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果然看到他脸红得厉害,这回他就算想遮掩都遮不住。陈凝只觉得他这么容易害羞,实在是有意思,不知怎么地,就朝他灿灿地笑了。
季野正好往她这边瞄过来,两个人眼神碰了下,他也没忍住,咧开嘴笑了笑。随即板住脸,握拳在嘴边轻咳两下,往旁边看去。
这时,他听到陈凝说“你牙真白。”
“轰”地一下,他刚刚退烧的脸又红了,紧接着咳了两下,像被呛着一样。
陈凝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坏,明知道他与异性接触不多,容易害躁,还逗他。
怕他再窘迫下去,她就收回视线,小声说了句“刚才谢了啊,要是没你帮忙扶一下,我就磕着脑袋了。”
“嗯,没事。”季野只说了这几个字,就又保持目不斜视的姿态,笔直地坐着。
陈凝也再不敢昏睡,免得又扑人怀里去。直到车子到达省城临川市西站,两人之间都相安无事,再没发生什么意外状况。
到站后,两人先后下了车,季野这时已恢复平静,站在路边告诉陈凝“出站往北走三百米左右,到11路车站,上车坐18站就能到三院。”
陈凝茫然地看看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纵横交错的街道,还有头顶上晒得烫人的太阳,最终放弃了,说“不熟的地方我分不清东南西北。”
季野
他很快就说“没事,那你跟我走吧,能看着那边的西海饭店吧,那边就是北,往那个方向直走就能看到11路车站。”
说着,他拔腿就在前边带路,陈凝在后边紧跟着,两个人很快就到了一个搭有绿色波浪纹遮雨棚的车站。
棚子下等车的人很多,季野说;“一会儿上车会很挤,看到车来了你不用管我,尽管往上挤就是,我会在你后边跟着的。”
陈凝觉得,她可是在一线大城市挤过高峰期地铁的,再挤也不会有那时候的地铁那么夸张吧。
可她还是低估了汽车站周围的客流量,等一辆11路有轨电车顶着两个连接电线的大辫子驶过来的时候,人群蜂拥着向车门方向挤去,陈凝被人群挤得如同风浪中稳不住的小船,想上车却上不去。
直到她感到背后一股大力传来,一只手掌托着她的后背向前挤去,她才终于在车门即将关闭之前,挤上了这辆公交车。回头一看,季野也在他身后上了车。
两人顺着拥挤得如同沙丁鱼一样的人流往里一点一点蹭,终于找到了一个靠窗的空间。陈凝靠窗站着,季野就在她身后,两个人之间隔着一点距离,那是季野故意撑出来的一点地方,估计是怕拥挤之中两个人再紧贴在一起。
车子不停在路边停靠,每停靠一次,就有一波人流从车门方向涌过来,如同海浪一般的压力也随之挤过来。
但陈凝感觉还好,回头之际,她看到季野面上潮红,微微沁出汗珠,就知道本该她承受的压力都被季野给挡住了,瞧把他热的。
没来由地,她心里微动,但她这次没说什么。
在车上站了将近四十分钟,公交车终于停靠在市三院站。陈凝从人群中挤下去,从车门台阶处一踩到实地,她就长呼一口气。这时季野也走了下来,陈凝拿书扇了扇风,冲季野笑了,说“天哪,好挤,快挤成相片了。”
季野觉得这姑娘现在挺爱笑的,笑起来甜甜的,挺好看。他也笑了一下,说“是啊,好挤,要是骑自行车就不用这么挤了。”
“十点多了,咱们先进医院吧。在那边,那边是西。”朝一个方向指了指,季野就在前边带路。
十分钟后,两人上了三楼,纸条上写的地址就是三楼中医科307诊室。307外边的长椅上坐着三个人,看上去是候诊的病人或家属。
陈凝站在门口向里探头瞧了一眼,见诊室门对面方向的办公桌后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大夫,这人面容严肃,眉心拧成川字形,刚给一个人诊完脉。
听到门口的动静,他眼神凌厉地往这边瞧了一眼,就看到了陈凝和季野。
不等他询问,陈凝就笑着问他“请问,这里是彭英医生的办公室吗我是祝家村来的,想找彭大夫。”
那人盯着陈凝看了一眼,皱了下眉,感觉陈凝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不过他还是面无表情地问了句“是老胡介绍你来的吗”
“对对对,胡大夫是我老师,他今天突然有急诊,就让我自己过来了。”
那位大夫看了下表,说“我就是彭英,你先等着,二十分钟后再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本开
重生后我嫁给了大院死对头 口嫌体正直军官aa法医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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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男配觉醒后历史系教授兼收藏大佬aa想成为陶瓷设计师的小学妹,先婚后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