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
高和安一站稳,就发现了横桥尽头还有人在等着。刚才还未踏入这一方地界,他可并未见到横桥尽头还有别人。
而且,是能力者。
数量还不少。
米青缀在最后,闻言偏头瞅了一眼。
横桥尽头有二三十个人,分属三支队伍。
“白国、棕国、日岛国。”
很好,两两互相交好。
对方显然也看到了高和安一群人, 棕国的塞尔达尔招手,紧绷的面色有所缓和。
高和安回应点头,边走边叮嘱其他人,“谨慎点。”
其他人应声,紧跟在高安和身后。
等两方汇合,不等高和安多问,塞尔达尔主动解释, “我们三方各自遇到了这个海市蜃楼,怎么避都避不开。进来之后, 只能过桥,却不能再前进。”
他侧身让出左边斜插在地上的半截石碑。石碑残破,上面还挂满了藤草。不过已经有人处理过了,石碑上的字迹能看得清楚。
“上面是你们天璇国的语言,日岛国只能辨认部分文字,却不能全部辨认。”
各国之间能力者的交流用的是白国的语言。
白国虽然存在历史短暂,但不得不说白国发展迅速。白国的语言,是各国在外常用的语言。
自国际交流会开始举办,白国的语言就成了国际语。
高和安闻言似笑非笑的瞥了眼窃窃私语的日岛国能力者一眼,道:“常听日岛国的友人说,他们的文化源远流长。今日一见, 果真源远流长啊,连我们天璇国的个别字都认识。”
他的友人两个字,咬的极重。
语气中的阴阳怪气,傻子都能听得出来。
“你”
二宫参界一怒,上前一步就要争论,却被同行的赤木姬拦下。
她神色不见恼怒,言笑晏晏,“和安君说笑了。”
高和安不是第一次和赤木姬打交道,知道这个女人难缠,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看向石碑。
石碑有字。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一个看起来不简单的地界出现这么一个类似于表白的古语,怎么想都觉得不搭嘎。
高和安回头看向其他人,“你们觉得呢”
水录:“或许可以只看字面意思。”
好吧,那就先取字面意思。
高和安问塞尔达尔,“你们进不去”
塞尔达尔点头,“再往前三步,有看不见的屏障。”
他抬手示范,却畅通无阻。
“咦”
他惊讶,白国与日岛国的人也惊讶。
高和安若有所思,“是人数限制亦或者是队伍限制”
李小萄凑到米青身边,问:“青姐,你在想什么”
米青盯着横桥两边清澈的湖水,似是在走神。
听到李小萄的声音,回了神, 刚要说话, 就听见日岛国有个矮小的男子低声念叨了一句。
瞬间,她眼神冷冽。
草藤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她背后长出,啪的一声,那男子惨叫一声,脸上皮开肉绽。
“你做什么”
二宫参界反应极快,质问言语出口的同时,地面上的沙土已成利刺,同时袭来。
米青偏头,草藤种暴涨,占据了半边天。
顷刻间,二宫参界被捆成了粽子,扔进了横桥两边的河水中。
“啊”
二宫参界惨叫。
清澈的湖水淹没他半边身体,湖水流过,他的血肉被突然出现的微小虫子吞吃。前后不足一秒,清澈的湖水变成了赤红色。而二宫参界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只剩下了浮于水面上的半边身体。
哀嚎渐弱,残留的半边容颜上留下了扭曲的恐惧。
“这水,果真有问题。”
草藤种缩回,嫌弃的直接将捆过二宫参界的半截藤蔓给自断了,才又缩进米青的体内。而米青呢,谈笑自若的靠在横桥边,收回了视线。
这一刻,场面一静。
脸上被抽了一下而皮开肉绽的矮小男子惊恐的看了看河水中死不瞑目的二宫参界,又看看神情自若的米青,终于是怕了。
赤木姬冷了脸,质问高和安,“和安君,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要公然与我们日岛国作对吗”
高和安挑眉,“你管不住自己的人,那就得承受这个结果。”
他很直白,言语中连敷衍的解释都没有。
岑时莲冷嗤,“骂人的话张嘴就来,护短的袭击抬手就出。自不量力,死了就死了。”
水录含笑念了一句佛语,“俗话说,修身先修口。祸从口出,自来便不少。今日,阁下倒是给我们上了一课。这口,需得先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