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了反正你要是再撩拨我,我可真是要生气了。”
很费嗓子吗
白逾明莫名害臊,耳根红的厉害。
喉咙里干的厉害,身子被吻得像是溺了水。
他偏头向一旁,轻轻地点了点头。
“您别生气。”
他说完,顿了顿,把脑袋埋在枕头上。
又补充了一句。
“我忍住。”
“”
时浅渡老是被他的直白给逗笑了。
三个字,又涩气又藏着可怜。
她在心里直喊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直球选手啊
不用委委屈屈的语气、没有嗲嗲的声音、也不是刻意去用这种方法来讨她的怜爱,却总是能让她一颗心酥了大半,蠢蠢欲动地想对他下狠手。
不待她说些什么,白逾明便帮她盖好了被子。
他道“时间不早了,您休息吧。”
说罢,他往反方向翻了个身。
安安静静的,再也不动了。
身边的温度降了下去,时浅渡却感到越发地怜惜。
白逾明这种人,真是世间少有。
不会说谎,尊敬别人,无争不抢,不卑不亢,有同理心,纵是被人陷害、被人误解,却还能坚持自己的立场,不波及无辜的人,并且依然以真心待人。
都说过刚易折,要是像小世界原本的走向那样发展,不知道要受多少苦。
还好有她在,不会让那些糟糕的事情发生。
白逾明如今嗓子不好使,不能每天开嗓练习,但其他身段上的功夫,是一点儿也没落下。
他早就习惯了每天清晨五点起床开始练功,几乎日日不曾落下。
所以,生物钟相当准时。
才到五点一点点,他便从睡梦中醒来,睁开双眼。
眼前是略显陌生的房顶,他见过几次,是时小姐房间的。
他竟是真的与时小姐同床共枕了。
美好得如同梦一般。
他侧头,盯着对方看了半晌。
有些不想起床。
从前那么多年里,所谓严师出高徒,师父在时,如果赖床定会被严厉地批评责打,所以他从来都是一醒来就能立刻起来,绝不赖床。
可今日,睡在温暖柔软的被窝里,睡在时小姐身边
他第一次有了赖床的想法。
生怕这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能这么幸福地在时小姐身边醒来。
如果往后日日都能被时小姐揽着睡着睡醒,那就太好了。
他柔和地望着时浅渡许久,发现床头闹钟上的时针转了四分之一,惊觉自己发呆太久,实在不应该这么怠惰。
应当先早起洗漱干净,然后练练功,最后在时小姐起床之前,去厨房帮忙一起准备早餐,以自己最好的状态去迎接时小姐。
想到这儿,他才蹑手蹑脚地起了床。
白逾明坐起身来,放轻力道,尽量不出半点声音。
生怕吵醒了对方。
即便如此,在离开的前一秒,还是被人搂住了腰。
时浅渡嘟哝道“天还没亮,你起的太早了,要不再睡会吧。”
她嗓音有些模糊,带着显而易见的起床气。
本就想赖床的白逾明闻言,身子顿了顿。
颅内进行了一番世纪大战。
一方面想要温存,一方面又想在时小姐面前好好表现
大概是个人都会希望自己在喜欢的人面前展现出最好的一面吧,他希望在时小姐眼里,是个自律勤快又时时刻刻都为时小姐着想的人,而不是怠惰无比,才同床共枕了一个晚上,就露出了懒惰的本性。
好像他从前的勤快都是装的一样。
沉默许久,最终,他还是咬咬牙,轻拍了拍缠在自己的腰间的手。
他轻声开口,像是在温柔地哄人“时小姐,我去练功,一会儿顺便去厨房帮帮忙,您还很困吧,再睡一会儿吧。”
时浅渡稍微清醒了一点儿,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这人真是的,平时天天早起,明明不需要他总是干活,还经常又是擦桌子擦柜子又是往厨房跑的,这会儿她都在床上抱着人腰让他留下了,结果还
还说喜欢她呢,她怎么感觉自己对这人也没有多大的吸引力。
她蹙起眉头,嘟哝着开口“再多躺一会儿吧。”
白逾明轻拍她手背的手指顿住。
心里越发“怠惰”。
要不是深秋的清晨房间里足够凉爽,他准定立刻头脑一热地躺回去了。
他耿直地坚持“时小姐”
时浅渡一撇唇,语气硬气了些“你多让我抱一会儿,我想抱着你。”
主语一变成“我想如何