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布掀开”
白布被掀开露出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这是一具头颅已经不翼而飞,身体也是缺胳膊少腿,身上到处都是腐蚀和咬痕的伤口。十分血腥与惊悚
嘶
众人见此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虽说他们之间有些人已经见过了,可是此刻依旧是一阵唏嘘。
堂堂银衣卫,竟然死的如此凄惨。
江横默默的看了看,很快心中就排出了苍州江湖势力所为,武者之间的厮杀绝不会弄的如此这般。
众人都是有眼力劲的,一眼就心中了然了。此绝非人所为
底下很快就响起了一片议论之声,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江横没有参与其中,甚至这次议事,江横都没怎么听进去,心中的警铃却是告诉他,局势开始不仅仅局限于苍州江湖和镇抚司了。
这次议事其实也就走个过场,陆统领和一众镇抚司官员发泄一下心中的愤怒,以及心中的悲痛。
江横不知道陆统领为什么没有追查此事,但也心里也估摸着有了一个大致想法。
想来这事不仅仅是寻常阴煞所为了
这点从此次议事,陆统领只是口头发泄,实际上并未有任何举动就可见一斑。
他这是在忌惮着什么
是妖魔吗
心中一阵混沌
甚至没有坐马车,江横一路寻着回家的路,慢慢的走着,周遭一片动火通明热闹非凡的场景。
不过正当江横路过一户灯火通明的大院时,却听见一阵哭天喊地的声音断断续续从内传出来。
“我的儿啊你死得好惨啊”透过敞开的大门,江横看见一妇人坐在地上手舞足蹈,眼泪鼻涕乱甩,身上衣服凌乱不堪。
这时不光是那院内围了不少的下人和家中之人,外头和江横一样也站着许多看热闹的,不时江横听到周遭有人在窃窃私语着。
“张婆人是真好,可惜生了一个为非作歹的儿子,这是来了报应啊”
“说什么呢听说他家儿子是惹上了脏东西,五脏六腑全都不翼而飞了,死的老惨了”
“五脏六腑全不见了这前些天城西那边也发生过一起”
“唉,这世道真是越来越不太平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轮到我们”
江横听着众人唏嘘不已,心中却是微微一紧,额头隐隐有汗珠渗出直接挤开人群。
和柳家之人死状一样
这鬼东西到底是什么
阴煞
可是镇抚司为何迟迟还未察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理由镇抚司对此事置之不理,之前如若不是蒋副统领叔父一家被灭,只怕根本不会引起重视,可这种高高扬起却轻轻放下的姿态这是为何
江横脸上阴晴不定,缓缓在闹事中间的道上前进着,看着周围闹哄哄的人流,他忽然有些疲倦和茫然。
“从我来到这个世界,便一直马不停蹄的努力变强,修习武功,抵御阴煞。若是我没有来到这里,怕是江家早就和这些寻常家族一样,彻底被阴煞灭门了吧。”江横望着右前方,一个小男孩从母亲手里接过一支圆滚滚的小木鼓,拿在手里兴高采烈,不断摇晃发出脆响。
“这里的人,就算什么也不知道,就算毫无防抗之力,也如同野草一样,努力的活着。”江横面无表情。“但也仅仅只是活着。”
经过小男孩身旁,前面是一群醉酒唱着歌有功名的书生,一个个醉醺醺大声乱叫,放浪形骸,路过之人大多赶紧避开。
“哈哈哈,酒来千杯无人醉,词曲墨意挥李兄张兄再来”一个书生空手作举杯状,敞胸露怀,毫不在意路过者嫌恶的眼神。
其余人哈哈大笑,也跟着大叫乱嚎。
“翠花姑娘真够劲啊下次额嗝,还点她”
一群人又是大笑。
江横看了几人一眼,依旧缓步经过过去。看着江横一身独特的玄衣,所到处众人纷纷退避。
如江横如今现在也是在常人眼里成了惹不起的代名词。
又走了一路,忽然江横止住步伐看向路边卖面的小摊。
那里的边角处,一张小桌子前,正端坐着两个衣衫褴褛的脏兮兮乞丐。
这两人说来也奇怪,明明是乞丐,手上身上脏兮兮,头发乱糟糟像鸡窝,身上瘦骨嶙峋,可在座位上,两人却仿佛松树一般笔直挺拔。
江横看了看这两人,便缓步走到面食摊上,坐下。
“官爷,来喝点汤团吧”摊主一见江横,瞥见江横一身玄衣顿时满脸堆满谄媚的笑容,赶紧跑来先招待他,满面堆笑。
“随便来点,和他们的一样就行。”江横指了指边上坐着的两个乞丐。
摊主是个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闻言也是有些为难。
“客官您是说笑了,那两个小家伙吃的是我这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