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不不,我不是醉了,我是、是在观天象”
司无明顺从地随崔瑾坐下,嘴上却依旧念叨个不停“崔兄,你听我说,下个月二十二那日,你晚上千万不要出门”
“那天夜里天将生异象,会有血月现世,乃是大凶之兆、大凶之兆啊”
崔瑾并不把他的话当真,敷衍道“好好,我知道了,我肯定不出门。”
司无明点点头,栽到崔瑾身上“那就好,那就好”说着说着竟又醉昏过去。
沈季见此,便举杯道“指挥使、裴少卿、崔寺丞,你们看司监正都醉倒了,不如咱们也就此散了”
裴君慎巴不得早些带崔英回府,闻言立即举杯应道“也好,诸位近日都辛苦了,是该早些归家歇息。”
李裕广本想再留他们饮一轮酒,但一听裴君慎此言他顿时就歇了心思,应和道“是那就听大人的话,饮完这杯咱们就归家”
“”
这厢他们在饮最后一杯酒,另一厢与嬛娘赏月的崔英却有些心神不宁
四月二十二,四月二十二那天晚上长安城真的会出现血月吗
她双眸定定望着天边明月,心脏顿时不受控地跳得一下比一下快。
“郡主念玉郡主”
嬛娘轻轻唤了她两声,见她不应,还以为她是看月看痴了,不由抿紧唇检讨了自己一番,跟崔英一样认认真真地赏起了月。
说着要散席,但因有李裕一直广在敬酒,这场宝春酒楼的宴席到底还是拖到了戌时末才散。
此时崔英早已调整好心绪,在酒楼外与嬛娘道别后,又嘱咐了伯安兄长几句,便神色自若的与裴君慎踏上自家车架。
因着司无明醉了,崔英便没跟他产生什么交流。
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这会儿落在裴君慎眼里,却让他酸胀到快要崩溃的心终于又被一点一点地缝补起来。
待两人一上马车,他便将崔英紧紧箍进怀中,脑袋埋在她脖颈间门深深吸气道“娘子,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崔英心里突然慌了一下。
有一瞬间门,她甚至以为裴君慎猜到了什么。
不过转瞬她便镇定下来,她要寻找能人异士算天象一事,除了她自己没有任何人知晓。
裴君慎便是派人去查,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来。
思及此,她定定神,环住裴君慎的后腰,道“夫君今天到底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这会儿喝醉了酒崔英尚可以理解为他是在说胡话,可下午那会儿分明没醉,他的态度却跟现在一样奇怪,不知受了刺激,竟然张口便说她要抛弃他
此时若裴君慎清醒,听见崔英这般问定会强撑,绝不会说出自己吃醋这种丢人事。
然而如今他醉了。
醉酒的裴君慎在旁人面前或许还能保持清明,但面对崔英却是最容易卸下心防,闻言便委委屈屈道“娘子给我一些时间门,你既对观星占卜之事感兴趣,那为夫便去学日后,娘子找我探讨这些事可好”
“”崔英终于明白了。
原来裴君慎是在吃醋吃她跟司无明的醋不是,这也太荒谬了
她跟司无明统共才见过两回面,而且每回见面她都是别有用心与其探讨观星卜卦,从未有任何逾距之举,有什么可吃醋的
崔英百思不得其解,若不是今日知道了“归家之期”心情好,她甚至想将这厮推到一边去
与此同时,裴君慎却等不及了,忽然一个用力将她提起,让她横跨在他身上,双手禁锢着她的后腰“娘子为何不应娘子不愿意”
他神色变化之快,瞬间门便让崔英想起当初新婚归宁那日,他那副时凶时乖的模样,当即便否认道“没有没有,你是我的夫君,我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你”
只要想到马上就要离开此地,崔英便不介意说两好话哄哄裴君慎。
总归离开以后天高皇帝远,他们两人之间门隔着一千三百多年的时空,就算她说了两句谎,裴君慎也不能奈她何。
而接连隐忍数月的裴君慎,在听见崔英“我喜欢你”这四个字之时,所有的郁气与不安瞬间门烟消云散,心里只剩满腔欢喜。
他顿时将崔英紧紧箍进坏中,哑声回应道“娘子,我也是,我也喜欢你”
崔英闻言,心头莫名闪过一丝酸涩。
但她深吸口气,很快便将抹情绪压了下去,并未把它当回事。
这天晚上,红烛暖帐,足足素了三个月的裴大人如一匹凶狠的饿狼,恨不得将崔英吃干抹净。
崔英亦旷了许久,或许是有些想念那种欢愉滋味,也或许是因为回家在即太过开心,她这天夜里同样很疯,竟然纵着裴君慎将她带到马车上来了一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