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解下氅衣搭在床榻边临窗的坐榻上,而后才踱步走到屏风边上问“沈妹妹可是想说昨夜之事”
屏风后白雾蒙蒙,见崔英过来,沈姝双手扒着桶沿,向前探着脑袋夸赞“六姐姐果然聪慧。”
崔英挑眉,直觉这话中藏着猫腻。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沈姝旧事重提“六姐姐,我知道我不该提起那件事,但就当我求求你了,你就告诉我你当年到底是怎么熬过去的好不好”
这是沈姝第二次这么说了。
熬熬过去崔英杏眸微闪,扶着屏风悄悄向前迈了一步,沉默片刻后压低声音道“沈妹妹,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真的不知道你口中所言是哪件事”
沈姝闻声仰眸,乌溜溜的眼睛隐在水雾里,很是不解地看了崔英一眼。
六姐姐先前就说不知,当时她以为六姐姐是因那事幸秘而故意搪塞她,还有些生气,可如今瞧她模样倒不似作伪,难道六姐姐真将那件事抛之脑后、完全不在意那件事了吗
还是说六姐姐觉得那件事太过恶心,着实不想再提及
沉默片刻,沈姝眨了眨黑眸,有些泄气地道“六姐姐,我明白了。”
“将心比心,这等恶心之事若将来有人问我,我八成也会绝口不提,说不定还会骂那人不长眼呢,今日六姐姐没有骂我,还耐心劝解我许久,已是对我极好了。”
这等恶心之事所以“崔英”是遭遇过和沈姝昨夜被掳类似的事情吗
思及此,崔英看着沈姝轻轻摇头,忽然叹气道“沈妹妹,你误解我的意思了,其实我两年前受过一次伤,不止你说的那件事,过去所有的事我全都忘了。”
“什么忘了”听闻此等幸秘,沈姝顿时惊呼站起,浴桶中也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嘘。”崔英急忙以指抵唇,提醒她小声“外面守着两个金吾卫呢。”
先前她来东厢房时,那俩金吾卫不知抽了什么风竟从芷芳院前院的屋顶上跳了下来,跟她一同来了东厢房,这会儿正在东厢房外来来回回的巡视。
不过崔英的提醒显然晚了些,方才沈姝一声惊呼早将金吾卫从引到了厢房门外,要不是有朱焦在外头拦着,他们险些就要破窗而入。
便是朱焦,此刻也很是焦急“姑娘姑娘您怎么了奴进去了”
听见这般动静,沈姝倏地捂着身子坐回浴桶,扬声高喊“别进来,朱焦,你让他们都离远点儿,我要更衣。”
“是,姑娘。”听见沈姝中气十足的喊声,朱焦这才松了口气,将那俩金吾卫撵去了垂拱门外守着。
不想这时,身着官袍的裴君慎却忽然出现在东厢房垂拱门外。
朱焦瞧见来人心中一紧,急忙转身敲门道“姑娘,崔娘子,那位、那位大理寺的少卿大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等不及来找老婆了,是谁我不说手动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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