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完,顿了半晌,他才小心地问了一句“大小姐,你这是”
不会是真因为那个戏子的一句话,就想要帮忙救人吧
那个白逾明,可是差点害死了洋大人啊,谁敢救
“没什么,随便问问罢了。”
时浅渡打开系统,搜索了一下谢眀啸的简介,语音播放。
谢眀啸是响当当的大人物,简介比较丰富,可以了解到他虽是做派,但为人相对正直、比较讲义气,对于鸦片尤其痛恨,也因此被很多烟草行当的人仇视,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她想,这样的人应该有很想杀的人吧
一不做二不休,她凭借对系统面板的记忆调出了地图,在上面搜索谢眀啸。
由于他有头有脸,很快就搜到了大概位置。
在华茂大酒楼。
时浅渡手握拐杖,敲了敲车门“我不想回家,你把我放在这附近的华茂酒楼就行,给我点一桌菜就离开,过一个小时再来接我。”
“这”
焦叔有所犹豫,他做不了主啊。
他说到“大小姐,这些事不是我一个下人能说了算的,家中小姐们的事都要经过夫人的首肯才行,我打个电话问问夫人,您体谅体谅”
“噢,那你打去吧。”
时浅渡耸耸肩,随他去了。
反正她的继母杜金兰应该会同意的,不然怎么在时嘉荣面前说她几句不好,把她赶出大宅不让她住家里,跟她的儿子女儿们抢财产啊。
十分钟之后,时浅渡正式坐在了一个装修典雅的单间中。
点的饭菜还在制备,她执拐来到了另外一个房间。
房间外有人守着。
可能是时浅渡双眼缠着纱布,显然是个盲人,两人一开始没当回事。
直到她径直地往门口走来,才抬起胳膊,挡在了她身前。
一身黑的男人冷冰冰开口提醒“小姐,你走错房间了。”
时浅渡抬高声音,让房间里面能听见。
“没走错,我来见谢眀啸。”
“你是哪儿来的黄毛丫头,会长的名字岂是你随便能叫的”男人拧起眉头,面露不悦道,“再不离开,我只能用我的办法请你走了。”
“你的办法”
时浅渡双手拄拐,微微低着头,纱布遮住脸,看不清神色。
只能瞧见她薄薄的唇往上翘了翘。
“巧了,我也有我的办法”她歪歪头,“你要试试么”
男人像是遭到了挑衅,脸色一变。
他就要动手,房间中传来一个声音“是时家的孩子么,让她进来吧。”
时浅渡顿住正要发力的手,攥了攥拐杖,径直往前进了门。
房间里有两个人,一个是谢眀啸,另外那个
她不确定是谁,便直言道“我想同谢会长单独谈谈。”
“嘁,要不是我从窗户看见你从时家的车上下来,告诉师父外面的是时家人,师父能让你进来么你恐怕早就叫人给丢出去啦”另外那人声音略显轻佻,不太正经,也有些不屑,“现在反倒要把我赶走,时小姐过河拆桥还真是有一套啊。”
师父
这人就是郑舒然啊。
时浅渡了然,便没再把人往外赶。
她直奔主题开始说正事“既然是郑探长,那我就有话直说了,我想请谢会长帮帮忙,运作一番,释放白逾明。”
“嗤,哈哈哈,时小姐,你认得白逾明还是他救过你的命啊。”
谢眀啸还没说话,郑舒然就吊郎当地开口了。
他双臂撑在桌子上,拧起眉头盯着时浅渡“听说时家大小姐远赴欧洲治疗眼疾,不过也就是不到一年没在国内,怎么连一点儿形式都搞不明白了”
时浅渡没搭理他,继续往下说“谢会长,我自然不是白白请你帮忙,而是我们互惠互利,至于互利的内容肯定不会让你失望。”
这回郑舒然没有说话,而是往后一靠,翘起二郎腿,双臂抱胸,饶有兴趣地望着时浅渡。
啧啧啧,他倒要看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病弱小姑娘到底能说出个什么条件来。
“先不说你家的生意你能否做主,就是能全权做主”
谢眀啸说到一半,自顾自地慢慢吃了两口饭菜,细嚼慢咽的。
他拿手帕擦擦嘴角,又道“你家的生意,我也没有兴趣。”
“谢会长,你有想杀的人吗”
时浅渡语调淡淡,平静得好像她根本没在说“杀人”这件事。
语出惊人。
两个经历不少风风雨雨的男人,怎么也没想到,这位从出生开始身体就不太好的时家小姑娘会直接把“杀人”说得跟“今天吃什么”一样平淡。
平淡到让人觉得有点诡异。
郑舒然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