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缩，从感知到脑袋的存在，到感知到大脑的存在，然后继续收缩，越来越小，一直到没有意识的状态。

在意识消失前的一刻，我知道自己是要死亡了，这种感觉很疲惫、很放松，像是要沉沉睡去一样。

但我也知道，这次睡去是不可逆的，也是不可阻止的，再也感知不到任何存在，也不会再醒来。

然后，就没有一点意识了，像是做了一场大梦一样，终于重新回到了无意识的状态，颇有庄周梦蝶之感。

……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从梦中醒来，醒来呆呆地躺着，才发现是梦，又似乎，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死亡了。”

其实说是做梦，陈默只是把自己重生那一刻的感受，利用这个借口说了出来。

完完全全是陈默实打实的感受。

重生，就好像庄周梦蝶，意识归于虚无的那一刻，又忽然惊醒。

再睁眼，陈默就回到了跟唐萌萌即将结婚的前几个月。

大梦一场的感受就是：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