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皇宫里的太监一路进了宫也下了马,江横望着一直笑脸想陪的太监,同样也是颇感怪异,仿佛自己不应该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也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情。
一路无言,直至进了内殿望着奢华典雅的皇家景象江横心中的怪异感更加奇怪了。
一场皇室家宴看起来其乐融融的,不仅皇帝对这位新科状元表达了极其喜爱的言语,同样就连皇后以及一种嫔妃,皇子公主都对江横极为亲近。
当晚皇帝甚至心情大好之下直接让江横这位新科状元入阁为官,这可是历朝历代从未有过的殊荣,然而江横表面故作惊喜感激之情,内心却更加怪异起来。
回到家江横独自坐在书桌前故自思索着,仿佛陷入某种呆滞状态。
咚咚
房门被敲响,母亲窦氏端着一碗醒酒汤面容关切的走了进来。
“怎么我看你回来就一副不高兴的样子,难道是陛下对你不满意”窦氏好奇询问。
江横摇摇头,看着母亲也是露出会心的笑容安慰道“没有,陛下对我很关照,还当场下旨让我隔日去内阁点卯上任”
“内阁”闻言母亲窦氏明显也是被惊到了,顿时是露出狂喜之色,笑道“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呀,听说内阁那可都是朝廷大官才能进去的地方,咱们老江家这会算是祖宗积德了,明天我就让二海带着大家去祭祖一定要把这天大的好事告诉列祖列宗”
看见母亲的笑容,江横也是内心喜悦。
可不知为何,看着母亲那自己没多少印象的喜悦之情,江横有些困惑。
“在梦里母亲可没有为这种事情开心过,或许是做梦的缘故吧,母亲又怎么不希望我成才呢”
江横细细想了想便摇头轻笑。
“小横,太好了你寒窗苦读十余载总算是熬出头了”说着母亲窦氏就有些笑中带泪了。
然而她这无比逼真甚至动情的表演之下,却是感觉到屋里的温度骤然下降。
她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四周,最终目光落在坐在椅子上面沉如水的江横身上。
“小横你你怎么了”
她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似乎被眼前江横可怕的神色所吓到了。
“怎么了别装了,这次的幻境很不错嘛,模糊我的记忆,甚至给我演了这么一处大戏倒是辛苦你了”江横缓缓抬头,原本有些迷糊的神色逐渐浮现出一抹狞笑。
“小横你说什么我我听不懂”窦氏依旧困惑,旋即又勉强挤出一抹江横记忆中母亲无比和煦温馨的笑容道“许是小横你今日进宫面圣太累了,还是早点歇息明早就没事了”
“你好大的胆子,变成其他人也就罢了,偏偏要当我老娘”
话音刚落江横骤然爆起,大手猛地探出一把捏住眼前母亲窦氏那白皙的脖颈,巨大的力道让窦氏有些喘不过气来,她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小横住住手是我啊”
“是啊,我知道是你,本体就是你”江横冷笑。
听到此言,窦氏挣扎的动作旋即顿住,它面容逐渐变幻不定,一会是江父一会是大伯一会又是今日的陛下。
就连声音也逐渐变得扭曲,出现万人齐出的诡异之感。
“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我明明就是按照你内心最深处的想法而模拟的再加上你灵魂模糊之下几乎不可能发现异常只会沉沦其中”
它不甘的怒吼着,言语之中满是不可置信之意。
“没错的确如此,被你模糊记忆之后,我顶多只是觉得有些不太习惯,内心感觉到有些古怪,可现实与幻境颠倒之下这种不适感只能归咎于做梦。”
江横点头,的确如此,前面他一直都是这种感觉,明明感觉有些怪异,可现实与幻境颠倒之下,自己只能下意识的将现实当成一场虚妄的梦境对待。
“那你是怎么摆脱的这不可能”血龙魂更加不解了,这完全违背以往它的认知。
九玄九变最难最凶险的就是这魂劫,因为这无关实力强弱,就算是半神强者经历魂劫也是九死一生。
江横冷笑,也不多言只是猛地加大力道直接将眼前窦氏的脖颈掰断。
这条血龙魂没有任何抵抗之力,它擅长的只是幻境,本身极为孱弱,也就只能以幻境不断让被困者沉沦下去它才会越变越强。
这一过程可能要经历数年甚至数十上百年之久,可根本就没江横这般仅仅一日不到就已勘破幻境真伪。
它死的极为憋屈和不解。
随着血龙魂散去,江横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再次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自己识海空间之内。
同时自己的魂体再次壮大了一分。
至于为何能勘破这条血龙魂的伪装,这自是因为对方那句十年苦读。
江横内心深处有一个最深层次的秘密,那就是重生的秘密。
哪怕在幻境中江横也清晰得认为自己只是穿越重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