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气,越气越羞,他硬生生地把自己弄得面红耳赤。
即便如此,他也不愿露出半点软弱。
绝不会叫人帮忙。
时浅渡双手抱胸靠在门口,看着高壮的男人红着一张脸,呼哧呼哧地用胳膊撑着轮椅往上爬。他穿着一件宽松的无袖衫,因为用力,胳膊上的肌肉线条格外明显。
只是那双手臂在轻轻地打颤,可能是疼的,可能是咖啡因敏感的难受劲儿还没过去。
他死死地咬着牙,脸上紧紧地绷着,狭长的凤眸划过一丝不耐又自厌的阴翳。
看这么一副样子,任谁都会于心不忍的吧。
时浅渡无奈地轻叹一声,走过去环着腰扶住了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秦砚一怔,下意识地就想挣开,却在耳畔听到一声轻叹“你怎么就这么倔偶尔还是可以依靠别人一下啊。”
那声轻叹,像一只羽毛在他心尖上轻轻地剐蹭,叹得他有点儿软。
动作停顿两秒,他一咬牙,抓着时浅渡的手腕就往后扒。
“起开,我不需要你帮忙”
现在依靠时浅渡一次,以后次次都依靠时浅渡吗
时浅渡好心帮他一回两回,还能一只像今天这么反常地帮他么
也就是不小心把人吵醒了,时浅渡才会过来的吧
他不能让自己习惯任何人的帮助。
他要自己来。
都可以挺过去的。
时浅渡见他这样,偏偏不松手,反而调侃道“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我又不是白帮你,还要收报酬的。”
她的视线缓缓扫过秦砚修长的身体。
男人穿着夏天轻薄的睡衣,隔着衣裳都能看出极好的身材,一瞧就知道勤于锻炼,曾经的爆发力不可小觑。可他的双腿却无力地搭着,满身狼狈。
力量感和脆弱感诡异地掺杂在一块儿。
凶狠又无力。
多么奇妙的组合啊。
她觉得自己内心中的恶劣因子被一点点儿地勾了起来。
不仅要看这人服软,还想看他挣扎反抗。
唔想想就觉得真刺激。
这个男人瞪着双眼骂人的样子,肯定很好看。
“什么报酬”秦砚觉得这女人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时浅渡回过神,嘴角一翘,笑嘻嘻地张开手在他漂亮到没挑的腹肌上摸了几下。
她扬头,压低了声音在秦砚的耳畔开口“我看你身材不错,摸两下就当报酬了,怎么样”
“时浅渡混蛋,你放开我。”秦砚面颊飞红,又凶又羞地瞪了时浅渡一眼。
他一把抓住时浅渡在他腹部作乱的手,强硬地往一边扯。
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手臂力量完全斗不过时浅渡。
那只手臂像是没感受到任何阻碍,依然覆在他身上,掌心烫得他忍不住绷住小腹。
他破口大骂“草,你这女人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害臊两个字怎么写”
时浅渡笑了一声“我不知道没关系你知道不就行了”
秦砚可太知道什么叫害臊了。
他臊得从脖子红到了脑门,整个人烫得不正常。
气急了,他没多想,直接秃噜道“你他妈别摸我,摸你们家穆澄去”
话一出口,他就有点儿后悔,心中暗骂一句自己说得是什么屁话。
可他又有点儿说不出来,自己这话哪里说得不对劲。
反正就是觉得别扭,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说。
时浅渡诡异地安静了两秒,接着双手抱起秦砚就把人扔到了床上。
接着,欺身而上。
一把按住了男人的肩膀,另一只手异常灵活,三下五除二地就把那条宽松的衣裳给扯了下来。
“草,时浅渡你给我停下”
“混蛋,你别动”
“你他妈的到底是抽什么风啊”
秦砚惊得心脏紧抽,漂亮的凤眸睁大,几乎瞪成了圆形。
双手被死死地按在双上,双腿用不上力气,肩膀无论怎么用力摇晃也挣脱不开桎梏。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睡裤被随意丢在地上。
接着,那只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缓缓地、缓缓地马上就要落在被称为保守的黑色衣服上。
“时浅渡”
秦砚发誓,他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被人欺辱、被人践踏、被人强制性地做任何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他一想这些就会生理性地感到反感和憎恨。
可是现在,他他妈的竟然在这么一个被时浅渡强制按着羞辱的时候
dna动了。
他瞳孔微缩,生怕被时浅渡发现不对劲儿,骂地语气更凶了“时浅渡,你给老子”
就在这时,那只逐渐接近他的手,“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