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平的房价,艰难求生,然后呢?再得到一个亲生爸爸坐过牢的背景,万一你以后考研考公的话怎么办?你为了出这一口气,连你的前途都不要了吗?灵灵,你乖,听妈妈的话,跟妈妈回家,不要去作证。” 不管谢母怎么自以为苦口婆心的劝说,谢惜灵始终低着头,死死的咬着唇就是不松口。 “你这孩子,怎么就是不懂妈妈的良苦用心呢?” 谢母说着就想打谢惜灵,周母立刻冲了出来,“好好说话,不要动手。” 谢母没办法了,她深深的看了谢惜灵一眼,走了。 谢母一走,谢惜灵绷不住了,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周母连忙将她抱在怀里,内心也是十分复杂。 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就摊上了这样的爸妈呢? 一个跟神经病一样的充斥着暴力,一个就差直接说你怎么能为了命不要钱了呢。 这都什么人啊。 周母有点后悔让谢母和谢惜灵单独相处了。 一开始她是考虑到好歹也是亲生母亲,哪有外人阻拦亲生母女相聚的。 现在她是真的后悔了。 谢母那样的人,让她多跟灵灵相处,让灵灵的三观也跟着扭曲起来,那才是真的害了灵灵。 谢母下定决心,以后不让灵灵和谢母接触了。 然而谢家那边好像是见利益财帛无法动摇谢惜灵的心,又开始耍别的手段了。 谢爷爷趁着周母去上班的时候来了。 他找到了周家门口,按响了门铃。 谢惜灵不敢开门。 谢爷爷就开始哭,“灵灵,我是爷爷啊,你开开门。你爸爸对不起你,但是爷爷……爷爷从来没害过你啊。” 谢惜灵还是不敢开门。 她问:“爷爷,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谢爷爷老泪纵横的说:“灵灵,当爷爷求求你了,好不好?你撤诉吧。你是爷爷的孙女,爷爷疼你爱你还来不及,但是你爸爸,他也是爷爷的儿子啊。爷爷老了,一把年纪了,身体还有病,没几天好活的了。现在活着也就是能拖一天是一天,实在是受不住啊。灵灵,当爷爷求你了,你撤诉吧,你是爷爷的孙女,也是你爸爸的女儿,你爸爸除了那件事,其他的对你也不薄啊。” 谢爷爷低头,抹了抹眼泪,“灵灵,你还记得以前你小时候吗?你说你想吃樱桃,爷爷天不亮就骑车去乡下给你买,灵灵,你想想以前,你舍得让爷爷看着他的亲生儿子去坐牢吗?” 谢爷爷:“灵灵,爷爷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你爸爸住院,爷爷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你难道希望发生这样的事吗?” 谢爷爷说了半天,门没开,只能走了。 谢惜灵背靠着防盗门坐在地上,抓扯着头发。 她感觉自己好像是个不知好歹,罪大恶极的罪人。 爸爸打她是应该的。 也许,她真的不该控告爸爸,让妈妈爷爷都那么痛苦。 谢惜灵陷入了严重的自我怀疑。 而这时候,谢惜灵的外公外婆,俞父俞母来了。 俞父俞母手里还拿着亲手做的葱油饼。 俞母隔着防盗门喊道:“灵灵,我是外婆啊,你看,你最喜欢吃的,外婆亲手做的葱油饼。” “是啊,灵灵,你开开门啊。” 俞父也帮腔着。 “我不能开门。” 谢惜灵说了一声。 周阿姨周叔叔说过,谁来也不要理,不要开门。 俞母和俞父对视一眼,见实在是说不定谢惜灵,于是俞母说道:“灵灵,外公外婆最疼你了,你能不能帮帮外公外婆?” 谢惜灵弱弱的问:“外婆,你要我帮什么忙?” “灵灵,你能不能撤诉?” 俞母哭着说:“灵灵,你起诉你爸爸,你爸爸好生气,现在他要和你妈妈离婚,还要收回给我和你外公买的房子,把我们赶出去,我和你外公年纪都大了,哪里经得起折腾。” 俞父也说道:“是啊,灵灵,我和你外婆两个人都有病,每个月吃大几千的药,那点退休金根本不够,你妈妈又没工作,离了婚,你让我们怎么办?你难道忍心看着外公外婆去死吗?” 俞父和俞母相互搀扶着,“灵灵,我们给你跪下了。” 两个人膝盖一弯,跪了下来。 “灵灵,外公外婆给你跪下了,你看到了吗?” “灵灵,求求你,不要去作证,你妈妈已经很苦了,要是再被离了婚,净身出户,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外公外婆也没几年可活了,你就让我们安心的走吧。” 俞父俞母苦苦哀求着,声泪俱下,甚至都开始磕头了。 楼里口来来往往的人都开始议论纷纷。 砰! 谢惜灵两只手重重的砸在门上,“你们都逼我都逼我,你们说什么求我,就是怪我,怪我毁了你们的安稳日子。我不告了,不告了,还不行吗?” 谢惜灵哭着,撕心裂肺的大喊,“你们滚,滚,我不要你们了,我不告了,也不要你们了,不要了,都不要了……” 谢惜灵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为什么? 为什么所有人都怪她? 明明她才是被爸爸差点打死的那个人。 可是所有人都怪她。 所有人都说她错了。 爷爷妈妈,外公外婆,没有一个人站在她这边。 他们都说她不懂事,都怪她,都逼她。 为什么? 到底怎么了? 她只是想讨要个公道,这么难吗? 她是不是真的错了? 晚上,周德法和周母回来,谢惜灵在饭桌上低着头开了口,“周叔叔周阿姨,我可以不出庭吗?” “为什么?” 周德法不理解,“灵灵,是不是我们不在的时候有人跟你说了什么了?” 谢惜灵红着眼,死死的忍住眼泪,“爷爷,外公,外婆都来过了,我不想告了,我错了,我不要了,叔叔,阿姨,我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