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还有些不愉快,对于眼前此参将,也只是隐约有些记忆。
但范小刀十分肯定,两人是见过面的。
范小刀暗中蓄力,若是被认出来,那就赶紧跑路。
他武功虽然高强,但还没有傻乎乎去硬抗六大营十万兵马的阻杀。
幸运的是,吕参将并没有注意他们,他目光不善,望着李校尉,“李校尉,你奉命前去当先锋哨,三日三夜,可有什么发现”
李校尉对吕参将也没好脸色,连马都不下,冷言道“暂时还没有。”
吕参将冷笑道“听说你们昨晚去青楼鬼混了不知许大将军知道此事,会是什么反应”
李校尉目光落在了那姓徐的小兵身上,不用说,肯定是这小子暗中告状,不过,李校尉是老兵油子了,又怎么会因这两句话给唬住,“逛青楼吕参将可有证据若有证据,直接去跟大将军告状便是,何必在我这里浪费口舌”
吕参将冷哼一声。
李校尉道,“倒是我听说,某些人在这里设立关卡,借捉拿钦犯一由,雁过拔毛,搞得民怨沸腾,百姓纷纷叫苦不迭。”
这时一个老者出来道,“行了,你们两个,别整日针尖对麦芒,都是六大营的人,传出去了惹人笑话”
老者姓田,是许虎手下的一个游击将军,当年曾是许虎的亲兵,本来有大好前途,可是品行不端,又贪财好色,许虎念在他多年效力的份上,让他做了个游击将军。
田、吕、李,三人在六大营中,都属于“郁郁不得志”的那一类,这次许虎派三人出来,是想着给他们一个立功的机会,可是来了怀来县,依旧斗个不停,田将军仗着年纪,开始给二人做和事老。
李校尉道“我是给田将军面子,懒得跟你计较”
吕参将对田游击道“田老,你见过有这样跟参军说话的校尉吗”
李校尉道“我是对事不对人”
田游击看了李校尉身后的范、李二人,“这二人是”
李校尉道“他们是我路上偶遇的朋友,我寻思着,大将军让咱们在这里设卡,动静太大,于是想出了一计,想跟田将军商议一下。”于是,将自己的计划,跟二人说了一遍。
田游击听罢,道“咱们搞这么大动静,很容易就打草惊蛇,李游击的建议,也未尝不是办法。”
“那姓范的可有什么消息”
田游击道“刚从得来的密报,说那姓范的,两日前从蔚县过境,本来东厂的人一直在监视之中,可不知为何,却忽然失去了行踪,不过,算起来,应该这两日抵达怀来了。”
范小刀闻言,心中一凛。
本来以为赶路已经十分隐秘,原来一直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中。
好在他察觉到不对劲,及时化妆易容,又换了路引,才躲过了东厂的耳目。
李校尉道“若他敢来,我就敢让他有来无回”
田游击道“小吕、小李,老哥我仗着年纪大,有两句话得跟你们说道一下。咱们仨,都是大将军的人,大将军手下能人无数,这次大将军将捉拿朝廷钦犯的大事交给我们办,是大将军信任咱们,也是给咱们仨的机会。你们两个,往日里有恩怨也好,不和睦也罢,平日里怎么窝里斗,那都是内事,是家务事,但这次的行动,咱们可不能有半点差池”
有田游击说和,两人虽不痛快,但面子还是要给的。
李校尉道“有田大哥这句话,我给您个面子”
吕参将冷哼一声,“看在大局为重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田游击哈哈大笑,拉着两人手道,“俗话说,三个臭皮匠”他略一停顿,意识到说错话,又改口道,“三个诸葛亮,等于一对半诸葛亮。时候不早,今夜老哥当个和事老,晚上老哥来请客,咱们回城内喝几杯”
李校尉哈哈道,“怎么能让老哥破费,今夜这顿饭,我来安排”
又冲着范小刀招手,“范德彪,你过来一下。”
范小刀小碎步过来,“李将李大哥什么吩咐”
“你去城内安排一下,在鼎丰阁定个包间,今夜我请两位哥哥喝酒,你也来参加一下,就当给你积累人脉了。”
范小刀心中暗骂,你还真好意思开口啊,莫非真把我当成了提款机,大怨种
他表现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李大哥,我琢磨了一下,先前您交办我的事,我能力有限,觉得无法胜任,要不,您换个人”
李校尉道“先前是你说要为国尽忠,如今又临阵退缩了大话我都已当着同僚的面说满了,你现在要退出,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吗你大哥我虽然是个校尉,但好歹也是六大营的人物,你这样子让我脸面何存”
范小刀心中直笑,脸上依旧忧心忡忡,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银票,“这是五百两银票,要不李大哥放过我一回吧”
李校尉一看,这小子如此轻易拿出这么大银票,又怎么能放他离开,他把银票推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