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 季野又伏过来,把陈凝的衣服都掀开,随后他便覆了上去。
透过半明半暗的月光, 陈凝能看到他光着的后背不断起伏着,不知道过了多久, 季野仰头低喘了一阵, 之后两人才慢慢平静下来。
陈凝本来就睡得很晚,折腾了一番之后,她困得不行,很快就睡了过去,连想说的事都没来得及说。
陈凝醒来时, 发现季野仍在睡,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早早起来去晨练。
略一回忆, 她便想了起来,季野是后半夜三点回来的,到现在也就睡了两个小时左右,估计很困。
陈凝就没打扰他, 轻轻把他胳膊和腿挪开,自己下床洗漱。
她上班的时候,季野还没醒,陈凝就跟季老太太说:“奶奶,季野是昨天晚上后半夜回来的, 最近他应该很累, 让他多睡会儿。”
季老太太答应了,她这才离家去了六院。
季野这一觉直睡到上午九点多才醒,这么多年他很少睡到这时候,因此他在刚醒的时候, 有一刻的愣怔,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这两天可以休假了。
他坐了起来,被子一下子从身上滑了下来,露出肌肉紧实的胸腹。
他一低头,就看到自己左肩有一处红斑,看到那红斑,他不由抿了抿嘴,唇角上扬。
季深这时也在家,他就在堂屋坐着,听到季野这屋有动静,他便拉开门,准备跟季野说话。
可他开门之后,便看到季野光着膀子,正打量着自己的身体,也不知道在干嘛?
季深:……
他马上关上门,在门口咳了两声,然后说:“你出来一下,我有事儿要跟你说。”
季野连忙穿好衣服,收拾妥当了才走出去,他迈开长腿往椅子上一坐,看上去神清气爽。
季深一看他那样子,就猜测陈凝的事他应该还不知道,不然他现在也不会这么轻松。
他便说:“你昨天是后半夜回来的吧,陈凝有没有跟你说她在单位出了什么事?”
季野神情一怔,说:“什么事?她在单位出事了吗?”
季深明白了,他这弟弟后半夜回家就顾着跟媳妇亲热了,连话都没说上。早上陈凝走的时候他又没醒,陈凝估计是没舍得叫他。
他略带责备地说:“有个叫于文文的人,昨天拿了一张小陈读书时的照片,去六院找你媳妇,诬蔑小陈勾引她对象。详细的的情况,高跃翔知道,我也是早上回来时听高跃翔说的。他让你醒了之后尽快去找他。”
季野的脸色突然就变了,手里的杯子差点被他捏碎。
他真的一点都没想到,他就两三天没在家,陈凝就遭遇到这么大的事。
被人堵在办公室里诬蔑,还涉及到男女关系,这种事一个处理不好,她的名声和工作就毁了……
而昨天他回来的时候却只顾着跟陈凝亲热,竟没想着先问问陈凝有没有什么事。一想到这个,他心里不知道有多自责。
季野端起水杯,一口喝光了里面的水,之后他站了起来,说:“我出去一趟,去找高跃翔。”
季老太太见他这就要走,忙问他:“不吃点饭啊?”
季野头也没回地说:“先不吃了,等回来再说。”
季老太太叹了口气,跟季深说:“你说老于家那丫头怎么这么缺德呢?还有那个粮站主任,我是真没想到,这时候了他还惦记着咱们家小凝。”
“当初的事你知道的可能不清楚,当时那个姓伍的硬逼着小凝跟他好,小凝不同意,他就威逼利诱的。小凝当时也是没办法了,就急病了,然后她才跟你弟相的亲。你说他以后要是还这样,那还有完没完了?”
季深掏出一根烟,划着火柴点燃,吸了一口才冷笑道:“你放心,以后他想惦记也惦记不上了。”
季老太太不知道季深要干什么,但她多少从季深的话里听出些煞气来,她忙说:“你跟你弟可别乱来,你们还有前程呢,可别因为这小人物毁了自己的前程。”
季深又抽了一口烟,说:“怎么会?你就不用管了,多大点事?”
他不肯说,季老太太就算想问也问不出来,也只好坐回去,继续织起毛衣。
季野下午三点多钟才回到家里,季老太太一看到他,就急切地问道:“见着高跃翔了吧,你俩怎么商量的?”
季野简单地告诉她:“都安排好了,你不用担心。”
说着,他看了下表,说:“我去趟六院,接她下班。”
季老太太也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说:“现在三点半刚过,她五点下班,现在去有点早。”
季野却说:“早点去也行。”
说着,他径直回屋,把早上穿的便装换下来,穿上了绿色的军装,又照了下镜子,见没什么不妥的,才骑上车子直奔六院。
下午四点二十左右,陈凝斜对门的孔大夫从主任办公室出来,走了几步,就看到陈凝办公室门口的长椅上,坐着个身穿军装的高大年轻人。
那年轻人看上去气色很好,身板挺拔,不像是病人。
更奇怪的是,他手边的长椅上还放着两盆花,一盆君子兰,一盆茉莉花,除此之外,旁边还堆着个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