里,能看出他年轻时的俊朗,难怪能有林黛玉那般如同神仙般的女儿。  可从医者的感官上看,这位贾家姑爷,同样有疾病在身,实需缓做调养。  林如海也是第一次见到贾峥。  他昨日刚巧上任户部尚书,以户部积压事务之多,昨夜更是将一些公文带回家里,处理了整整一宿。  故于白日看去,精神更为疲惫一些。  而贾峥其名,他多次听过,今日一见,不觉感慨其中风度。  “贾家这一代里,宝玉虽聪慧,但难以担当大用。贾琏为人纨绔,同样难显荣国公当年风姿。唯有宁国府这位,从小没有在国公府长大,却与众不同,其中时论之属,耳目一新外,亦有破局之妙!  若能入朝堂,以圣上于国家革新气象之念,将来自有前途……”  林如海坐在上首,面色如常,接受众士人恭维言语间,目光从为首的贾峥脸上扫过。  结合天子所欲,他想起了当年女儿黛玉同友人贾雨村步入荣府之约。  今再看到贾峥,心念同贾家一些约定,实若是荣府不知改变,他不可能将女儿送入火坑……  贾家不知轻重,不解宫里所念,就算有贵妃于内,也不过是昙花一现。  处在他这个位置上,看到的真相,远比贾府所有人看得明了。  而自己的身体状况,也不知道能为天子处事多久,便是将爱女托付给友人贾雨村,他亦有些没由来的不放心。  “尔等这次能通过覆试,可见才华卓越,当记忠君爱国!无论来年会试之后,能否中第,更知读书为何,做人,做事……”  随着一句“忠言逆耳”,一行士人们,也纷纷告退,于今日还要往各处拜见房师。  贾峥也随行离开,但刚出府不久,又被林家仆从给叫住了。  “贾公子,我家老爷请您留步,再有一叙!”  林家仆人这话道出,同上马车上的沈之远、朱琨等数人,面上皆有变化。  他们今日也才知道,这位覆试主持之人,已是六部之一的户部尚书。  升迁之快,更显皇帝重用。  能得到其人挽留,可见自家好友说不定已入了林尚书之眼,早闻林尚书还有一未出阁的女儿……  沈之远道:“子安,你且去罢!我会与其他人说的!”  “然也!然也!子安不用担忧,便是迟些回来也没事,必不让你那美婢担忧!”朱琨也在一旁挤眉弄眼帮腔道。  众友话语,听得贾峥也无奈摇头。  下了租用之马车,贾峥随林家仆从,通过角门,一路往里绕去。  林家曾也是显赫勋贵,在神京拥有的府宅,于东城之地,占地面积不小。  内中门廊园林之属,亦是别具一格,带着江南水乡的清新。  水至清则无鱼。  再说林如海处于江南任上多年,自也有额外所得,生活且是富足。其本人性情光明,于府中搭配,并于清贵之间,不显庸俗。  转了数个小道,一直往内,但观离着会客的主堂舍有了些距离,此地乃是一幽静小院,依已然处于西跨院所在。  仆人带到后,向内而做通报。  观之出来,即躬身道:“我家老爷正是于书屋内,贾公子请直接进去罢!”  此言道完,仆人主动退下。  贾峥目光从院内的盆景移开,顺着台阶而上,刚踏入屋内,就见已是脱去外衫,而处炉子旁的书桌之所,批阅文书的林如海。  林如海抬头道:“子安来了,先坐下暖暖手罢!”  尽管今日是初次相逢,但于贾峥这位贾家子弟,以其中才华作为,林如海并不同于常人对待,还是有细微差别。  见林如海如此态色,贾峥心神微动,应声后,就落座于下方椅子上,静静等着林如海问话。  刚才于堂舍内,林如海没有当众问询,显然有所顾忌。  且看过这位林家姑爷之处事,还有性情,乃实事求是之人。  综合林如海现在的职位,以上次国朝经济之论,贾峥等待里,心猜还是同钱粮有关!  在超越时代的见识里,他自有解决问题之策略,但同样需要水到渠成。覆试之答卷,同样是结合时事,抛出的一个引子。  有些话,皇帝不会去问,但会交给执行者。  于贾峥看去,面对外部大患,眼前的大顺还不能亡,亦需这个庞然大物,以集中的皇权意志去抵抗,金国,西洋列强,西北准噶尔部……  “子安之答卷里,上次有言国朝经济说,更有论及辽东重要……但不知子安可有策谋,再充国库?”  林如海放下了笔墨,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